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鳳洗碗回來時,隻見沈歆然安靜地趴在桌上,似乎是睡著了。


    她走上前,輕輕搖了搖沈歆然的胳膊,柔聲說道:“妞妞,困了就去床上睡,在這裏睡覺不舒服。”


    沈歆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後就向著床的方向走去,步伐有些踉蹌。


    何白鳳則是開始整理桌子,看著桌上畫好的十張符紙,忍俊不禁。


    她心想:真是孩子性子,畫了這麽幾張就睡著了。如果是她,怕是這一疊符紙都畫完了。


    但這幾張符也夠她明天用了,所以她沒繼續畫符,而是將桌上的符紙收好,準備其他工具。


    第二天早上,沈歆然起床後就挽著何白鳳的胳膊,對著她撒嬌,“外婆,我以後可以自己去學校,不用楚博簡送我了。”


    何白鳳卻笑著瞪了沈歆然一眼,“這怎麽能行,你一個人外婆不放心。”


    沈歆然低垂著頭,不說話。


    何白鳳歎了口氣,又追加道:“你如果不想和楚博簡一起上下學,那還是外婆接送你吧!”


    沈歆然一聽,直接搖頭,“那我還是跟楚博簡一起上下學吧,我不想外婆那麽辛苦。”


    何白鳳眼眶一濕,她輕輕地摸了摸沈歆然的臉頰,“我們家妞妞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楚博簡來到何家門口時,何白鳳和沈歆然已經等在那裏,他對著何白鳳笑了笑,“何婆婆,早上好。”


    何白鳳將沈歆然的書包遞給楚博簡,同時叮囑道:“我今天可能會晚點回家,你幫我照看妞妞一下,婆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楚博簡點了點頭,“好啊。”


    這一次,沈歆然沒有等楚博簡開口,離開村子後,就主動從楚博簡手中拿回了自己的書包。


    楚博簡有些驚訝,他拍了拍手,讚賞地說:“不錯嘛,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


    沈歆然瞪了楚博簡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地向著學校走去,正好在校門口遇見了班上的一名短發男生。


    短發男生帶著調侃的語氣對楚博簡說:“楚博簡,我怎麽覺得你最近和傻妞走得挺近的。”


    楚博簡直接翻了個白眼,“她是我妹妹。”


    短發男生盡管是個初中生,但已經會開黃腔,他半開玩笑地繼續說:“是親妹妹還是情妹妹啊?你不會是喜歡傻妞,想娶傻妞當媳婦吧!”


    楚博簡沒好氣地回擊:“我更喜歡你媽,你要不要喊我一聲爸!”


    短發男生一時語塞,他不過開個玩笑,楚博簡今天的火氣怎麽這麽大。


    楚博簡:“……”


    不要問,問就是還沉浸在昨晚上沈歆然罵他是牛屎的憤怒中。


    ……


    找何白鳳做法事的那戶人家姓趙,就在隔壁村子,男主人家叫趙大華,女主人叫周秋芳。


    兩人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趙春華,小女兒叫趙夏荷。


    周秋芳一大早就在村口等著,表情焦急。當她看見何白鳳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立馬迎了過來,笑道:“何仙姑,終於把你盼來了。”


    周秋芳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何白鳳往家的方向走去。“我的大女兒不知道怎麽回事,肚子越來越大,我帶她去醫院檢查,可肚子裏又什麽都沒有,隻能讓你來幫我看看,我的大女兒是不是染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何白鳳跟著周秋芳進了一個院子,而她口中的大女兒就坐在院子的一個角落。


    趙春華四肢纖細,與膨脹的腹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就像是一棵被風吹彎了腰的樹苗,承載著不應有的重負。


    而且,她的麵色蒼白,眼睛周圍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她的手指則是不自覺地撫摸著那不自然的腹部,動作中帶著一絲迷茫和不安。


    饒是何白鳳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她將身上的包裹放下後,直截了當地問道:“你以前墮過胎嗎?”


    趙春華的臉色一白,沒有開口。


    周秋芳則急忙辯解道:“你可別胡說,我的女兒一向潔身自好,連對象都沒有談過一個。”


    何白鳳圍著趙春華走了一圈,嗓音變得陰森,“白仙在上,你可不要在我麵前撒謊。”


    趙春華開始支支吾吾,“我……我……”


    周秋芳的心裏咯噔一下,她急切地問:“春華,你還真打過胎?”


    趙春華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我之前在城裏打工,遇見了一個老板,不小心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卻有老婆,我隻能把孩子打掉。”


    周秋芳氣的抬起手,狠狠地拍了拍趙春華的肩膀,責備道:“你這孩子,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跟家裏說一聲呢。”


    趙春華哽咽著說:“我不敢。”


    何白鳳本來隻是試探一下趙春華,沒想到還真讓她探出了真相。


    她沉思片刻後,故作神秘道:“既然你打過胎,那肯定是你墮胎的時候孩子沒打幹淨,導致他的魂魄還一直留在你的體內。”


    趙春華嚇得縮緊了身子,臉色慘白,嘴唇也不停地顫抖,“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何白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個沒關係,隻需要我請白仙出馬,幫你把孩子的魂魄帶走便可以了。隻不過請白仙的費用——”


    何白鳳點到為止,但周秋芳已經明白了何白鳳的意思,她拉著趙春華的手,急切地說:“隻要能救春華,不論多少,我們都願意。”


    何白鳳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那你給我準備一張桌子吧!”


    周秋芳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將家裏吃飯的木桌搬了出來,她擺放在院子中間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桌子可以嗎?”


    何白鳳再次點頭,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從包裹裏拿出來,一一擺放在了桌子上。


    她先是在一隻碗中倒入了烈酒,然後點燃了一張符紙,任其在火焰中燃燒,火焰在酒精的助燃下猛烈地跳躍著,符紙也沉入酒中。


    接著,何白鳳取出一根細長的柳條,沾上符水,開始在趙春華的身上輕輕抽打。


    她的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有力:“仙光普照,驅散陰霾,白仙之力,佑你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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