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一番來自薑嬋的慘無人道的“大臣服術”後,地靈鼠終於屈服,不再執著於逃跑和咬薑嬋的鞋子,頂著一腦袋碩大的腫包一臉悲憤的泫然欲泣:“想我堂堂地靈老祖,一時不備,居然成了契約靈獸,還是一個如此弱小的人族!蒼天無眼,天道不公啊……”


    薑嬋轉過臉來,一臉認真的說:“你再叫喚,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烤了?雖然我不吃老鼠肉,但這古仙庭裏東西多了去了,有的是願意吃你的。”


    地靈鼠不信,仰麵朝天,語氣異常囂張:“你既然知道我的本事,必定舍不得殺了我,這古仙庭內珍寶無數,沒有我的幫助,你來此也是入寶山而空回,老祖我可不是嚇大的!小丫頭你聽著,雖然我已經和你定下了從屬契約,幫你尋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最好對老祖我客氣一點!我若是心情好了,便帶你去找大大的寶藏,若伺候得我心情不爽,那……”


    地靈鼠嗯哼一聲,姿態傲然,篤定薑嬋一定會屈服。


    曆來找他們一族幫忙尋寶的人族不少,哪一個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雖然它一時大意,成了別人的契約靈獸,但契約隻是起到製約作用,並不能強行驅使,雖然它的小命現在在對方手裏,但隻要對方有求於它,它還就不信,眼前這個人族小丫頭舍得真的弄死它!


    故而地靈鼠有恃無恐,囂張拿喬。


    薑嬋盯著它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肖潛:“借火一用,隨便哪一道都行。”


    肖潛毫不猶豫的借出一縷太陽天火,薑嬋一手揪著地靈鼠的尾巴將其提起,隨手取出一杆撿來的斷槍,將其五花大綁,架在火上開始烤。


    “嗷嗷嗷嗷嗷!燙燙燙……你這惡毒的丫頭!能耐的你烤死我!”地靈鼠掙紮不休,語氣依舊十分強硬,堅定的認為這是薑嬋在嚇唬它。


    薑嬋大為詫異,從沒聽到這樣的要求,那必須得滿足,於是招呼肖潛把火焰控製得再大一點。


    地靈鼠叫的愈發淒慘了,而且它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堅硬的毛發在那金色的火焰之下已經燃成灰燼,炙熱的火舌正在舔舐它的皮膚,催心的痛感伴隨著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


    這個惡毒的女人正打算烤了它!而且還是活烤,這火焰的溫度不同尋常,若要它死的話不過數息,但她就要這麽溫溫吞吞的活烤了它,白瞎了一張挺好看的臉,心思居然如此惡毒!


    那控火的小子還笑,兩眼放光,倒像是要等烤熟了吃掉它。


    “我可是地靈鼠!可尋天下至寶的地靈鼠!你不能這麽對我!”地靈鼠拚命掙紮,死命嚎啕。


    薑嬋眼皮都不抬,隻默默的將手中的斷槍轉了一圈,要烤糊了,翻個麵。


    “薑丫頭。”


    丹陽子的聲音傳來,地靈鼠精神一震,滿懷希冀的看過去,希望對方能識貨一些,懲罰一下這兩個膽敢如此對待地靈老祖的愚蠢後輩,再把它解救出來。


    “你們過去一點烤,味道太重了,影響我整理藥材。”丹陽子對地靈鼠滿懷希冀的目光視若無睹,往旁邊指了指,示意兩人離遠一點,不要讓燒烤耗子的焦糊味汙染了寶藥的靈性。


    地靈鼠眼裏的希冀頓時熄滅了。


    薑嬋樂了,應了一聲,站起來打算離遠一點繼續烤,肖潛建議可以淋一些油脂,這樣就不容易烤出焦糊味了,薑嬋認為可以打幾個花刀,這樣烤出來熟得會更加均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得起勁,火焰的溫度依然維持在一個讓地靈鼠很痛但又死不了的程度,隻是這火溫在逐漸往上,有越來越燙的趨勢。


    “服了!我服了!以後你說了算,讓我幹嘛我幹嘛!嗷嗷嗷……”地靈鼠眼淚都飆出來了,大聲求饒。


    二人的討論一停,齊刷刷的看過來,薑嬋抬起斷槍,遠離火焰,看著地靈鼠搖頭不止,目露同情:“早這樣不就好了,你看你,非要要求我烤死你,我不滿足你的要求都說不過去。”


    地靈鼠十分悲憤,有氣無力:“我真服氣了,姑奶奶饒命,以後您讓我幹嘛我幹嘛就是了……”


    薑嬋點頭,鬆開它的束縛,地靈鼠脫困的第一時間就在青草間瘋狂翻滾,嗷嗷慘叫:“要熟了要熟了痛痛痛痛痛!”


    一道清冽的銀色水流湧來,沒入地靈鼠體內,蓬勃的生機湧動,先前被烤得焦糊的身體正迅速恢複,濃密的毛發重新從皮膚下生長出來。


    薑嬋確實無意要它的命,肖潛也隻是把太陽天火的溫度控製在讓它受些皮肉之苦的程度上,並沒有傷及根本,本以為需要多一些其他的手段,但這隻大老鼠比她預想的更不耐疼痛,話說得很硬氣,沒堅持多久就服軟了。


    但凡有些能耐的生物,都容易生出傲氣,尤其是地靈鼠,若不能在一開始就令它徹底折服,日後驅使起來就容易生出事端,消極怠工是小,出了岔子問題就大了。


    這與民間說的“熬鷹”相似,萬物生靈有傲氣,隻臣服於比他更強大的存在,沒有所謂靠善意感化這種說法,妖類性野,不受拘束,要令他們心甘情願的任憑驅使,就得想辦法使其臣服。


    薑嬋的實力還沒強大到能令地靈鼠心甘情願的追隨,甚至對她還有些輕視,那便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熬”了。


    目前看來,效果不錯。


    體內的傷勢全部恢複,地靈鼠嗖的一下蹦了起來,細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薑嬋:“你身上居然有太陰真水!”


    “那方才那道烤我的火是……”地靈鼠扭頭看向肖潛。


    “你說呢?”肖潛眯起眼睛笑道。


    地靈鼠圓眼一瞪,又嗷的一聲跳了起來,迅速遠離肖潛,蹲在薑嬋腳邊仰起腦袋一臉諂媚:“請務必隨便吩咐我!不過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一隻大黑耗子諂媚起來顯得十分猥瑣,薑嬋努力按捺住再把它踩進地裏的衝動,挪動了一下腳步:“說。”


    “嘿嘿嘿嘿……”地靈鼠嘿嘿直笑,“就是,每天給我一滴太陰真水。”


    薑嬋低頭,麵無表情:“看來你是還沒被烤夠。”


    “別啊!”地靈鼠慌忙叫道,“你身上有一整條主脈,也不差我這一滴的!”


    見薑嬋有再把它捆起來繼續烤的架勢,地靈鼠急了,連忙改口:“那每月給我一滴也行啊!畢竟掘山破陣也是很累的……”


    地靈鼠說著,語氣低落下去,垂頭喪氣,畢竟現在它已經成了對方的契約靈獸,就算對方什麽也不給它,它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受製於人,它又不想死。


    見地靈鼠悲悲戚戚,薑嬋開口道:“太陰真水可以給你,不過給多少,看你的能力,你每幫我發掘一處寶庫,就可以獲得一滴太陰真水,若寶庫的價值巨大,可視情況增加獎勵,至於獎勵是什麽,你可以提出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話,盡量滿足你,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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