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名小有名氣的騙子,袁慶除了擁有極高的造假水平之外,也擁有一手極為拿手的逃跑功夫,畢竟能混跡這個行業這麽久,底氣還是要有的,除了跑得很快,也極其擅長隱匿自己的氣息,如果不是靠著玉鼎的鎖定追蹤,薑嬋可能還真追不上他。


    而作為一名有職業素養的騙子,即便袁慶已經被薑嬋把臉打得腫如饅頭,慘叫如殺豬,也依然還在倔強的大吼:“講道理啊!我都說了貨物出手不退,你自己沒看清楚怎麽能怪我!是你自己願意花錢買那個鍾的啊!”


    不說還好,一說薑嬋就更氣了,這家夥簡直奸猾得像隻老鼠,就算有玉鼎的相助,也是費了老大的勁才將之擒住,這走得都是些什麽路?又是下河又是鑽山洞,上天入地無所不用其極,頭一回感受到追殺別人還是個力氣活,還極其滑溜,在薑嬋遇到的所有人中,此人的逃跑技能堪稱第一。


    費勁巴拉的把人抓到了,結果對方還死不認賬,這就令人更加火大了。


    袁慶依然一臉冤枉,薑嬋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點頭道:“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袁慶聞言大喜,繼續大聲道:“本來做生意就講究個你情我願,姑娘你喜歡那座鍾,願意花錢買,我樂意賣,這事兒就挺正常的,大家都是體麵人,別總是打打殺殺的,講講道理啊!”


    薑嬋大為讚許:“說的對啊,那現在我毆打你,是你樂意挨揍,我樂意打人,也是你情我願的,嗯,我很講道理。”


    袁慶頓時臉綠了:“不不不,我不樂意。”


    薑嬋:“不對,你樂意。”


    又是一頓狂風暴雨慘無人道的毆打之後,袁慶的臉已經腫得不能看了,烏青發紫,手腳抽搐,鬼哭狼嚎,涕淚橫流大聲道:“我服了!我認栽!是我錯了給姑娘賠罪,那十萬靈石還你,別打了……”


    薑嬋把人從揪著領子提了起來,發現左右兩邊臉腫的不是很對稱,於是抬手又往袁慶的左臉上打了一拳,嗯,這下對稱了。


    袁慶再度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現在他的臉已經腫的把眼睛都快擠沒了,悲憤不已,要說他靠這一手造假行走各處也不是沒有失手過,但一直都險而又險的躲過了,別的不說,以他這手逃跑的本事,隻要不是碰上十殿閻君這種級別的人物,逃命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大不了躲幾天換個地方繼續擺攤就是了。


    誰想到他混跡江湖這麽多年,騙過的人無數,今日終於被一個比他更難纏的家夥給盯上了,這一路上無論他使了多少手段,甚至把自己的命魂心火都壓製到最低了,隱匿氣息到這種程度,應該已經無從追蹤才是。


    結果對方還是牢牢的掛在他身後,絲毫不受任何障眼法的幹擾,這是袁慶失手最慘的一次,被對方擒住之後,一句話都沒問,上來一頓胖揍,修士的身體都是經過打熬淬煉的,可這個戴著幕籬看不清臉的紅衣女子,僅憑一雙拳頭,就硬生生把元嬰後期的他揍得麵目全非。


    這還是不動靈力,純靠雙拳力道來的。


    袁慶認栽了,雖然幹這行的到手的錢沒有退回去的道理,但照現在的形勢來來看,他要是不退這錢,恐怕小命難保。


    兩息之後,慘兮兮的袁慶恭恭敬敬的交出了自己的儲物戒指,除卻薑嬋的十萬靈石之外,其他東西當做補償。


    袁慶的儲物戒指裏有一筆相對可觀的錢財,以及部分藥草靈丹,以及大量的法器,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經玉鼎鑒定為假貨,真正有價值的很少。


    翻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符合的古神兵,玉鼎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尊嚴遭到了冒犯,它這麽牛叉的存在居然被一個人類修士給騙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此處遠離古城,玉鼎短暫的放飛自我,顯出身形,此刻正氣憤的破口大罵,語言非常之犀利,以一種非常惡毒的語氣威脅袁慶交出他手裏的古神兵,否則就要把他剁成一堆肉泥扔進惡狗嶺給鐵毛犬改善夥食。


    對此袁慶大呼冤枉,他壓根就沒有什麽古神兵,隻是偶然發現了一處空間裂縫,從中汲取到了部分外泄的神兵氣息,因為那是一片停滯在過去的空間,不知為何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他每次都隻敢汲取一點點,若是過於靠近,就容易被卷入其中。


    對此薑嬋本能的覺得這廝又在騙人,畢竟一個有前科的騙子是沒什麽信譽可言的,直到被毆打得受不來的袁慶被迫起了天心大誓,她才提溜著鼻青臉腫的袁慶按照他所指的方向前往。


    而他所指的方向,正離古城不遠,也是一片世界廢墟,與內有舊冥府的無終聖境不同,那個地方是個荒涼地帶,沒有任何的遺跡可尋,但被定格的時空花球一點也不比無終聖境內少。


    要說這地方有什麽特別的,隻有一樣,這片廢墟涵蓋了黃泉的一部分,因有黃泉的存在,會生長少量的特殊藥材,但這些藥材的價值也不算太高,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於是大多數人更願意進無終聖境,一樣的危險程度,但得到的東西起碼要多一些。


    袁慶主業行騙,副業挖寶,對地域的要求並不高,哪裏都去得,於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就見到了那個藏於廢墟深處的空間裂縫。


    一樣上下顛倒的天地,這片廢墟更荒涼,山體光禿禿的沒有半根綠植,也沒有鳥獸,隻有一段黑色的河流在靜匿的流淌,河畔生長著零星的幾株靈草,像是營養不良,長得極其羸弱。


    除此之外,就是大片的停滯空間,密密麻麻的形成一片“蒲公英花海”。


    能在這裏經常往來,袁慶自然是有些特殊工具的,一盞古舊的銅燈,一燈如豆,搖搖晃晃的撐開一個丈許寬的空間,像個柔軟的泡泡,溫和的避開危險,包裹著其中的人往前進。


    見到這盞燈,玉鼎古怪的哦了一聲,賊兮兮的小聲對薑嬋道:“這是崔判的靈犀燈,雖然用處不少,但這其實是個晦氣玩意兒,這家癟犢子遲早倒大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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