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和王燕舒雨的張羅下,飯菜很快就好了,再問起蘇珊娜的時候,知道竟然是韓濤的女朋友,母親反而比見了王燕還要親,隻把蘇珊娜弄得不好意思,隻是至始至終對舒雨都是不冷不淡的,讓舒雨頗為氣悶,這一頓飯就屬她吃的憋屈。


    吃飯的時候父親提起了一些閑話,有些憂心仲仲的告訴我:“小剛,你和你的朋友最近盡量少在外麵晃蕩,咱這小區最近可是不太平,無緣無故的多出來那麽多的工人,你看看小區門口,現在和菜市場一樣,城管都不敢來攆,那些人那像是揍買賣的,一看就有問題,不知道什麽事情,你們就老實的在家呆著,最近呐,我總是感覺心神不寧的,好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父親的話讓我們都很無奈,實話不能說,自然我們也就不能知道,看著父親的擔憂,我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隻能盡可能地陪著父母親說話,一直到吃完了飯,韓濤高鬆連同蘇珊娜張紅霞自然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何況這麽一屋子人也呆不住,所以都很懂事的告辭了。


    等送走了韓濤他們,也就隻剩下王燕和舒雨,對這兩個女孩子,父母親很明白的沒有攆她們,當然王燕就不一樣了,回到家裏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收拾碗筷打掃衛生,父母親都覺得的好像心安理得一樣,倒是隻要舒雨一動彈,母親就趕忙拉住她,非說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這讓舒雨憋屈的不輕,呆了沒一會,就是在呆不住了,在這裏實在不自在,暗自在我腰間扭了一把,便站起來狠狠地瞪了王燕一眼,這才擠出一絲笑容,對我爸媽道:“伯伯,阿姨,我這都好幾個月了,整天就跟著劉剛一起跑,也沒回家看看,我這想回家看看去,那我就先走了。”


    臨走還不忘給王燕上眼藥,當送到門口的時候,舒雨又忽然間想起了一些事情,趕忙從懷裏掏出兩件禮物,這也是受王燕的刺激,猜想到要來籠絡我的父母的,隻是說是小禮物,硬塞給我爸媽就走了,好像真的是迫不及待回家一樣。


    等舒雨走遠了,父母親打開禮物一看,卻都嚇了一跳,趕忙到了我麵前,一臉不安的道:“小剛,這禮物可太貴重了,你快點把東西還給人家舒姑娘吧。”


    打眼一看,我隻能報以苦笑,估計著這一下舒雨是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給我媽的是一條金鏈子,看上去可不輕,估計著也要個幾萬,父親那邊是一條金表,可是真金的,估計著也不便宜吧,這還是我最保守的估計,兩樣加起來,隻怕舒雨身上僅存的三十多萬也造光了,想必這次回去,想家是假的,回去弄錢才是真的,這位大小姐大手大腳慣了,幾十萬也不經她折騰,不管看著這兩樣東西,我卻隻能苦笑:“爸媽,這東西你們先收著吧,等舒雨來了再還給她,你們瞅瞅我這摸樣能給她送回去嗎。”


    我這摸樣,父母親自然很是體諒,不過將我安排進我的房間之後,找了個借口就指使王燕下樓去買點東西,一等王燕出去了,父母親便將我圍在房間裏,到底是母親沉不住氣,一臉急切地問我:“小剛,你這左一個右一個的,你到底怎麽打算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 舒雨的家


    而就在此時,舒雨卻是煩悶的回了家,自然有密宗四宗的弟子暗中保護她,隨著舒雨回家,一幫小商小販也跟著轉移了,就在舒雨家門口做起了買賣,讓舒雨差點笑破肚皮,你說裝點什麽不好,屬於價在郊區的一棟別墅,周圍都沒幾戶人家,哪會有人買菜買水果的,偏偏這幫不太通人情世故的家夥,就大搖大擺的在舒雨的家門口擺起了菜攤。


    十幾名四宗弟子將舒雨的家保護起來,卻不是暗中所為,讓舒雨很無奈,徑自走到一個人麵前,一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道:“幾位大哥,麻煩你們能不能裝得像一點。”


    說完揚長而去,讓這些密宗弟子很是苦惱,舒雨是什麽意思,宗門的大長老下令讓他們來保護這幾個人,他們都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為什麽要來保護我們,心中一點怨言也沒有,雖然當個小販買菜什麽的,或者是當工人做工,這對於幾百年困守在山裏的他們來說,已經是相當美好的生活了,不但不覺得哭不覺得累,反而每一個人都興高采烈的坐著這些事情,不過他們那裏露出破綻了,卻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的確像是剛才鄉下進城的土包子呀。


    舒雨推門而入,當然沒有走大門,而是直接翻牆進來了,自從修道之日開始,舒雨別的還不興,但是身體卻輕靈了很多,不過沒想到大門緊鎖,父親卻還呆在家裏,兩父女就這樣見麵了,舒雨和她的父親都是一呆,不過舒雨地臉瞬間耷拉了下來,至於她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高興,但是隨即板住了臉,冷冷的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


    麵對父親的怒氣,舒雨卻絲毫並不在意,從小到大她已經受了太多了,眼見被父親堵了個正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徑自坐在沙發上,好不畏懼的與父親對望著:“我為什麽要回來,回來就是為了讓你把我關起來嗎。”


    父親臉色一變,心中剛才的高興已經蕩然無存,自己的這個女兒和自己就像是前世的冤家,這一輩子從來就不對脾氣,自己拚命地掙錢,供她讀最好的學校,穿最好的衣服,用最好的東西,從來不會比任何人差,隻能比別人好,為了讓女兒讀最好的學校,他曾經去哀求校長,最後也是捐出去三百萬才讓舒雨入了學,可惜女兒不知道他的難處,最終還是選擇了輟學。


    看著這個叛逆的女兒,舒父真的很想給舒雨兩嘴巴子,可是最終忍住了,哼了一聲:“你要是怪怪的聽我的話,我關你幹嘛。說吧,這次回來是不是又缺錢了,上一次你那鏈子不是換了六十多萬嗎,怎麽全花光了?”


    父親淡淡的話,讓舒雨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認為隱秘的事情還是被父親知道了,不過舒雨也不在乎,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什麽了不起的,深吸了口氣,將手一伸:“不錯,我就是沒錢了,給錢吧。”


    舒父嘴角抽了抽,咽下那口怒氣,直直的望著舒雨:“我為什麽要給你錢,給了你錢你不是有要跑出去了,你要是有能耐就別回來要錢,家裏也不是開銀行的。”


    對於父親的這種話,舒雨聽得多了,早就不在意了,挑了挑眼眉將手縮回來,她自然有她的辦法,眼光一轉,也就不再提錢的事情,嘿了一聲:“今天可真是少見了,父親大人怎麽有閑心思呆在家裏呢,你不都是不回來的嗎。”


    “你弟弟病了,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家裏。”舒父臉色一黯,一個舒雨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但是老天爺並不照顧他,和現在的妻子生的小兒子,卻是先天身體不好,經常小病不斷,讓舒父憂心不已,隻是這一次卻病的不輕,舒父不放心,這才呆在家裏守著。


    “弟弟病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舒雨臉色一沉,如果說這個家她還對誰有些牽掛,那就是比她小了十一歲的弟弟,從小看著弟弟長起來,也隻有弟弟會圍在她身邊,姐姐長姐姐短的喊著,讓舒雨能有家庭的溫暖,所以在聽了父親的話之後才會有一絲怒氣。


    不過父親並沒有訓斥她,隻是皺了皺眉,很無奈自己的家教已經夠嚴了,可惜還是有舒雨這麽叛逆的一個女兒,輕輕搖了搖頭:“告訴你,嘿,我倒是也想,這一次小禎病的很突然,而且拖得時間挺久的,他一直就念誦你這個當姐姐的,可惜你的電話都換了,我怎麽聯係你。”


    舒雨一陣默然,隻是站起來,默默地向著弟弟的房間走去,看父親的樣子弟弟可能病的不輕,隱隱的有些不詳的預感,弟弟的房間在二樓靠右手的房間,門虛掩著,隱隱的聽見有人在裏麵輕輕的抽泣,不用多猜也知道是舒雨的後媽。


    推開門,一個女人坐在床邊,聽見推門聲正望過來,見到是舒雨也沒有多加理會,後媽和舒雨的關係一向很緊張,隻是此時也沒心思理睬舒雨,畢竟舒雨對她的兒子還是挺不錯的。


    床上躺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子,看上去很是瘦弱,臉色有些蒼白,閉著眼睛躺在那裏,如果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說不定還真以為已經死了呢,床邊上有幾台儀器,很多的管子探出來連接在男孩身上,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小禎,你這是怎麽了?姐姐回來了,你快睜開眼看看呀。”舒雨看著弟弟這幅摸樣,不由得略帶著哭腔,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上來輕輕地握住弟弟的手。


    可惜小男孩已經昏迷過去了,根本聽不到舒雨的召喚,看弟弟醒不過來,舒雨不由得抽泣起來,熱的旁邊的女人也跟著哭的更厲害了,好半晌,忽然聽到身後舒父低聲道:“要哭都出去哭,小禎還沒死呢,你看你們這樣子。”


    舒服的話讓舒雨止住哭泣,鬆開弟弟冷著臉朝外麵走去,出了房間一挨關上門,就立刻衝著舒父恨聲道:“你們在家是怎麽照顧的弟弟?為什麽會讓他病的這麽重?告訴我,弟弟究竟是什麽病呀。”


    盡管舒雨的聲音很大,但是舒父也沒心思和舒雨計較,頹廢的靠著牆壁,摸出一根煙點上,煙霧升騰之時,舒父歎息了一聲:“不知道是什麽病,我和你媽都跑了幾十家醫院了,北京上海甚至於香港的醫院都去過了,但是卻始終查不出小禎的病症,一開始的時候隻是有些沒精神,總說吃不飽,但是又吃不下去,慢慢的就越來越差,最後就躺下起不來了,查了也不是厭食症,所有的醫生也說不出什麽來,到後來就昏迷了,如今隻能依靠輸營養維持著,這樣下去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哎——”


    舒雨慢慢的咀嚼著父親的話,一時間一顆心沉到穀底,正要在說些什麽,卻忽然見父親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微微的嗚咽道:“到底我是做了什麽孽呀,為什麽會讓小禎的這樣的病。”


    看著父親的頹廢和懊喪,舒雨終於咬緊了牙什麽也沒說,默默地看過去能看到父親眼角晶瑩的水光,父親也要承受不住了,隻是作為男人,作為一家之主,父親還必須撐著,不然的話,這個家就撐不下去了,這樣忽然閃過的念頭讓舒雨很是傷感,遲疑了半晌,到底還是蠕蠕的說了一句:“爸,你也別想得太多了,這跟你沒關係,是弟弟命不好。”


    其實父女倆都沒有注意舒雨這一聲爸,竟然喊得很是順口,可惜父女倆的心情都很差,否則要是舒父聽進去這一聲,心中就不會在對舒雨那樣看了,世間種種很多都是一錯而過的,就隻是一點沒注意到,就錯過了人生最美麗的風景線。


    下意識的說了那麽一句,舒雨在腦海中轉開了,父親說走了幾十家醫院,這應該是不是騙人的,那麽也就是說醫院無法救弟弟,要是這樣的話,倒不是試一試道術,或者還能有出人意料的結果呢,心中一動,自己修習道術也有幾個月了,到底也有一些靈氣聚集了,雖然沒有元神不能查探弟弟的情況,但是鬆下靈氣過去滋養身體總還是可以的。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也就不再和父親糾纏,又匆匆回到了弟弟的房間,隻是這一次風風火火的,動靜自然也就大了一點,結果讓後媽有些動怒,臉色一沉恨聲道:“你要去死呀,就不能慢一點嗎,這是你弟弟的房間,你要是——”


    可惜舒雨不吃她這一套,從來舒雨就不畏懼她,所以盡管後媽有些惱怒,舒雨卻根本不在乎,哼了一聲:“小禎是我弟弟,還用不著你來教我該怎麽做,嫌煩出去,我看見你還煩呢。”


    不過畢竟舒雨沒心情和後媽吵架,當然後媽更沒心情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各自冷哼了一聲,後媽將臉別到一邊,這樣的吵架次數太多了,多的已經讓後媽生不起氣來,看著舒雨徑自走到小禎身邊,輕輕地將手放在小禎的胸口,慢慢的開始泛起微微的熒光,盡管是白天,卻已然是清晰可見,讓後媽不由得心中一震。


    第四百四十章 柔情


    舒雨隻感覺頭一暈,眼前登時一黑,好半晌才緩過勁來,這是靈氣消耗過度的征兆,不過讓舒雨驚喜的是弟弟竟然發出一聲低吟,雖然聽上去有些虛弱,但是畢竟是出聲了,能夠出聲就證明弟弟意識有些恢複,想到這一些,舒雨趕忙定睛朝弟弟望去,卻隻見弟弟勉強撐開眼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還沒等舒雨說話,弟弟卻有猛地將眼睛閉上了,再也沒有半點反應,一如原來的時候。


    “天翼,你快來,小禎剛才醒了一下,真的醒了一下——”後媽驚喜的叫著,這都十多天了,就沒有清醒過一時片刻,能夠清醒也是一種讓人興奮的事情,盡管隻是醒了一下子。


    可惜當舒雨的父親舒天翼從外麵衝進來的時候,舒雨的弟弟又已經昏迷過去,舒天翼所見到的,除了天色多少有一絲紅暈之外,還是如以前一樣的摸樣,哪裏讓舒天翼有一絲的欣喜,剛才乍聞兒子醒了的驚喜已經不翼而飛,換來的卻是沮喪。


    可是舒雨卻是一臉的歡喜,畢竟這個法子有效,隻是自己的靈氣太弱,修為達不到而已,但是舒雨有辦法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隻是想想我的樣子,心裏又有些打鼓,至於韓濤想也不想,最後將人選放在花娟娟身上,不過舒雨和花娟娟基本上沒有說過幾句話,雖然常見麵,但是對於花娟娟,舒雨打心裏還是有些怵頭,不過舒雨也不在意,畢竟還有我,記憶裏好像每一次我隻要張開了嘴,花娟娟就沒偶有拒絕過我的話,以至於有時候舒雨都會嫉妒花娟娟對我的態度。


    想通了之後,舒雨一臉興奮的望向父親:“你們看好的小禎,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人,說不定能夠救弟弟一命。”


    話音落下,舒雨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留下一臉不解的舒氏夫妻,不過多一絲希望總是好的,舒天翼雖然已經看不到女兒,但是還是高聲喊道:“小雨,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人請來。”


    卻不知舒雨聽沒聽到,不過就算是聽到了,舒雨也不會和我談錢,我的性格舒雨很清楚,再說了,就憑舒雨和我的關係,談錢真的很傷感情。


    而此時我也正苦惱著,隻是並沒有像舒雨那麽糟糕,但是在父母的逼視下,我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怎麽說,是呀,現在身邊的三個女孩子,李紅玲,王燕,舒雨,按理說我應該選擇李紅玲,逆境婚都已經定過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對李紅玲好像已經心淡了很多,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沒有激情,也沒有那種淡淡的親情一般的感覺,或者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那個身體,時間久了,反而覺得李紅玲甚至不如舒雨,真的談感情的話,估計著我對舒雨更好一些。


    可惜眼下的問題是,父母親要我盡快拿出答案,因為他們想急著抱孫子,由不得我在這樣拖拖拉拉的,可是這樣的取舍,卻是讓一個女孩子稱心如意了,卻讓另外的兩個人失望傷心,我就在猶豫中難以取舍,慢慢的不敢去看父母的眼神。


    “小剛,你到是給爸媽一句痛快話,你說你打算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吧,反正我是喜歡王燕這孩子,心好孝順,不過媽也不勉強你。”母親說話像炮仗一樣,看得出心裏很著急。


    我撓了撓頭,苦惱的歎了口氣:“爸,媽,你們就別逼我了,我現在自己也狠苦惱,有些事情你們總要給我一些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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