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最近完全沒有水花是待在徐妍那邊沒回來,已經和黑瞎子接頭了,張啟靈就算是失憶狀態也不至於讓人坑了,這麽大個人了,可以管好自己了,所以它幹脆就留著徐妍的世界想辦法怎麽樣能合理的讓徐妍好得快些。


    徐妍現在還是沒醒,二審後天開庭。


    那場車禍裏的另一個活下來的人,也在前兩天病情惡化,沒搶救過來,離開了。


    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受害者就隻有徐妍了,如果不是有006一直傳輸能量,這場災難下不會有人幸存。


    公道有時候是很難爭取的。


    哪怕有006暗中幫助,二審最後也隻改成了15年。


    庭下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在哭泣。


    誰不哭呢?


    受害人的家屬恨他們,可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現在那個昏了頭喝了酒還要開車的人。


    006甚至覺得徐妍這邊比張啟靈那邊更可怕,是那種讓人無助的可怕。


    不同於暗流湧動的那邊,法外狂徒到處都是,這邊就是那種一切該爭取的都爭取了,在法理之下,這就是極限了的那種無奈。


    006已經盡力把水攪渾了,二審也隻多判了三年。


    [這不合理。]


    006向這邊天道抗議。


    〈又不是我定的規矩〉


    [……]


    006不想待在這邊受氣了,回去看張啟靈了。


    解雨晨也到小屋了,他也有些擔心歐陽,這麽久沒出現,別出什麽事了。


    006一回來就聽見他們在討論徐妍的事。


    “出了車禍,人還沒醒,結果那個連撞好幾個的司機二審才判15年,人類的法律到底怎麽回事?”


    006頂號告訴了他們徐妍的情況,說起那個判決就來氣。


    “出車禍了!”x2


    這是解雨晨和黑瞎子都沒想到的答案。


    “那她現在怎麽樣?”解雨晨問。


    “都說了,還沒醒呢,要醒過來再怎麽要下個月去了,休養到能做康複訓練怎麽也要大半年,康複訓練可能也要個大半年。這已經是我持續傳輸能量幫助她恢複的結果了。”


    006這段話聽得黑瞎子和解雨晨瞪大了雙眼。


    “傷這麽重!”黑瞎子說。


    “你倆被大貨車撞也是差不多的,別說她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出車禍那會兒,這位進隕玉了,沒有信號,要不是感應到徐妍要失去生命體征了,我把能量都轉去救她,他也不能夠失憶。”


    006說到這位的時候指了指它現在說的這個號。


    黑瞎子沒想到張啟靈失憶是這樣的。


    “我們能去看看她嗎?”解雨晨問。


    “不能。那邊天道都不讓我直接治好她,隻能以正常人有的恢複速度讓她好。”


    “那啞巴呢?”黑瞎子問。


    “他也過不去,那邊天道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沒辦法把她偷過來,也沒辦法把你們送過去。”


    “……”x2


    “雖然不能讓你們過去,但是我給你們轉播一下還是可以的。”


    006操控著張啟靈的身體找到電腦,給黑瞎子和解雨晨播放了它看到的在病床上躺著的徐妍。


    各種精密的儀器中間一個小小的人臉被圍在中間,蒼白的臉,緊閉的雙眼和大大的儀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就那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黑瞎子和解雨晨都是第一次知道歐陽的樣子,但是他們多希望不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黑瞎子和解雨晨都看著電腦上的畫麵久久沒有說話。


    黑瞎子曾經慶幸過他們和歐陽不在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好,她並不適合生活在這裏。但是現在他希望他們就生活在一個世界,至少不必在知道她出了意外,現在隻能隔著屏幕看。


    “把歐陽撞成這樣的人隻判了15年?”解雨晨臉色有些陰沉的說。


    “準確的來說不是因為把她撞成這樣判了15年而是撞了五個人,現在其他四個都死了,隻有歐陽因為我一直傳輸能量的原因活了下來,那個貨車司機酒駕的情況下隻判了15年,一審甚至隻判了12年。”006有些無奈的說。


    黑瞎子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拳頭捏得很緊。


    “你們還有要問的嗎?”


    006還是很心疼頂號花的能量的。


    黑瞎子和解雨晨都沒吭聲,006就下線了。


    張啟靈上號,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黑瞎子也不知道怎麽和張啟靈說,欲言又止的看著張啟靈,嘴張開又閉上了。


    最後是解雨晨說的。


    “我出去透透氣。”


    黑瞎子不想留在這裏再聽一遍,他的床頭那個星星瓶還在,那是上次他出事,他回來歐陽送他的。


    解雨晨看著黑瞎子打開門出去透氣,又看了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張啟靈,歎了口氣。


    黑瞎子和他聽了都難受得不行,張啟靈聽到隻會比他們更難受,而且他還失憶了。


    再不知道怎麽說還是要說,總不能不讓張啟靈知道。


    “006說歐陽……出了車禍……現在還沒醒……”


    張啟靈覺得他可能是沒太聽清解雨晨說的話,誰出車禍了?


    解雨晨知道張啟靈不肯相信,但還是要把真相告訴他。


    “歐陽真的出車禍了,006用電腦給我們放了躺在病床上的歐陽的錄像。”


    張啟靈的腦子轟的一聲,像爆炸了一樣。


    他覺得他的頭很痛。


    張啟靈突然捂著頭的樣子嚇了解雨晨一跳。


    “瞎子!你快進來!”


    黑瞎子就在院子裏,聽見了解雨晨焦急的喊他,直接衝進來,就看見解雨晨扶著正捂著頭蜷縮在地上的張啟靈。


    “這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剛剛給他們說了歐陽的事,他就這樣了。”


    張啟靈直接暈了。


    黑瞎子和解雨晨把張啟靈弄回他房間,也拿現在暈倒的張啟靈沒辦法,小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沒有醫療設施可言,他們也不知道張啟靈到底什麽情況。


    “可能是衝擊太大了?”黑瞎子說。


    張啟靈的生命體征還好,就是人暈了。


    昏迷的張啟靈以旁觀者的視角重新過了一遍和歐陽有關的記憶,從他受傷失憶被歐陽救回小屋開始,到他不受控製進入了隕玉失約。


    張啟靈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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