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林嫦兒急急迎上去。


    顧小鹿歪著腦袋,“我也不知道,剛剛四叔帶著我跟小滿弟弟在門口玩,隔壁小牛哥哥跑來說的。


    說哥哥,禮叔和棍兒叔叔在曬穀場那邊同人打起來了。


    四叔已經先過去了,讓我來告訴娘一聲。”


    “娘,大嫂二嫂,你們看著火,我過去看看。”林嫦兒解下圍裙,火急火燎出門。


    周嬸子忙跟上,“嫦丫頭,我跟你一塊兒去。”


    周禮也牽扯其中,林嫦兒沒阻止的理由,囑咐顧小鹿看好弟弟,便跟周嬸子急急往曬穀場去。


    周嬸子邊走邊念叨,“肯定是禮哥這孩子帶的頭,真是的,也不知道給小的幾個做個好樣。”


    林嫦兒卻不這麽想,小金魚跟徐棍兒的戰鬥力她是見識過的,隻是這倆孩子的性子她也了解。


    當日徐棍兒被四海酒樓那前夥計這麽欺負也沒還手,不是個會主動挑事的。


    小金魚平日裏更是乖乖奶奶,也不是個淘氣到會去主動招惹旁人的。


    所以,林嫦兒勸道:“嬸子別這麽想,未必就是咱們倆家孩子不對,一會兒到了地方,也別著急教育孩子,先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周嬸子聽了她的話,自覺在理,點頭說:“我聽你的。”


    兩人趕到的曬穀場的時候,那邊已經聚了好一群人,老的少的都有。


    見林嫦兒跟周嬸子過來,他們自覺給讓出一條道來。


    接著林嫦兒便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郭大寶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小金魚坐在他肥胖的身體上,一手揪著他的衣領,奶凶奶凶的揚著小拳頭,“還敢不敢罵我娘?”


    另一邊徐棍兒反剪著林大牛的手臂,將他按在地上,“就是你們這些雜碎欺負我嫦兒姐是不是?再敢指一下小金魚叫野種,老子手給你擰斷。”


    再一旁是周禮,他張著手臂攔著郭大寶跟林大牛的娘,嘴裏嚷嚷著,“小孩打架,大人幫手還要不要臉了?


    有本事你們來打我呀,敢不敢打我?”


    講道理,這話挺欠揍的,但說到底,周禮是周裏正的兒子。人家又沒動手幹架,郭大寶的娘跟林大牛的娘自然不敢對他上手。


    隻能罵罵咧咧,一個說周禮胡攪蠻纏。


    一個說周禮仗勢欺人。


    周禮也不跟他們對罵,來來回回就一句話,“那你們打我呀!”


    林嫦兒都要叫他給逗樂了,但又覺得周禮這孩子挺機靈。


    至於顧四郎急匆匆趕來,啥忙也沒幫上,就在一旁策應。


    那頭郭大寶的娘見林嫦兒來了,瞬時就像找到了發泄口,“我不打小孩,打小孩他娘總行吧!”


    “林嫦兒,你個惡心肝的毒婦,被野怪山精上了身的妖婦,你家野種打在我兒子身上的,我要你百倍還回來。”


    說著一把推開周禮,朝林嫦兒衝過來,周禮背對著林嫦兒跟周蘭香,所以並不知道她們來了。


    突然被這麽一推,踉蹌兩步,差點跌倒,才要穩住身型,突然就聽到一聲“禮哥兒!”


    聽出是他娘的聲音,周禮腦海裏靈光一現,“哎呦”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跟著扭頭大喊,“娘,郭大寶他娘打我,你幫我打回來。”


    周嬸子見兒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叫人欺負了,當即氣血上頭,“徐金花,叫你欺負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說著,也跟牛犢似得衝向郭大寶他娘徐金花。


    徐金花還沒撲到林嫦兒跟前呢,就被周嬸子半道攔截了。


    周嬸子一把薅住徐金花的頭發,“欺負小孩還要不要臉了,喜歡打架是不是?你找我呀,欺負我兒子算狗屁本事。”


    徐金花整個人都懵了,伸手胡亂抓著,但已失去了先機,哪裏還是周嬸子的對手。


    隻能招呼林大牛的他娘,“小草,我快被這瘋女人打死了,還不來幫忙?”


    一旁林大牛的娘於小草上前就去拉周嬸子,林嫦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於小草一見是她,立馬叫囂道:“林嫦兒,你想幹嘛?你家的野種打了大牛,林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嫦兒懶得跟她廢話,抬手扇了她一巴掌,“我兒子,表弟有名有姓,嘴巴放幹淨點。”


    於小草也被打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尖叫道:“林嫦兒,你敢打我?姨父親姨母不會放過你的。”


    林嫦兒笑出聲,“他們什麽時候想過要放過我?我不照樣活的好好的?剛剛那一巴掌隻是收點利息。


    爛心爛肺的缺德鬼,就該像臭老鼠一樣藏在陰溝裏過活。


    還敢到我麵前來橫跳,不打你打誰?”


    說著,學著周嬸子的樣子,一把薅住於小草的頭發,巴掌一下一下朝她身上招呼。


    於小草是楊翠花的外甥女,嫁的是林缺德的堂弟,照輩分,原身還得喊她一聲堂嬸。


    但於小草跟她的丈夫林小德,恰恰是林缺德跟楊翠花最得力的狗腿。


    原身父母過世,被接回林家後,一直被林缺德夫婦關在後院。


    於小草欺負原身一個孤女無依無靠,曾青天白日搶她的衣服首飾,連小衣都不放過,原身不肯,還被她打了一巴掌。


    林嫦兒雖不是原身,但打起這種賤人來,壓根不帶手軟的。


    很快,曬穀場上便隻剩下徐金花跟於小草的慘叫。


    顧四郎怕林家來人,又悄悄跟周禮商議,各自回家喊人。


    最後,周家,林家顧家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


    打成一團的小孩跟婦人們才被分開。


    郭大寶跟林大山灰頭土臉,徐金花跟於小草更是披頭散發跟瘋女人似得。


    小金魚跟徐棍兒就精神了,周嬸子跟林嫦兒更是神清氣爽。


    林小德是拉著堂兄林厚德一道來主持公道的,林厚德正愁沒借口刁難林嫦兒呢,一看於小草是被林嫦兒打的。


    立馬來了精神,他牛氣哄哄的朝周裏正道:“海哥,今兒我們林家跟顧家的事同你們周家無關,就不勞煩你,我們自己處理。”


    說著就朝林嫦兒發難,“林嫦兒,小草是我們林家的媳婦,你把她打成這樣,是當我們林家好欺負嗎?”


    林小德跟上話,“堂哥,別跟她廢話,要麽賠銀子,要麽叫咱們打回來,否則,今兒這事兒,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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