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最厭煩這種厚顏無恥的男人,冷臉道:“知道自己不受待見,還上趕著往前湊,你是存心想惡心人?”


    林嫦兒一驚,這老太太平日裏總是樂嗬嗬的,活像那彌勒佛,這一開口可了不得。


    林嫦兒給她點了個讚,“看在父親同你往日私交不錯的份上,我已不欲同你糾纏。


    你倒好,惡人先告狀,是怕大家樂子不夠,逼著我告訴大家。


    當日我丈夫堪堪身故,你便私下傳信於我,讓我帶上亡夫的撫恤銀子上你家給你做妾嗎?”


    “什麽?給他做妾,還要帶上亡夫的撫恤銀?”顧姐今兒算是長見識了,不要臉,實在不要臉。


    就嫦兒妹妹這般能幹的,便是要招婿,貼出告示去,怕也要被人踏破門檻的。


    何須墮落到與他為妾。


    白老太也震驚了,當年在京城,那些誘騙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私奔的,心術不正的書生還不要臉。


    白老太隻覺得一陣犯惡心,嫦丫頭真可憐,居然會認識這種人。


    顧大嫂更是大開眼界,隨手舀了一瓢還沒倒掉的洗碗水就朝韓越潑過去,“主意打到我三弟身上,你還要不要臉?


    虧你還是個童生,品德敗壞。


    再敢來騷擾我三弟妹,我一定,一定把你的所作所為上告到縣太爺那裏……”


    韓越哪知道平日老實巴交的顧大嫂今日居然會突然發難,一個沒注意,結結實實被潑了一身汙水。


    “你……”他瞬時怒了,指著顧大嫂,“你這個潑婦,我與嫦兒妹妹原本便在議親,是你們顧家。


    恬不知恥,趁虛而入,為顧三郎這個克妻的短命鬼強娶了嫦兒妹妹。


    嫦兒妹妹命大,才沒被他克死,如今你居然還敢辱罵毆打於我,若不是看在嫦兒妹妹的份上,我定要上告道衙門,告你個毆打辱罵童生之罪。”


    說罷,他看向林嫦兒,“嫦兒妹妹,我知曉,你心裏還在怪我,沒關係,我會等你到氣消,任何時候,隻要你有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今天時機不對,在座的無論老的少的,甚至兩個小的,都不是善茬,韓越主打一個識時務,甩袖離開。


    “呸,你個不要臉的顛倒黑白,我顧家什麽時候強娶?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一點配的上我三弟妹,就敢大放厥詞。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算什麽東西……”


    顧大嫂還不解氣,一邊罵一邊要追。


    林嫦兒忙攔住她,“大嫂,咱們全村人都知道我嫁去顧家是怎麽回事,跟他置氣,不值當。更沒必要跟他解釋。”否則,反倒是抬舉他,讓他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顧大嫂理智回籠,一把抓住林嫦兒的手,“三弟妹,這個韓童生,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可別上他的當。”


    誰家好人家,讓人帶上亡夫的撫恤銀上門做妾的?


    林嫦兒笑笑,“我現在罵他都嫌髒,更懶得理會他,多見一麵都嫌晦氣的。”


    她是有大病才要去給自己找個大爺伺候吧?


    顧家人,雖說都老實巴交的,不咋會來事,但勝在人實誠,知恩圖報不拖後腿啊!


    傻子才會選這種p本事沒有,還眼高於頂的爛書生。


    顧大嫂放心了,抓著林嫦兒的手,“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緊張的小臉緊繃的小金魚也放心了,不是他自私,隻是,娘當真要改嫁,也得嫁吳公子那樣,有學問,有本事的吧?


    雖然吳公子好像不喜歡他跟妹妹,但吳公子文武雙全,還會幫娘親幹活,總之,比這個韓童生好了不知道多少。


    顧姐跟白老太也上前來。


    顧姐道:“嫦兒妹妹,看這人厚顏無恥的程度,隻怕是,即便你沒這個意思,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老太也道:“嫦丫頭,往後,你還需多注意些才是。”不是她輕賤女子,而是,嫦丫頭現在是個寡婦。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萬一這個姓韓的書生使什麽陰招,到頭來,損的還是嫦丫頭的名聲。


    林嫦兒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顧姐跟老太太放心,他若是敢來糾纏我,我必不會輕饒他。”


    顧姐跟白老太頷首,小金魚跟徐棍兒則對視一眼,相互點了下頭。


    今日林嫦兒要去四海酒樓幫忙,收拾完東西,林嫦兒給顧大嫂列了個食物單子,讓小金魚跟徐棍兒陪著去采買,讓他們采買完便先坐周大爺的牛車回去。


    自己則先去了四海酒樓,裴叔早上的時候叮囑她早些過去四海酒樓,看著似乎是有事要同她商量。


    果不其然,林嫦兒一到四海酒樓,就被裴四海請去了雅間。


    又給她親自倒了茶,林嫦兒是個爽快人,端起茶碗淺嚐了一口,“裴叔,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您有話直說便是。”


    裴四海笑笑,“什麽都逃不過林姑娘的眼睛,是這樣,裴某覺得,林姑娘昨日做的那道蛤蜊蒸蛋不錯,想要問林姑娘買這一道菜的方子,林姑娘可願意賣給我?”


    林嫦兒輕笑,原是看中了她的廚藝。


    林嫦兒眸子轉了轉,“裴叔單是覺得蛤蜊蒸蛋不錯嘛?鹵醬鴨不好吃?幹鍋雞不合口味?”


    雖然有些失禮,但昨日,裴四海同白少安食用的最多的還是這兩道菜。


    裴四海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有些難為情的撫了撫山羊須,“林姑娘若能一起割愛,裴某自是求之不得。”


    林嫦兒又笑,“不是我不願意割愛,而是,裴叔您知道我的規矩的。”


    裴四海笑容變得勉強,她的規矩,菜品盈利要三成。


    其實他心裏對她那些菜色都是有成算的,畢竟新接手的酒樓,肯定能要出新菜色,要有招牌菜,才能招徠四海八方食客。


    但上回是有三爺在場,可以替夫人做主,眼下,三爺不在,他是做不得主的。


    可,他又屬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憑他看人的經驗,斷定林姑娘會的並不止這些。


    正為難間,夥計敲門稟告道:“東家,三爺同白公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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