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二姐伸手去過攝魂燈,眼中殺機閃動,深吸了口氣,嘴中開始念動咒語,隱約間竟有一枚枚符文從嘴裏迸射而出,沒入了攝魂燈之中,燈罩裏的火炭便是猛地一陣升騰,還聽見善猜的殘魂慘叫起來,看來二姐實在折磨殘魂,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二姐冷哼了一聲:“善猜,死則死罷了,要不想在受烈焰焚神之苦,最好告訴我小鳳的魂魄究竟在哪裏,我也好送你一個痛快,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後悔還有元神殘存在這個世上。”


    可惜善猜不是善類,而且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樣的痛苦雖然難過,卻是在攝魂燈裏傳來一陣桀桀的怪笑,死活不肯鬆口,生生把人活活氣死卻又無可奈何,二姐臉色一變,猛地伸手一點,火焰之中便又迸射起點點的電光,估計著雷火交織的滋味好受不了,善猜慘叫的就更厲害了。


    但是半晌過去,卻始終不見善猜鬆口,難受的厲害,善猜隻是慘叫著:“做夢吧,就是我魂飛魄散也不會告訴你們的,是不是很心急,是不是很害怕,哈哈——”


    二姐大怒,猛地一咬牙,便將指頭咬破,擠出一滴血落在火焰之中,一瞬間便又結出一層冰,一個小小的燈罩裏麵變成了冰火兩重天,簡直就是小小的煉獄,活在裏麵度喲辦事生不如死,火焰的焚身,卻又瞬間被冰凍,又有雷霆不斷的電擊,這種滋味隻是想想就感到惡寒,但是善猜雖然慘叫不停,卻始終不肯鬆口,看來真是豁出去了,偏偏不可能讓他魂飛魄散。


    看來這樣子也不是辦法,我呆呆的看著二姐這麽善猜的殘魂,卻是無計可施,隻是這樣下去又有何湧出,周圍那些遊神出出入入的,卻又始終沒有好消息,方圓百裏哪怕是一隻蟲子的公母都弄清楚了,卻還是沒有小鳳魂魄的一點蹤跡,這樣下去又能怎樣,看看躺在裏麵竹床上的小鳳,我一顆心沉到了穀底,隻是走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小風的臉,所有的愛意和擔憂化作一滴淚珠子滑落。


    好一會,我猛地一咬牙,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我總要試一把才行,轉眼便大步走了出去,誰也不曉得我做什麽,不過此時每個人心中都是亂亂的,也沒有人顧忌我,我就出去坐在外麵的一個石頭上,隻是呆呆的坐著,好一會,才猛然間催動神簪,拚命用念力控製著在手心上爆發開來,卻始終不讓幻境擴散,心中想象著小鳳的模樣。


    但是我對神簪的掌控之力畢竟太差,所以幾次試驗都失敗了,又一次還差點讓自己都陷入了幻境,還把過來給我送飯的張所長給弄入了幻境,害的張所長趴在地上是又哭又鬧的,偏偏我解不了幻境,心中難免有些愧疚,好在張所長恢複之後並沒有怪我,不過就此之後張所長都不願意湊過來,後來為此,我還拉上郭子鳴和王隊好好地請了人家,幸好張所長並沒有責怪我罷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小鳳的下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都認為沒有希望的時候,手掌心中竟然被狠得出現了小鳳的模樣,我雖然不知道一魂二魄究竟會是什麽樣的,但是我想也許善猜也不會很明白,畢竟魂魄這東西無形無影,也實在是說不出究竟是什麽形態,所以也許我能欺騙得了善猜,心中打定主意,隻是咬了咬牙就朝棚子走去。


    轉眼就到了棚子那裏,裏麵二姐依舊在折磨善猜,三妹在一旁也恨不得參加進去,大姐還在處理那些孤魂野鬼,但是奈何善猜鐵了心不說,存心是要和我們耗下去,他痛苦我們更痛苦,或許這就是善猜的目的。


    “二姐,不用再善猜這玩吧單身上浪費力氣了,我已經把小鳳的魂魄找回來了。”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平淡,眼中充滿了嘲弄之意,隻是看著燈罩裏麵的善猜,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很成功,但是最少此時善猜卻是愣住了,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了。


    我朝小鳳走去,卻忽然聽到善猜不敢置信的呐喊著:“那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得到那丫頭的魂魄,這不可能——”


    沒有說話,隻是將那團幻影放在善猜麵前,看到我手心中的小鳳的幻影,善猜猛地大吼了一聲,想要從攝魂燈裏衝出來,但是隨即攝魂燈上符文一閃,卻又將善猜壓得死死的,攝魂燈是最好的緊閉靈魂的東西,在提供安全的同時,也將元神死死地鎖在裏麵,善猜的掙紮隻是徒勞的,一旦小分隊個魂魄被尋回,善猜這一次冒著這麽大的危險所進行的計劃就完全毀之一旦,善猜如何能不憤怒,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反而定了下來,也願意和善猜磨嘰一會,隻是冷冷的看著善猜:“是不是很失望,將小鳳的魂魄送到哪裏,以為我們這輩子都找不到,會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這比殺了我們還要折磨人,而且為了小鳳我們還不敢殺你,雖然會遭受很多的折磨,但是你可以從頭到尾看到我們一天比一天更加煩躁,看我們生不如死的活著對不對,但是現在你所想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是不是感覺很失望——”


    我臉上的嘲弄之意越濃,這就是我猜到的善猜的目的,不然善猜不會任憑自己被拿住的,上百裏找不到小鳳的魂魄,那隻能證明善猜送的更遠,而且我們根本就想不用到,所以善猜才會有把握看我們生不如死的活著,這也是我能打擊壓得地方,善猜也承受不住的,正如我預料的一樣,善猜吼了一聲,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但是卻又無可奈何,那種深深的絕望將人折磨的厲害。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看不到希望,所有的折磨都可以忍受,那是因為有希望,但是一旦沒有了希望,那麽剩下來的就隻剩下了苦難,也就隻有地獄了,這就是善猜如今的情況,而且善猜還是自己把自己關在那裏麵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善猜自己導演的,把自己送進了地獄,這種折磨更接近地獄。


    看著善猜的狂怒,我心中說不出的出氣,隻是淡淡的看著他,我越是平靜善猜就越是憤怒,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在好一會的大吼之後,善猜忽然喊道:“這不可能,我明明是已經把她送進了陰間,在迷失的三途河,你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找得到她,你是騙我的,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你的混蛋,畜生——”三妹忽然爆發起來,要說有人比我耿恨善猜,那一定是三妹,這幾天吧三妹都快折磨的快要崩潰了,心中堆積的憤怒已經到了臨界點,此時聽善猜叫囂著,那怒氣就無法克製,忽然笛子裏衝出一條青蛇的影響,瞬間沒入攝魂燈,將善猜一口吞了下去,隨後就有縮回笛子裏。


    一切都發生的那麽突然,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一旁的大姐和二姐幾乎同時驚呼了一聲:“三妹,不要——”


    但是一切都遲了,善猜就此算是魂飛湮滅,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們知道了小鳳的去向,無論我和二姐大姐怎麽懊悔,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指責三妹什麽,看著我們臉色大變,三妹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隻是呆呆的看著我,好一會嘴巴才動了動,聲音還有些發顫:“小海,難道你沒有找到小鳳的魂魄不成?”


    手裏的幻影在我心身疲憊的一瞬間消失,一切都隻是幻象,不用我說什麽,三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變得慘白,終於知曉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現在善猜的殘魂灰飛煙滅了,想要尋找小鳳就難了很多,隻是三妹呆呆的又能解釋什麽,好半晌才忽然捂著臉抽泣起來,道歉的話已經是那麽蒼白無壓力。


    看三妹的樣子我真的不忍苛責,輕輕地歎了口氣,我能理解三妹的憤怒,盡管這件事做的錯了,我還是走過去將三妹攬在懷裏,我知道此時說什麽也都沒用,直郵的溫暖才能讓三妹心裏減輕一些負罪感,不管怎麽樣,我舍不得看著三妹這樣難過。


    三妹也沒有解釋什麽,隻是趴在我的懷裏哭了起來,哭的稀裏嘩啦的,但是這不是她的錯,就算是我也沒有三妹心中那樣難過那樣彷徨,一切隻能是誤會,是憤怒堂三妹失去了冷靜,活著三妹從來都欠缺冷靜。


    也不知多久,三妹忽然抬起了頭,朝我望來,聲音鏘鏘作響:“小海,我要去陰間,去三途河尋找小鳳的魂魄,如果找不到小鳳我也不回來了——”


    “三妹,你先別激動,陰間不是那麽簡單的,一定要先做一些準備,你先不要著急——”大姐臉色一變,趕忙過來勸解三妹。


    我也想要說些什麽,隻是一時間找不到話,卻不想就在此時卻忽然聽有人淡淡的道:“就憑你們去陰間那根本就是去找死,陰間如此廣大,便是一個三途河都比陽間大了很多,在哪裏尋找丟失的魂魄無異於大海撈針,再說陰間還有很多厲害的鬼王,甚至一些原鬼,弄個不好就會被吞噬掉,隻怕不是你們能去的。”


    我們肅然一驚,這聲音聽上去挺熟,猛地回頭望去,竟然是黃鈺娘,也不知道怎麽就追蹤到這裏來了,見到她的那一刻,我不免失聲道:“你怎麽來了?”


    “我不放心你呀,”黃鈺娘輕輕地走了進來,徑自坐在了椅子上,好像自己就是主人一樣,當然也沒有人敢說些什麽,卻聽黃鈺娘哼了一聲:“你連說一聲都沒有就跑了,我還以為你是想要躲開我,所以就追下來看看,卻沒有想到可憐的小鳳竟然遭了難。”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臉上抽了抽,心中說不出的堵得慌,咬了咬牙:“就算是回不來我也不樂那個看著小鳳這樣下去,此時跟你沒關係。”


    “小海,你不要去那裏,黃鈺娘說的一件事很對,陰間真的很可怕,事情是我惹得,還是我去陰間尋找小鳳吧,怎麽也要留下人來照顧小風不是,再說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你,你不能去。”三妹幽幽的歎了口氣,自己做的事情總要自己承擔後果,三妹真心的不希望我去冒險。


    大姐和二姐幾乎是一起歎了口氣,卻聽大姐苦笑了一聲:“她說的沒錯,我作為小小的土地,雖然有權利進入陰間,但是就算是這樣,在陰間也不敢亂走,否則一旦迷失也不敢說還能回來,甚至沒有人知道陰間究竟有多大,小海,三妹,此時還是從長計議,我再想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我也知道三途河,那個地方本來就是死者的徘徊之地,無數的亡靈在哪裏找不到出路,而且有無數的勾魂使者在哪裏巡視,那裏是陰間的一片死亡之地——”我歎了口氣,三途河我聽說過,那裏真的很危險。


    三途河是冥界的一條河,又稱葬頭河、渡河、三瀨河、三塗川,傳說中,三途河是生界與死界的分界線,因為水流會根據死者生前的行為,而分成緩慢、普通和急速三種,故被稱為三途。


    此河位於第一秦廣王廳到第二楚江王廳的途中,有緩急不同的三瀨,即山水瀨、江深淵、有橋渡。人在死後七日至二七日間,隨罪業輕重而涉不同的瀨。官廳前有大樹,名衣領樹,樹上住有奪衣婆、懸衣翁二鬼,專門奪取死者的衣服而懸掛於樹枝上,由樹枝下垂的高低斷死者罪業的輕重,而後送至王廳。


    傳說就像生與死隻有輪回可以跨越一樣,渡過三途河的方法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三途河上的渡船,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然而渡船也不是那麽簡單的,根據生前孽業的不同,有時候會跌落在河中,也會被船夫丟進三途河。那些無法渡河的靈魂在輪回*的驅使之下,會涉水渡河,但是三途河的河水不但沒有浮力,而且還具有能夠腐蝕靈魂的劇毒,那些下水的靈魂將永遠沒有上岸的機會了,隻能變成三途河裏的水鬼。永遠無法轉生的痛苦和徹骨冰冷的河水使那些水鬼對其它還有輪回希望的靈魂產生了妒忌。隻要有靈魂落水,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其拉入河底也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水鬼。


    第二百九十章亂


    三途河邊有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傳說此花是冥界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喚起生前的記憶。相傳此花隻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得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地府幽冥之間。


    相傳三途河環繞著陰間地府而過,沒有知道三途河通往河堤,傳說三途河是通往陰間的不歸路,那裏麵的有無數的鬼魂沉浮於其中,一生一世都不能離開,濃濃的怨氣在三途河上飄蕩,化作迷霧總是在迷惑過往的陰魂,而山土河上的渡者據說也不是閻羅王的手續愛,而是三途河上的居民,是一個族群,不分善惡,那條不知盡頭的三途河,將江泉路分成兩半,單單三途河邊縱廣不知多少由旬,據說有數之不盡的鬼魂在三途河邊遊蕩,誰也不敢說魂魄會在哪裏,隻是那些渡者會將魂魄送到對岸的渡口,交給來往的鬼差,但是三途河的這邊卻沒有人指引,所以又稱為徘徊之地。


    去那裏找人,先不說惡鬼還有原鬼最喜歡吞噬生魂,單單是哪裏的廣博,就足以讓人永遠的迷失在其中找不到出路,據傳說就算是神仙在哪裏都會迷失的,能不能上船可不單單的路費的問題,很多時候那要看渡者高不高興。


    大姐這土地其實就屬於陰間和天界共同的下屬,所以大姐對陰間有一些了解,漫野曾經去辦過事,既便是如此,對陰間也不敢說知道太多,那裏實在是太大了,隻是一條黃泉路就比漫長的不知多遠,誰也無法形容陰間究竟有多大。


    三妹也知道其中的凶險,次啊不願意我去的,但是我真的能不去嗎,如果我不去的話,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所以盡管明知道有很多的凶險,我還是幽幽地道:“都別勸我了,不管是誰在哪裏,我要是不去隻怕生不如死,我是一定會去的,大姐,還是要你多飛一飛新,這件事要好好的謀劃一下。”


    “不見棺材不掉淚,劉海,就你那兩下子在陰間跟本不算什麽,當初我也去過陰間,雖然那時候隻有三百年的道行,但是比起你們來卻是搶了不知多少,但是也差點就回不來了,你們去了沒有陰間的路引,根本找不到指引的,而且陰差還會抓你們,你們這根本就是去送死,依我看還不如想法子修補小鳳的魂魄。”黃鈺娘冷哼了一聲,卻是一點也不給我們留麵子。


    修補魂魄,那回來的還是小鳳嗎,再說修補魂魄也未必比去尋找小鳳就簡單了,這不是誰都能辦到的,最少我們做不到,如果不是小鳳,那麽回來又有什麽意義,小鳳還不是在那邊受苦,也許此時正等待著我去把她接回來,所以我根本沒有理睬黃鈺娘的話,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既然已經知道了小鳳的下落,大姐也就前三了著無數的孤魂野鬼,還了黃莊一個清靜,不過這一次也不是沒有結果,最少吧趙燕的魂魄找了回來,我就不用在記掛著趙燕了,免得那天顧不上她,再給餓死了不是,不過想起她的時候,卻已經是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要不是要給她喂飯,我都還不一定能想的起來。


    “三姐,你說趙燕的魂魄已經找到了,那就給她還魂吧,不然這麽多事還要管她,這實在是——”苦笑著看著三妹,我知道三妹心裏不好受。


    三妹愣了一下,自從小鳳一出事,眾人早就把趙燕給忘的幹幹淨淨的了,此時我一提起來,三妹這才想起吧那盞攝魂燈拿出來,不過最後還是落在了大姐身上,大姐比較精通魂魄之道,也就當仁不讓了。


    將魂魄送回去並不算是麻煩,隻要將魂魄放在靈台上就好了,大姐取出了趙燕的魂魄,那個睡的正香甜的趙燕,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大姐拖著進了識海,趙燕的識海之中因為靈台虛懸,所以裏麵是死寂一片,當然尋找靈台還是費一些力氣的,不過找到之後,不用大姐費心,魂魄就自動歸位,趙燕也就從癡迷中豁然醒來。


    醒來的那一刻,趙燕還是一臉的迷茫,顯然這段時間的事情趙燕根本就不記得了,隻是記得自己被關在一個地方,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見到我們還有些驚奇:“我怎麽會和你們在一起,我記得——”


    沒有人有心情理睬她,隻是都默默地吃著東西,趙燕也慢慢地回憶起了一切,當時呆了一呆,隻是歎了口氣:“是你們救了我,我隻記得我被那個混蛋給帶走了,之後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籠子裏,謝謝你們,不過這是在哪裏?”


    “黃莊。”懶得多說一個字,趙燕沒事了,那她就和我沒關係了,我甚至希望她立刻離開,別再來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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