在接手扶風門的地盤和寶庫之後,天一門的實力來了一波跳躍性的飛漲,除了寶庫之外,那些已死的扶風門弟子手上的儲物戒指和儲物手鐲也理所應當的成了天一門的戰利品,死去的天一門弟子已經該發補償發補償,該入土入土。


    天一門弟子本來就不多,現在又死了一批,就更少了,不過人少有人少的好處,除去最好的一成宋槐交給了薑嬋,以及留作宗門底蘊的部分寶物,剩下的再平均分配下來,每個弟子也都得到了至少一件法器,這還不包括大量的靈玉和品次不等的丹藥,過慣了摳摳搜搜的日子,這突然得了一大筆修煉資源,頓時讓天一門弟子走路都比以前自信了很多。


    現在的不周國仙門都知道天一門與新任監察使關係極其親厚,而這新任監察使又是個一上來就敢打臉神霄門,從向東流手裏搶回監察權的狠人,故而雖都知道現在的天一門弟子都挺闊,但也都隻有羨慕,不敢妄自出手搶奪。


    底氣足了,人的氣質就會變,加之這批天一門弟子已經見過血,殺過人和殺過妖獸的區別是很大的,至少在被和平養護起來的不周國仙門年輕弟子當中,現在的天一門弟子就多了幾分修士該有的肅殺和桀驁之氣。


    日子舒坦了,人的心情就會越來越好,宋槐體內的經脈早在金不同上門那天就被對方全部擊碎了,哪怕是吃了薑嬋給的丹藥,要完全修複已經不可能,隻能說盡量恢複一些元氣。


    對此宋槐看得很開,他本就已經半廢了,原本以為這輩子都要窩囊的活下去,結果居然還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所以這段時間他幾一直都是笑著的,笑眯眯的吃飯,笑眯眯的起床,就連發火也是笑眯眯的。


    宋聲和宋詞已經被現在完全不正常的老爹搞得毛骨悚然,宋詞吃完飯後就直接溜走,宋聲也想跑,但被拉住了,隻能提心吊膽的看著笑眯眯的老爹。


    這兩天他已經完全分不清這副笑臉下的老爹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讓我做門主?”宋聲詫異,“爹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怎麽突然想這一出?”


    宋槐笑眯眯的搖頭:“爹老了,現在也徹底廢了,咱天一門就這麽幾個人,你不做誰做?況且爹也看明白了,監察使這次是衝著神霄門來的,洪城怎麽死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宗門的主要目標是神霄門,這次的事情不算完,監察使肯定還有其他的安排,我已經代天一門立過天心大誓,自此天一門必須永遠忠於瑤台宗。”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爹必須要做點什麽出來,但你也看見了,宋詞不爭氣,爹現在已經廢了,能接掌天一門的就隻有你了,”宋槐笑眯眯的往宋聲手背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兒啊,天一門爹就交給你了,你隻要記著永遠不背叛宗門,那以我們現在和監察使的關係來看,天一門的榮光還在後麵呢!”


    等薑嬋再一次踏入天一門的時候,天一門的門主已經變成了宋聲,天一門人少,也沒搞什麽複雜的儀式,就隻是聚齊弟子簡單的通知一聲就算成了。


    新任天一門門主宋聲在眾人的見證下,以道心起誓,宣布效忠瑤台宗,永不背叛,若為違背,天誅地滅。


    宋聲的誓言莊重而嚴肅,空中隱有雷鳴,應和他的起誓。自此之後,天一門的曆任門主在繼任之時,都需要立此天心大誓,永不叛離。


    薑嬋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其實……倒也不必每一任門主都這麽幹,不過這誓言都說出來了嗎,那就算了。


    看在天一門這麽賣力的份上,薑嬋決定日後送給宋聲一份大禮,但願他會喜歡。


    誓都發完了,那薑嬋就要說正事了,這兩天她重新篩選了一下不周國仙門的名冊,從中挑選出了下一個目標。


    風清門。


    與扶風門一樣,這也是一個二流宗門,實力又要比扶風門略強一些,門主赫連山,也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但他比金不同強的點在於他略通一點陣法,能布置簡單的小型法陣,對符修一道勉強算作入門。


    得知要動手的目標是風清門,宋聲有些為難:“監察使大人,風清門中弟子眾多,那赫連山又會陣法,以我們現在實力,恐怕難以把它啃下來。”


    聞言薑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誰說我們要去攻打風清門了?”


    宋聲啞然,那不打你說了幹嘛?


    薑嬋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麵,語氣平淡:“風清門與碧靈穀從創派開始就在做鄰居,前年風清門發現了一座靈玉礦脈,就順著礦脈的方向挖掘,後來發現這礦脈最深處居然封印著一把上古妖劍,雖然劍身已殘器靈已毀,但從上古傳下的法器,即便是殘破的也是不可多得的靈寶,發現妖劍的風清門弟子連忙向宗門報告,可等到第二天赫連山到場的時候,那塊封印著妖劍的巨大靈玉已經被碧靈穀取走了。”


    “赫連山前去討要,但碧靈穀穀主沈碧青以妖劍所在的位置屬碧靈穀範圍為由拒絕,那塊地帶其實是處於兩個仙門的交界處,說是誰的都可以,赫連山與沈碧青互不相讓,大打出手,後神霄門居中調停,那把劍卻沒落在兩人任何一個人手中,而是被神霄門以妖劍危險需要鎮壓為由帶走,並給兩人一人留下一件玄級法器作為補償。”


    “雖然此事已經被神霄門擺平,但兩派之間並未握手言和,反而關係愈發惡劣,幾乎月月都會發生一兩場兩派弟子鬥毆的情況,既然他們關係這麽差,那我們就幫一幫赫連山,原本唾手可得的妖劍因沈碧青而丟失,要說一點不恨那我是不信的。”


    風清門與碧靈穀不和不是秘密,宋聲自然是知道的,薑嬋想要以此為突破口來拉攏風清門,宋聲沒有意見,拱手應是出門安排。


    這一次弟子召集得很快,嚐過上一次的甜頭後,對於出發去下一個宗門這件事情,天一門弟子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個個摩拳擦掌,兩眼放光,還沒出門呢,就齊齊爆發出一股非常壯觀的氣勢。


    宋聲怕門下弟子壞事,打算囑咐他們不是去攻打山門,薑嬋阻止了他,因為她覺得,擁有這樣的氣勢,可能稍後會更好溝通一些。


    自從上次扶風門被滅之後,天一門可謂是萬眾矚目,現在天一門又聲勢浩大的出門了,在暗中觀察的眾人不由得心頭狂跳,這一次又是衝誰家去的?


    依舊是薑嬋在最前麵,一身青衣飄搖,神情淡漠,氣質獨絕。


    他們此次出行沒有遮掩氣息,氣勢洶洶的直逼風清門。


    風清門門主赫連山老早就感應到了這股氣息,聯想到扶風門的慘烈,赫連山頓時額頭冒汗,招來一名弟子,囑咐他去神霄門送信求救,那知那名弟子前腳才踏出房門,薑嬋的聲音已經在上空響起。


    “赫連門主,請出來一見!”


    站在院子裏的弟子手足無措的看向赫連山,他現在還要不要去送信的?


    赫連山苦笑一聲,對方這麽客氣,看來是不打算讓風清門留一個活人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赫連山咬咬牙,將儲物戒中的傳送玉符緊緊握在手中,他並非專門的符修,所學有限,這枚玉符內置一個三品傳送法陣,是他花大價錢買來的試著複刻的,但你一直都沒有成功,如果今天監察使要大開殺戒,這個陣法能助他逃出升天的話,也不枉他花那麽多錢。


    深吸一口氣,赫連山走出房門,揮手示意那名弟子退下,人都到麵前了,傳信什麽的也太晚了。


    此時的風清門上空已經落滿飛劍,經曆過廝殺的天一門弟子個個眼神凶戾,盯著下方驚慌的風清門弟子,此刻在天一門弟子眼中,這些風清門的弟子已經不是人了,是一個個正在到處活動的儲物戒指或儲物手鐲。


    誰會嫌自己擁有的法器多呢?


    這樣的架勢不僅嚇到了風清門弟子,也驚到了赫連山,此時的赫連山已經非常確定,對方是衝著屠宗滅門來的。


    就在赫連山咬牙準備放棄多年的基業選擇跑路時,薑嬋獨自一人從空中落了下來,又驚得赫連山後退兩步,這是察覺到他要跑所以下來堵他?


    見赫連山滿臉戒備,薑嬋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柔和一些:“赫連門主勿慌,我此次前來並非要動手,隻是想與赫連門主做個交易。”


    “交易?”赫連山雙眼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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