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又開始忍不住回想昨晚社死的記憶,尷尬得在布鞋裏麵,腳趾頭都曲起來了,恨不得在布鞋裏麵挖個洞,自己鑽進去。


    她想起來了,還嫌棄喊程老大夫哥們的記憶,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第二天提著錢來,讓你不得不回憶昨晚社死的記憶。


    “哈哈,昨晚我說了不要錢,送....送你了。”李毓無比尷尬,也無比社死,還無比後悔,都是錢啊,要不然等成老大夫再勸幾句,她就假裝勉強收下?


    “哎,先生的墨寶,雖然是無價之寶,但是,已經給了小老孫兒一幅,小老哪能還能白占先生的墨寶?”


    李毓心中舒坦,這話說的,含金量高,看對方這樣子,李毓估摸著一百來兩,畢竟100來兩普通人幹一輩子都可能湊不到,對於物資來說已經算高的了。


    李毓感覺還能往兩百兩上麵猜測,畢竟程幾家人不算太小氣。


    但是程老大夫為什麽在她麵前稱小老?自己好像沒幹啥,難道昨晚喝醉了,不止認了大哥?還認他做小弟?


    李毓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幹了一些自己沒有記憶的蠢事?


    李毓故意不去接程老大夫的話,因為她完全不想拒絕,說她貪財也罷,不道德也罷,她出來社會就是向錢掙,向厚掙,給錢不要,她也不是個傻子,清高什麽的與她無關,她隻是裝逼而已。


    “院長,恩師你們怎麽來了?”李毓狐疑看著這群人,不隻是程老大夫、院長和她恩師來了,楊夫子他們都來了,該不會昨晚還沒有吃夠,今日再來吃一頓吧?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到有啥任何讓他們共同過來的原因了。


    不對,還有她的畫,該不會,都想買她的畫吧?白嫖的話,她有點舍不得給,主要她想路上買賣畫來的,也不知道能賣多少多少錢。


    李毓感覺也就這兩點了,自己的畫雖然在這個時代很難看得到,但是在現代都爛大街了,沒什麽的,人家有手機,要看什麽畫沒有?什麽美術生沒有?


    所以,她在這之前覺得她自己的畫技很普通,也不算是自卑,就是覺得自己也沒有大師級別的,隻是愛好加天賦,也沒有正兒八經學過。


    她之所以要存著,等離開這裏才去賣畫,心境和現在她叫李青洲三兄弟去賣字帖差不多的,羞澀感。


    現在她心裏也是有一點點期待了,她越想覺得是後者多點,也許是她的虛榮心作祟。


    院長臉上的皺紋都笑得折起來了:“這不是看著程老過來嗎?我們想瞧瞧熱鬧,順便看你昨晚畫的畫,不是還沒有畫完嗎?所以打算過來再瞧一瞧。”


    李毓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畫可能是吸引到他們了,心裏的盤算著,到時候他們賣畫的時候,要收多少兩。


    李毓在心裏盤算的時候,李母在裏麵聽見聲音,也連忙出來看看是誰了,看到是他們之後,急急忙忙擦著手:“哎呀,老二怎麽不把人請進來再說呢,大家都進去坐,當著自己家一樣。”


    幾人也不客氣,對著李母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


    李母心中樂開了花,還是第一次這麽多夫子找自己兒子呢,自然是歡迎的,都是老熟人了:“客氣啥,進來坐,進來坐。”


    李母對著房間裏麵的四丫道:“四丫,去把你爺他們叫回來,有貴客來了。”


    “好,奶。”四丫連忙放下學繡花的針線,連忙跑了出去,她知道爺爺剛剛出去的時候,說去看二叔的房子,所以她就往自己二叔新房子那跑去。


    李毓看著幾人都坐好了,有院長、張老夫子、楊夫子、吳夫子、還有章老夫子,加上程老大夫一群老大坐在大小不一的椅子。


    李毓看著正廳中間有個空位子,也不好坐在那,顯得自己不知禮數。


    雖然是舉人身份,這群夫子裏麵,就有三個教過原主的人,院長、張老夫子、章老夫子這三個都是她的夫子啊,要敬師長。


    李毓有點尷尬,她也不想坐在小椴椅子上,就感覺一群人都坐得高高的,就她坐的矮人半截的視覺。


    李毓為了不讓自己太尷尬,對著門口喊:“張氏,小蓮你們過來泡下茶。”


    “來了,爹。”


    “好,爹。”


    李母這個時候在洗鍋,因為開水都是要現燒的,所以也沒有那麽快。


    陳老夫子看了一眼管家:“去把給先生賣畫的錢拿過來。”


    李毓看了一眼管家的懷裏,以為要管家要從裏麵掏出來,卻不曾想管家轉身就走。


    李毓腦子就想到兩個可能,管家等一下就讓人抬著十箱八箱的金銀珠寶進來,又或者抬著十箱八箱的人參鹿茸之類的,李毓都想好了,收一半就好。


    結果,管家捧著一個木盒就進來了。


    李毓有點很失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沒有金錢的誘惑力,李毓覺得自己不能應該這樣子。


    程老大夫一邊是管家把木盒端到李毓跟前,一邊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李毓猶豫了要不要打開看一看?最終還是決定了打開看,看到裏麵的東西,他差點就想目瞪口呆,隻是怕這麽多人丟人,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麵似的:“這也太多了。”


    李毓幫忙把盒子拿過去給程老大夫:“不必那麽多。”


    裏麵是一遝銀票,李毓她都忘記有這一茬,最近銀子拿多了,忘記有銀票的存在了。


    “要的,千金難買心頭好,先生您的畫工值得這個錢。”程老大夫雖然說是一位大夫,但是酷愛名家字畫。


    李毓想了想,還是收下了,既然她的畫能得到這麽高評價,那她日後不再怎麽動筆墨了,以便抬高自己的身價,她就是奔著錢這f。


    心想算了,大不了到時候對程元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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