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


    我一聽這話,好奇心四起,頓時有些沒忍住直接開口問了一句。


    蘇繡卻卻從嘴裏惡狠狠的蹦出了四個字。


    “奇門遁甲。”


    話音剛落,我的右臉狠狠一抽。


    就算我不懂道術,卻也聽說過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是道術的分支,又被稱為玄學,易經裏最高層次的預測學,在古代號稱帝王之術,又為多天造化之學。


    而且在古代用於最多的就是拿奇門遁甲來調兵遣將。


    一個修煉邪術的人已經很可怕了,可是一個深究奇門遁甲的人,更可怕!


    因為他算出來的東西,有的時候比風水都還要準上不少,不然真是枉費了它最高等預測學的稱謂。


    而一個能懂邪術,又玩的轉奇門遁甲的人,真的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敵人,不誇張的說,隻要他想,可以把我和蘇繡接下來的行程算的一清二楚……


    不過好在這東西也有弊端的,就是同一個局,在九天之內不能重複的去算,不然我不被整死,也得被逼成殘廢。


    回到家裏,蘇繡幹脆直接鑽進了我的被窩陪我,還在臨睡前把黃符紙貼遍了房間大大小小陰氣重的地方。


    一夜無夢,睡的還算安穩,第二天一大早便被蘇繡給拉了起來,讓我帶她去小叔家。


    這句話我聽的倒是有些意外,她昨天不是說了嗎,血色嫁衣很有可能被人拿走,為什麽還要去小叔家?


    我把這個問題才問出口,她卻罵了我一個字。


    “笨。”


    我一直沒能理解她罵我這個字到底是想怎樣,直到我到了小叔家門口,才拉開門,看到屋內那一片狼藉的樣子,這才明白了蘇繡過來的意義。


    雖然不知道一件破嫁衣,之前放在小叔家裏都沒人搶,而且丟進垃圾桶都還沒人要,被送回來的破衣服為什麽忽然變的人人爭搶。


    可看到屋子裏這一片狼藉的模樣,我可以肯定,小叔是知道我走的時候沒帶走這件衣服,一直把這件衣服放在家裏的。


    而他估計也一早算到昨晚會有人來拿衣服,布了個局,讓那進來拿衣服的“賊”也不太好過。


    可我覺得以小叔的能力,想要攔住來偷衣服的“賊”輕而易舉不是嗎?他會費這麽大力氣在自己家裏布局,很有可能是他故意讓人偷走這件衣服的。


    可我想不通的是,鬼胎的契約也已經契了,這件衣服還是他送給我的,應該沒必要來偷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吧?


    在我晃神的刹那,蘇繡已經一手握著把桃木劍,一手捏著幾張黃符,滿臉戒備的走進了小叔家裏。


    這要是晚上還好,大白天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竟然讓我有種怎麽看怎麽奇怪的既視感。


    隻見蘇繡左翻翻,又看看也翻了不少東西,而我卻像個傻子一樣一直站在門口望著她的動作,一時間有些無趣,竟然就這樣大膽的空手走了進來。


    才走沒幾步,四處便刮滿了灰塵,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昨晚肯定發生了一場惡戰。


    才走沒幾步,我便看見蘇繡拐進了我的房間,剛想跟上去踩在一塊小木板上,卻感覺腳下忽然一陷,地板塌了。


    地板塌了我也沒想太多,隻當是昨晚的打鬥太過激烈,將這裏給震的有些不太結實,可是我才想拔出下陷的那隻腳,卻猛地打了個機靈。


    外麵豔陽高照天氣特別的好,陽光撒在我的身上我卻絲毫感受不到半分暖意。


    一股直衝我天靈蓋的涼氣從我的腳腕處冒起,凍的我腳下根本沒有直覺,想拿又拿不起來。


    剛想開口喊蘇繡,周圍卻響起了聲聲木板被掀開的聲音。


    這時候,我才看清我腳下踩的到底是什麽……


    若說是我腳踩的,不如說是被“人”狠狠的一把握住。


    我順著那隻握著我腳腕的手看了過去,卻見一張青的發紫的臉龐不斷對我發笑,大白天的,我被這一眼嚇的後背全被冷汗給打濕,咽了咽口水,張嘴就想喊蘇繡。


    下一秒,我那一直沒知覺的腳腕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疼的我再也站不住,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等蘇繡聞聲過來,他已經消失不見。


    先前握著我腳腕,一口咬在我腳腕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給我製造幻境,在夢裏喊我媽媽的鬼胎。


    蘇繡見狀,麵色一白,臉色忽然變的十分難看,隻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袋帶有異香的粉末倒在我的腳腕上,隨後猛地將我從地上拉起。


    “先出去。”


    她的聲音響起,可我渾身卻僵硬的不行,不斷有疼痛從腳腕處刺激著我的神經。


    直到我被蘇繡連托帶拉的拉出了小叔家裏,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讓我在這裏等等,她去去就來。


    過了許久,蘇繡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將手裏拿著的一大團糯米附在我的傷口處,這才緩解了疼痛。


    而她拿來的那些糯米,在陽光下竟然奇跡般的一點一滴開始發黑……


    就在我差異的時候,蘇繡已經將糯米從我的腳上拿開,摸了摸被咬的傷口,問我。


    “是不是那個鬼胎?”


    我一聽,瞪大雙眼猛地點頭問她怎麽知道的?


    要知道蘇繡聞聲趕來的時候,那鬼胎早就逃的消失不見了。


    我的話音剛落,便從蘇繡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嘲諷,而看我的目光也變成了像看白癡。


    “這麽小的傷口,除了鬼胎,誰還能有這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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