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情深被情傷,蘭苼薄幸負紅妝。


    夜飲獨醉心難解,晨醒決絕意已涼。


    求和再赴情郎處,笑語盈盈掩舊傷。


    渣男薄幸終難靠,情海浮沉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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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頃之,蘭苼君複電於小雙,詢其所在。小雙接其電,心懷感激,思及查未遠離,必仍懷情愫於己,料其與相親之人未有所深。乃告查以所在,查即至。小雙登車,泣不可遏。卬毜於微信詢曰:“吾往共飲,夜宿何處?”小雙答曰:“吾居套二,君可居另一室,速來。”卬毜辭曰:“吾不敢赴,恐孤男寡女,君情難抑,生事端也。”小雙感其體貼入微,心讚之。複言:“無妨,不來亦好。”旋而,卬秒又電小雙,時小雙猶坐於蘭苼車內,繼續向卬傾訴。卬問:“汝在何方?”小雙答曰:“在其車中。”卬訝曰:“既在其側,何複電我?”小雙泣訴:“不顧他矣,其傷我心甚矣。多年相待,未嚐負之,每分手皆我求和,反遭其背棄。”言罷,淚如雨下。查聞之,摟小雙慰曰:“莫泣,雙兒。”小雙推其手。卬秒再言:“若每次都是汝求和,則分道揚鑣可也,無須再續。”


    卬毜近亦與女友離,彼每於分合之際,皆主動求和。念及己身,故勸小雙。印秒言罷,掛斷通訊。小雙詢查緣由,查告之:“歲末分手後,家母屢為吾覓伴侶,茳菉乃四月中旬所薦,亦嶽麓山本地人氏,吾二人僅一麵之緣。”小雙聞之,言道:“彼已詢及生辰,似有締姻之意,汝陪她慶生且笑顏如花,而我生辰,未嚐得汝贈蛋糕,共度佳節。”又言:“君方言欲隨吾師精研項目,何不刪茳菉之微信,與吾攜手共進?”蘭苼君歎曰:“雙兒,吾於汝處未見未來之光,加之汝將赴京深造,異地之戀,吾不願為。且汝在京,家母仍將為吾議親,吾亦須自謀。”小雙聞言,無奈且傷,念及查之憂慮,略解其意,遂止怨言。


    夜,蘭苼君送小雙歸,辭行。小雙恐夜不能寐,自購白酒啤酒混飲。卬秒微信詢歸否,小雙告以買酒之事,查勸其少飲,勿沾白酒,小雙堅持,印秒再勸,未果,遂止語。醉後,小雙泣而致電於查,哀問:“何故棄我?我情深意重,待汝至誠,汝卻相親他顧,吾見汝與她共度生辰,心如刀割。”蘭苼君答曰:“雙兒,吾亦願與汝偕老,然汝將赴京求學,且令尊令堂不允,吾年歲漸長,等不起。縱今續情緣,汝去後,家母仍將為吾議親,吾等之路,實難行矣。”小雙泣曰:“不,我願與君共,望君善待於我。”查言:“若汝明日告父母,共赴民政,領結發之證,而後汝再赴京,如何?”小雙曰:“君今無積蓄,吾父母豈肯應允?汝能供我研讀碩博乎?”蘭苼君誓曰:“但得結發為夫妻,吾雖賣血亦供汝讀,婚後定不負卿。”小雙泣甚,曰:“不,吾不忍見汝賣血。”後,查問饑否,欲點外賣,小雙拒之,堅請查即至相伴。蘭苼君以明晨有工為由,允夜至,小雙不允,再言及慶生之事,查許以明夜贈蛋糕慰之。勸小雙就寢,勿臥地受寒,小雙固請即至,查終以哄騙之法,許之稍候便至。小雙信之,就寢以待。朦朧間,卬毜來電關懷,聞其已寢,遂掛。夜半醒來,唯餘孤影,查未踐約,知其欺也,淚落複眠。


    次日覺,乃五月廿一日,雙兒頭昏目眩,視查氏晨八時半所發之訊:“可愈乎?雙兒。”雙兒強顏道:“自此勿複相擾,吾不欲誤君終身,亦請勿涉導師之項目,雙兒豈敢以君之才,委諸導師之手。”查氏複曰:“許我,後勿再以此法自苦。”未料其猶關切至此。然雙兒性剛,內心實盼蘭苼君能柔情相慰,一語即化剛為柔。白晝思及所發之訊,頗感過分,心懷歉疚,暗自決意,既已發之,便決絕分手,遂臥於沙發,泣良久,念及別離之苦,渴見蘭苼君之甚。


    是日晌午,導師詢雙兒周末是否與查氏相見,雙兒未露查氏之事,僅答:“吾將詢蘭苼君。”雙兒猶欲助蘭苼君,望其續隨導師研習,故借此機,欲與之言和。午後,雙兒短信查氏:“吾欲食海鮮。”意即求和之意,蘭苼君未複。雙兒夜決赴其處,卬譏之無誌,雙兒笑應:“吾確無誌,無彼則難支,彼在長沙,吾必尋之。”晚八時許,雙兒空腹乘公交至蘭苼居所,微信告之:“吾已至樓下。”查氏訝問:“何故至此?短信中言辭決絕。”終下樓,問雙兒餐否,答曰未。又問所欲,言欲食鐵板魷魚。蘭苼君遂於小吃攤購大份贈之,又買雙兒所嗜養樂多,二人共坐於石墩,享用完畢。雙兒又問:“君果僅與茳菉一見乎?何以吾周末所發之訊,終日無應?是否與她相會?彼女何如?美否?高矮胖瘦?君愛之乎?”蘭苼君答曰:“確為生辰一見。”“周末與表弟捕蝦於田,未攜手機,已告汝矣。”“彼女幼師,嶽山人,較汝矮,遇事輒憨笑,吾覺其憨,非吾所好。”雙兒又問:“汝二人可有肌膚之親?”蘭苼君矢口否認,雙兒再三追問,蘭苼君堅稱無,僅言談而已,更未牽手。


    聞蘭苼君言,小雙心甚悅,信其誠,然口猶戲曰:“吾不信君未嚐執手。”遂攬其腰,撲入懷,佯泣而言:“君必與之有魚水之歡,且亦曾攜手矣。”蘭苼君否之,勸勿多慮。小雙複言:“勿複與彼聯絡。”查憶昨宵電話之語,歎曰:“君不與我共結連理,吾已老大,當為自身計。”時至十一刻,蘭苼君詢歸途,小雙曰:“望君驅車送我歸,並伴我宵,昨已約今宵相守。”蘭苼君歎曰:“明晨有職事,吾為卿召車可乎?”小雙執意不從,言必相隨。蘭苼君無奈許之:“吾送卿歸,再驅車返,然此後勿複相尋。”小雙固請伴夜,蘭苼君以職事為由拒之,小雙不允,誓不下車。


    至小雙寓所樓下,小雙堅執蘭苼君伴側,蘭苼君不從,小雙遂留車中不出。經再三勸慰,查言:“雙兒乖,周末夜吾必至,且送卿上樓。”小雙雖不情願,終允之。


    此間蘭笙君者,實為薄情寡義之渣男也。其誑小雙曰:“吾但稍入,旋即出耳。”小雙之所以被譏為“戀愛腦”,蓋因輕信蘭笙之言,為片刻之歡,罔顧後患,遂許其深入之舉。彼時雖兩情相悅,然事後小雙常懷悔意,恐有不良之果。然悔之已晚,未嚐深識事態之重,亦未覺此舉於身之傷也。皆因年少無知,乏於判斷,情感蒙蔽理智,難以拒其誘惑,複於猶豫間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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