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稟報三位將軍!大事不好啦!陳子雲將軍率領白袍軍開撥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令兵來報。


    此言一出,韓當當即大驚失色,反觀孫河、潘璋卻是一臉淡定。


    “哼!走了也好,省得在我等麵前指頤使氣,讓我等看著來氣!”孫河不禁說道。


    “就是就是!這陳子雲真不知好歹,居然還要我等配合他搞什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憑什麽苦活由我們來,他好撿現成的!”潘璋也跟著說道。


    韓當聞言卻是大急,連忙說道:“哎,你倆糊塗啊!如今南郡反叛,桂陽、淮南又有敵軍入侵!當此之時,主公分身乏術,疲於招架!倘若我等兩軍聯合能夠成功勸降襄陽的話,定可使南郡的戰局大為改觀!如此一來,我等便能為主公分憂!反之,主公必定會怪罪我等,說不定在盛怒之下會再一次擼了我等的官職!倘若如此,屆時主公再一揮手將荊北軍團交給陳子雲統帥,又令他繼續攻略襄陽。最後無論是勝是敗,倘若敗,確實與我等無關;可若是勝,我等不也一樣無功,且有過?你二人如何就想不到這一點啊!”


    聞聽此言,孫河、潘璋當即提壺醒腦,恍然大悟!


    “哎呀呀,敢情咱們心裏再不情願也不能讓陳子雲和白袍軍走?”孫河當即明白了過來。


    “韓將軍所言甚是啊!倘若由陳子雲擔任主帥,我等盡心配合,贏了我等有功,輸了我等也無過!反之,若是陳子雲帶著白袍軍負氣而走,不論最後結果如何,我等都必將有過無功!”


    這一下子,就連潘璋也緩過神來,在心裏將算盤給打得叮當響!


    “知道就好!現在知道了還不快派人去追!”韓當當即吩咐道。


    “喏!”


    得了韓當的命令,孫河當即命人前去追擊,然而已經為時已晚。


    ………


    此時,陳慶、鄧羌、劉琦已經帶著七千白袍軍開撥,一路向隨縣而去。


    從隨縣經過,再南下安陸,到時候就能在安陸郡境內安全地渡過漢水。


    然而韓當等人隻以為陳慶他們是負氣而走,因此心急如焚,派人追擊又追不上。


    殊不知,其實是陳慶已經打算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準備來個迂回作戰了!


    在七千白袍軍中,一眾將士皆有馬匹,因此是為騎馬步兵!


    要說騎馬步兵和騎兵、步兵有何不同?


    不同之處就在於,騎兵是騎著馬作戰,步兵是步戰。


    反觀騎兵步兵,他們以馬匹為坐騎,以此來代替腳力。


    平時,他們騎乘馬匹行軍,來去如風。


    戰時,他們來無影,去無蹤。


    每逢大戰,他們可以迅速趕到任何地方,然後下馬步戰,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的情況便是如此,陳慶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帶著白袍軍七千之眾一路趕往安陸郡境內。


    僅僅五天之後,七千之眾便再一次趕到了漢水流域,隻見兩岸果然都有縣城和鄉亭!


    “滔滔漢水,此處寬闊,咱們繼續前往下遊,尋找水流平緩的淺灘渡河!”陳慶帶著一眾將校在漢水岸邊察看地形,隨即分析道。


    “喏!”一眾將校盡皆應喏。


    隨即,七千白袍再次出發,直往下遊而去。


    如何渡過漢水,又從何處渡河,這便是如今陳慶和白袍軍麵臨的第一道難關!


    又過去了兩天時間,眼看著都要到達章陵,再有不遠就是夏湖了。


    “籲——!停!”


    陳慶一聲令下,七千白袍當即令行禁止。


    由此可見,白袍軍絕對當得上精銳之名,乃江東軍中的王牌部隊!


    “妹夫,快看!此處開闊,但卻水流湍急,不利於大軍渡河!”鄧羌不禁提醒道。


    “不錯!咱們這一路走來,走走停停,所遇之處皆無淺灘!可若是繼續行軍,再有不遠便是章陵了,那便是夏湖的西岸。屆時,我等就再無渡河機會!”陳慶一通分析道。


    “漢水流域居然沒有淺灘,如此奈何?”鄧羌都快要懵逼了。


    “陳將軍!依以下之見,我等不如再尋一處水流平緩之處,管它水麵寬闊與否!我等反正皆有馬,幹脆騎馬泅水渡河,如何?”劉琦建議道。


    “倘若尋不到淺灘和水麵狹窄之處,那也隻有劉縣令這一個辦法了!走,再回上遊!”陳慶再一次一聲令下。


    雖然白花了兩天時間,白跑了這麽多路,但白袍軍卻是無怨無悔。


    ………


    一天之後,白袍軍來到了一處水流平緩之處,大軍再一次停了下來。


    “諸位,要不就在此處渡河吧?”陳慶說道。


    “依我看,此地卻也好!”鄧羌附和道。


    “陳將軍,不妨派人先下去試試水麵深淺,倘若水淺,咱們便可在此渡河!”劉琦再一次建議道。


    “好!”陳慶答應道。


    “妹夫!要不然就由我去吧?”鄧羌自告奮勇道。


    “鄧羌兄弟,你何時懂水性了?”陳慶卻是一臉擔憂。


    “汗,我有馬,怕甚?”鄧羌卻是毫不在意。


    “不行!還是穩妥一點,派熟悉水性的將士下水!”陳慶態度堅決地說道。


    “爾等可有熟悉水性者?”隨即,陳慶向隊伍中喊道。


    聞言,將士們卻都笑了,就連劉琦也笑了。


    “爾等笑甚?”鄧羌不禁懵圈。


    “二位將軍!我等皆是江東人士,自幼熟悉水性!”一名軍司馬騎在馬上,向陳慶、鄧羌抱拳說道。


    “原來如此!”想到這裏,陳慶也笑了。


    “將軍!不如就由末將帶人下水試試吧?”那名軍司馬說道。


    “好!你且小心!”陳慶答應道。


    隨即,軍司馬點了幾人,一起騎著馬下水一試。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軍司馬帶著人已經深入漢水之中,眼看著就要深入到河水中央了。


    隻見水麵已經沒過了馬脖子,這一幕著實讓陳慶等人捏了一把汗,看的是揪心不已。


    好在戰馬會水,幾名將士也會水,因此無恙。


    最後虛驚一場,隨著幾人幾馬的身子越站越高,眼看著就已經順利渡過河水中最危險的中央地段了。


    “看來此處確實可以渡河!”劉琦不禁說道。


    “傳令,全軍速速渡河!”


    隨即,陳慶一聲令下,七千白袍也再一次行動起來。


    最後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全軍順利渡河,竟然不損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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