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林嫦兒跟白少安走的急,等他趕過去的時候,驢車早已經沒影了。


    老朱還奇怪,問他,“怎麽了?是采買的事有問題?”


    老朱的外甥姓吳,單名一個重字。


    吳重趕忙把紅糖的事兒給說了,老朱老梁老陳一向都是被林嫦兒的手藝給折服的。


    但也不好當著人家的麵拆開查看,聽吳重這麽說,老朱就拆開自己一包,取了一小塊來嚐。


    老梁跟老陳順手牽走一塊,各自不住點頭,等再伸手,老朱已經反應過來,當即將紅糖往懷裏一藏,“幹嘛呢,要吃吃你們自己的。”


    老梁訕訕收手,嘟囔,“小氣!”


    老陳也舔了舔手指,附和,“就是就是。”


    “你們不小氣,倒是把你們的分我一點啊!”老朱不客氣的伸手,老梁老陳二人,立馬將東西護的死死的。


    這時,吳重出聲道:“舅父,適才,林老板說這糖是她自己做的,不知是做來自己吃的還是做來做營生的?”


    若是做來自己吃的,這麽好的手藝,豈不是浪費?


    若是做營生的,那他們是不是該趕個早?


    老朱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一點。


    如今聽了吳重的提醒,頓時精神抖擻,但一想到林嫦兒是四海酒樓的二東家,當即又打消了想法。


    “你還是安安心心做酒樓生意吧,這糖的生意,估計嫦丫頭已經有自己的門路了。”


    說罷,跟老梁,老陳兩個老夥計,打打鬧鬧離開。


    吳重卻不這般想,有門路也不多他一個不是?


    當即打定主意,回家備禮,打算攜妻子登門拜訪。


    林嫦兒同白少安先回了一趟四海酒樓,把加盟的概念同裴四海說了,裴四海答應會考慮。


    因著林嫦兒今日有事,所以刺身宴推延到了明天。


    林嫦兒又在四海酒樓待了一會兒,便急急忙忙駕著驢車往臨水村趕。


    她到家的時候,顧小滿跟周易還有顧小鹿正在喂牛吃草。


    今日海防隊已經開始操練,周海跟周木並沒有去賣蛤蜊,幾個大點的孩子也跟著去操練學功夫,這會兒還是午課時間,都不在家。


    鎮上的海貨攤是周嬸子跟周三嫂去的,餅子攤則是顧大嫂跟小花嫂去的。


    剩下幾個婦人則聽從林嫦兒的安排,上午幫著上山砍甘蔗,這會兒正在後院將甘蔗切斷再用石臼搗汁。


    顧大嫂在周大爺的幫忙下把牛趕回來之後,就先將牛拴在院子裏,正好前院留了幾個小的。


    顧家第一次養牛,顧小滿跟顧小鹿都稀罕的很,周易也覺得很新奇,就跟著哥哥姐姐一起看牛。


    林嫦兒拴好驢車,那牛“眸”的叫了聲。


    林嫦兒走過去,撫了撫他的背,“知道你難受,但是我也說不準,你先忍忍,吃點東西養養身體,我盡力。”


    顧小滿聽得一愣一愣,“嬸嬸,你在跟牛牛說話嗎?”


    林嫦兒點頭,“對呀!”


    顧小鹿又問:“娘,牛牛是生病了嗎?”


    林嫦兒道:“對呀。”


    “能治好嗎?牛牛肚子好大,一定很難受。”


    周易也跟著點頭,“難受!”


    林嫦兒緩了緩,道:“娘也不能保證,隻能盡力。”


    若是事情同她想的那樣,倒是好事,就怕她想差了,賠上老牛一條命。


    所以,不管是不是,還是得先去官府備案,做好兩手準備才行。


    至於老牛,也需要先養一養。


    另外,還得請隔壁的婆婆搭把手。


    畢竟,在這個時代可沒手術室,她要給老牛做手術也沒有助手,甚至工具還得問隔壁婆婆借。


    不過幾個小家夥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覺得牛牛可憐,所以要喂他吃最新鮮的草。


    林嫦兒隨他們玩著,自己去了趟後院,操練的隊伍也便陸續回來了。


    吳清豐跟幾個小的,渾身濕漉漉的,小金魚還跟個泥猴似得。


    林嫦兒:“這是,下水了,還是滾泥坑裏去了?”


    吳清豐笑著解釋,“吳老說,既然是海防,就不能隻練陸上的,也得練水性,所以,午課都是在水裏的。”


    林嫦兒心知下水在所難免,忙去燒水,給他們擦洗,又讓顧小鹿去後院喊小山小樹大頭幾個的娘親回家去看看孩子先。


    顧四郎跟徐棍兒還有周禮都是大孩子了,打打鬧鬧,能自己洗。


    小金魚雖然早慧,但才五歲,所以,林嫦兒領了人打算親自幫忙。


    吳清豐過來,“讓他跟我一道。”


    林嫦兒有些詫異,“你,行嗎?”那種世家大族的大少爺,不是小廝美婢前呼後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麽,讓他照顧小孩,真行嗎?


    “行!”也不知道為何,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


    林嫦兒也沒多想,既然說了行,便將小金魚交給他,“有事你喊我。”


    吳清豐“嗯”了聲,說:“今日我帶他們認字,你忙你的,玩會兒,我跟霍老,海叔大哥二哥一塊上山撿柴火。”


    林嫦兒“哦”了聲,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一時也想不明白。


    便沒多想,去後院幫忙了。


    小半個時辰後,小山小樹大頭幾個的娘親便回來了,前院也傳來郎朗讀書聲。


    林嫦兒看著幾個幫忙幹活的婦人,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空下來,說好的要教她們防身術,但眼下,屬實是不得一絲空閑。


    畢竟,賺錢也很重要不是,強大的財力才是海防隊的保障。


    晚霞漫天,天空裏漸漸升起炊煙,婦人們先放下手中的活計回家做飯。


    林嫦兒也終於能歇一歇,她原本是想跟吳清豐說一說病牛的事,問他去官府備案的事。


    但一下學,他便同霍老他們上山撿柴火了,這會兒還沒回。


    林嫦兒便稱了一斤紅糖去隔壁找醫婆。


    眼下還是白天,大門虛掩著,林嫦兒在門口喊了兩聲,拎著東西進去,醫婆也正好聞聲出來。


    看到是她,說:“身上不好?”


    林嫦兒擺手,“不是我,是我今日買回來的一頭牛。”


    醫婆一怔,擺手,“牛身上不好,你得找獸醫,我不專這一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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