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梁村一個寡婦的兒子張珩,聽說那寡婦也是外來人,丈夫也沒有,從二十多歲熬成現在快四十歲。


    程元白和張珩是原主的關門弟子,跟李青洲在一個班級,也是在上庠。


    程元白和張珩看到進來的李青洲和李青書進來不奇怪,但是奇怪的連下庠的李青鈺、李財和李天澤都來了,才有些好奇,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和夫子的關係,所以也就是好奇他們為什麽同時來而已。


    李毓對著程元白和張珩道:“今日開始,他們也跟你們一起在這裏複習。”


    程元白溫和的目光看向李財兩兄弟道:“知道了,夫子。”


    其實就算夫子不和張珩他們說,他們也不敢有什麽意見,人家還是有血緣的關係。


    為了互相不打擾,李毓把程李青洲、李青書、程元白、張珩分在門口處學習,把李青鈺和李財、李天澤分在窗台邊。


    李毓時不時糾正他們的坐姿,還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及時發現他們的疑惑,然後一一解答。


    不過李毓發現了,課堂上的8積分居然是張珩的,但是李毓並不覺得張珩有多天資聰穎,張珩表麵冰冷,倒是勤奮好學。


    張珩被自己夫子盯得如芒刺背,好像他做錯了什麽題,他在等夫子開口說話,但是夫子還是沒有開口。


    張珩有點狐疑:“夫子,是學生做錯哪裏了嗎?”


    李毓臉色有點尷尬,自己想事情,一直盯著張珩看,的確有些失禮:“沒有,你繼續寫。”


    張珩學識還可以,就是字不行,一開始還好,寫久了成鬼畫符。


    程元白字跡娟秀,卻沒有勁,乍一眼看去,都以為哪個閨閣女子的字。


    所以原主大多數時間讓他們練字帖,磨一磨張珩的心性,還有程元白的抓筆的勁頭。


    而李青洲、李青書、李青鈺都沒有拜師,都是在原主這裏學,主要是原主也是夫子,哪個夫子也不會沒眼色去搶李修毓的兒子,去當關門弟子。


    李青書字沉穩,成績也很穩,一直都保持的很好,而李青洲恰恰相反,很容易被因素影響,杞人憂天,時不時有舍己為人的姿態。


    而李青鈺性情跳脫,活脫脫的逗比,要不然成績有些不錯,李毓都懷疑他是差生,墊底的那種。


    李財有些敦厚老實,跟他爹差不多,但是比他爹有耐心,李財之所以還叫李財,也因為劉氏,原主給李財起了一個政州的學名。


    但是劉氏覺得原主的大兒子叫李青洲,她的兒子起名字叫李政州,有種李修毓搶她兒子的感覺,加上李氏覺得李財的名字就不錯,一眼看過去不缺錢,打死都不讓李財叫李政州這個名字。


    而李天澤的原名叫李福,李天澤學名是因為許夫子起的,劉氏覺得許夫子就是有文化,一聽就知道自己二兒子被上天恩澤。


    比起原主李修毓起的李政州名字,李天澤這個名字好聽不知道多少倍。


    劉氏覺得李修毓心思不純,給李財起了一個跟李青洲差不多的名字,是為了離間她們母子的心,別人不知道的,以為李青洲和李政州是兩兄弟呢?


    但是李財很滿意這個李政州的字,加上所有學子都是先生取字的,所以李財也就是在家叫李財,答卷上寫李政州,隻是不敢給自己父母知道。


    李修毓也沒有這麽多嘴,幫李財瞞著。


    李毓現在並不想攬麻煩上身了,李毓知道許夫子也是一個不錯的夫子,雖然身份是秀才,但是為人尊長的確是不錯的。


    李毓看著他們都安安靜靜寫著作業,李毓就提步出去找許夫子,雖然她討厭劉氏,也不能毀了孩子的將來。


    她不是聖母心,要是李財和李天澤是那種壞孩子,她也不會去幫他們,畢竟穿到人家李修毓的身體。總不能自己顧自己,連原主的爹娘、大哥不認了吧。


    李毓希望原主如果沒有死,穿到她原來的身體裏,也能對她爸好一些。


    她一想到自己真的死了的話,原主也沒有穿到她的身上,那爸爸多傷心啊,有因必有果,她穿過來是因,希望她在這裏的做的因果可以讓她爸過得好些。


    李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許夫子門口,李毓敲了敲門框。


    “叩叩”


    許夫子從裏麵出來,看到是‘李修毓’,狐疑問道:“李夫子可是有事?”


    許夫子雖然是秀才,在鄉村有些名望,但是在書院,是夫子裏麵不打眼的,因為這裏每個夫子都基本上有些功名,沒有功名的家裏都有錢,有後台認字,家裏給他們謀的一份事業。


    許夫子覺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沒錢,怎麽都感覺自己都不上不下,他這半輩子的願望就是,安安穩穩在書院教書,希望能將自己的學識都教給學子。


    現在收了一名入門弟子也是挺好的,至起碼,以後能不能繼續收就看機緣了,孩子都是靠小時候合眼緣,還要刻苦,學業方麵能聽教的,就行。


    天才嘛?他不敢想,畢竟就算有天才,也輪不到他挑選人家,也是人家挑選畢竟有身份地位的夫子。


    李毓對許夫子雅笑道:“的確有事,許夫子可是方便聊一聊。”


    許夫子作了一個請的姿態:“李夫子請。”


    李毓進去後,看到裏麵有個跟李天澤差不多大的男孩在寫什麽,李毓也沒有過多關注,跟著許夫子身邊坐下在榻旁邊。


    許夫子第一句並不是問她來幹什麽的,而是對著一板一眼寫字的男孩道:“子伯,這是李夫子,過來見禮。”


    梁子伯帶著疑惑,來到兩人跟前:“學生梁子伯見過李夫子。”


    李毓笑了笑,伸手在衣袍裏麵,借著衣袍從係統倉庫裏麵拿出一隻毛筆,還好最近毛筆多的很,要不然她也拿不出什麽好的見麵禮。


    “好孩子,夫子我也拿不出什麽好東西,剛好,毛筆多買了一隻,送給子伯你吧。”


    許夫子知道這是對方有求於自己,但是想不到自己有對方需要的東西,可能連學識都沒有對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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