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隻要你一句話,什麽都聽你的,命都給你


    ——


    這年 a 市的八月熱得不同尋常,而她也是在這天初來乍到。


    a 市的八月暑氣逼人,街上的大爺都穿著背心,搖著扇子不停扇風,還是熱得汗流浹背,跟大媽聊著天,或是不停地下著象棋。


    小孩們精力充沛,似乎完全不受炎熱天氣的影響,在熱浪中依舊活潑好動。


    他們從便利店買了冰淇淋後,便你追我趕起來。


    那個拿著冰淇淋的孩子跑在最前麵,沒有注意到前方站著一個人,一個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被撞的女孩小心地扶起小男孩,男孩紅著臉不停地道歉


    隻見女孩扶起小孩後,微笑著說:“沒事啦。”


    小男孩被漂亮的小姐姐扶了起來,有些害羞,不一會兒就跑開了,都不好意思再看她一眼。


    蘇栗長著一張標準的娃娃臉,肌膚如嬰兒般嬌嫩,被太陽曬得通紅。


    她的法式劉海被汗水浸濕了,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顏值,反而讓她那可愛的娃娃臉更加精致,濕漉漉的眼睛猶如小鹿般,晶瑩剔透。


    拿著行李的蘇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這麽熱。


    看著格外刺眼的太陽公公,她拖著行李,和媽媽急匆匆地走進公寓。


    今年蘇栗 16 歲,單親家庭,媽媽因為工作需要在 a 市工作。


    張華平時是個實驗狂魔,一心撲在實驗室裏,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


    蘇栗因為媽媽在 a 市,一家人商量後決定轉學來到這個新的城市。到了這裏之後,蘇栗感覺自己都要被熱化了。


    一進房間,蘇栗迅速打開空調,撲倒在新床上,靜止不動,隻想盡情享受涼爽的空調。


    張華在客廳整理剛搬過來的雜物,看著手機裏的臨時工作通知,望著緊閉的房門,眼神暗了下來。


    “栗栗,過來,媽媽有話跟你說。”


    聽到媽媽的呼喚,女孩急忙從床上爬起,頭發略顯淩亂,劉海有些濕潤,眼神還有些恍惚


    差點睡著的她磨蹭地走到張華麵前,輕聲叫了一聲:“媽媽”。


    張華放下手中之物,微微一笑,點頭後,凝視著眼前乖巧的女兒,心中不舍


    二人齊坐於沙發之上,張華言道“後天便開學了,入學申請辦好了,你去報到就可以了,我會讓你李叔叔為你安排妥當。”


    蘇栗乖巧點頭:“好的,媽媽。”


    看著乖巧的女兒,張華後麵的話不知如何開口:“栗栗,你也知曉媽媽工作的性質,會很忙。”


    張華溫柔地看著女孩,試圖安撫她,觀察著蘇栗的表情


    繼而有些局促地看著蘇栗:“媽媽需住在實驗室,可能會有幾周不在。”


    聽到張華又要外出工作,蘇栗神色落寞,明明離媽媽這麽近,卻還是要分開


    張華看著走神的女兒,心中不忍


    “栗栗,你要理解媽媽,媽媽從事國家科研工作,很多時候都會在實驗室長時間待著


    項目剛啟動,可能會耗時很久,但媽媽會爭取抽出時間,在家好好陪你,好嗎?”


    蘇栗看著張華,雖滿心失落,但不想讓媽媽為難


    乖巧應道:“嗯,好的,媽媽。”


    張華看著乖巧的女兒,鬆了口氣,然後摸索著從旁邊拿起包包,邊拿邊囑咐著她。


    “媽媽,這裏有一張為你辦理的卡,我往裏存錢,你拿著,想要什麽就買什麽”


    張華將卡遞給蘇栗,示意她收下


    蘇栗點頭,乖巧地接過卡片:“好的,媽媽要記得按時吃飯。”


    張華抬手輕撫女兒的麵頰,心中無奈,實驗室很多工作,自己實在無法脫身,隻能委屈她了。


    蘇栗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對於媽媽的舉動,她早已習以為常


    自幼被寄養在親戚家,與外婆相伴,雖有難過,但如今自己已然長大


    不能再給媽媽添麻煩。想罷,蘇栗起身,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物品。


    ···


    清晨,陽光燦爛,微風如同害羞的孩子,輕輕地探進少女的閨房。


    陽光恰好灑在女孩的臉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蘇栗睡眼惺忪,張華做好早飯,輕聲呼喚著還在賴床的“小懶豬”:“栗栗,起來吃飯了,別睡啦。”


    隻見床上的被子微微鼓起,一隻纖纖玉手從被窩裏伸出來,掀開了被子。


    淩亂的頭發肆意地散落在她的臉龐,宛如俏皮可愛的小精靈。


    因認床而一夜未眠的蘇栗,眼睛有些不適應地睜開,摸索著手機。


    時針指向早晨八點半,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訴說著一夜的疲憊。


    帶著些許起床氣的蘇栗,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好~馬上就來~”


    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宛如天籟,讓人的心都化了。


    蘇栗慢悠悠地起床,穿著粉色可愛連衣裙睡衣的她,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粉豬。


    她眯著眼睛,拿著電動牙刷,有氣無力地刷著牙。原本隻需三分鍾的刷牙過程,被她硬生生拖成了五分鍾。


    洗漱完畢,蘇栗用清水打濕臉龐,頓時清醒了許多。


    鏡子裏的小姑娘,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又長又密的睫毛上沾染上了點點水滴,


    如同一顆顆珍珠,使得她那大大的眼睛更加靈動,仿佛會說話一般。


    收拾妥當的蘇栗,身著可愛睡衣,乖巧地坐在餐桌前,享用著張華精心準備的早餐。


    張華望著一臉迷糊的閨女,關切地問道:“剛到新環境是不是有些不適應呀?”


    蘇栗嘴裏塞著食物,嘴巴鼓鼓的,像一隻可愛的小倉鼠。


    她迅速拿起一旁的牛奶,仰頭一飲而盡,結果不小心噎了一下。


    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略帶羞澀地說:“有點認床。”


    張華專注地盯著手機,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敲擊,回複著信息


    連頭也沒抬一下,細心地囑咐道:“我一會就走,你有什麽需要,記得叫你李叔叔帶你去熟悉熟悉。”


    蘇栗看著忙碌的媽媽,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最後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好的,媽媽。”說完,便繼續吃東西


    兩人的交流簡單而短促,沒有過多的言語。


    不一會兒,張華接到工作電話,便匆匆準備出門


    蘇栗手裏還握著沒喝完的牛奶,站在門口,默默地目送著媽媽離去。


    望著媽媽匆忙離開的背影,蘇栗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小時候


    那時的場景如出一轍,媽媽總是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留下她一個人。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喝完手中剩下的半杯牛奶,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頓感無聊。


    打開手機微信,發現隻有遠在 h 市的外婆發來的消息。


    看了看時間,想必這個時候外婆已經起床了吧。


    隨即給小老太婆打了一個視頻電話,可對麵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許是上了年紀,外婆玩不轉智能手機,隻看到她的鏡頭對著地板。


    隻聽她囉囉嗦嗦地說道:“這……這怎麽弄啊,我怎麽看不到我乖孫在哪裏啊?”


    “外婆,你把手機轉過來。”蘇栗看著手機對麵的地板說道。


    可惜,小老太婆似乎沒聽見蘇栗說的話。


    外婆有些著急了,開始向“外援”求助。隻見鏡頭晃來晃去,“老劉啊,你看看怎麽弄啊,我怎麽看不到啊?”


    蘇栗坐在床上,無奈地等著外婆。隻聽見那位被叫作老劉的人幫著小老太婆操作了一番,然後交流了幾句。


    “唉……唉……”看到屏幕中出現了畫麵,小老太婆開心地說道“看到了,看到了,謝謝老劉啊!”


    小老太婆說完就盯著鏡頭裏的蘇栗看,因為有些看不清,她便戴上了掛在脖子上的眼鏡


    然後衝著蘇栗打起了招呼:“栗子啊,看得到外婆不?哈哈哈哈!”


    蘇栗看著外婆那爽朗的笑容,也不由得跟著一起笑了起來“看到了外婆,聽得見吧?”


    擔心外婆聽不見,蘇栗不自覺地放大了聲音。


    “哎哎,聽得見。乖孫孫,你在那邊怎麽樣啊?”


    “好著呢,外婆。這邊可熱了,昨天差點把我熱死,還好有空調救了我一命。”


    蘇栗對著鏡頭裏的外婆撒著嬌,訴說著自己這邊的情況。


    “哈哈哈哈哈,你個嬌氣包。”看著慈祥的外婆,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歡聲笑語不斷……


    聊了許久,蘇栗擔心外婆看手機時間長了會傷眼睛


    便勸著外婆掛斷電話。對麵的小老太婆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在兩人的依依不舍中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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