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兩人都像是有了默契一樣,不在談關於感情,愛情的話題,他們天馬行空的瞎扯,從豬肉,聊到鉛球,再從猿人,聊到火星,什麽伊拉克戰爭,什麽有毒的奶粉,總之,他們兩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吵著。


    可是,林雨鳴不知道,柳眉去衛生間的時候,卻抱著馬桶淚流滿麵。


    今天柳眉醉的特別快,笑著,笑著,她就趴在那裏醒不來了。


    林雨鳴讓酒吧的服務生喊來的代駕的司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柳眉送回了家,在他背著柳眉上樓的那過過程裏,柳眉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牙印。


    她喃喃的說:“林雨鳴,我要你記住這個疼!”


    林雨鳴真的很疼,安頓好了柳眉,他到衛生間去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都有些出血了,這讓他很鬱悶,指著沉睡過去的柳眉,惡狠狠的說:“臭丫頭,要不是看你醉了,老子一定要咬回去!”


    不過他沒有咬,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趙小剛的,他說他和張永順正在一家酒吧喝酒,讓林雨鳴立即,馬上趕過去。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林雨鳴不滿的說。


    “嘿嘿,你不來會後悔的!”


    “有什麽好後悔的?”


    “還記得初中那個紮著小辮子,天天跟在你後麵亂跑的枝枝嗎?她回來了,從英國回來探家,好不容易聯係上我們,想見你一麵呢!”


    枝枝?這個遙遠的名字一下把林雨鳴帶回到了中學的時光,不錯,他記起來了,是有那麽一個女孩,長得瘦瘦小小,好像並不漂亮,但在具體一點的樣子,林雨鳴記不起來了,很模糊。


    可是當他看到她的時候,卻有些意外,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不僅美麗,而且長相精美得若美玉雕琢而成,她繡眉彎曲,杏眼有神,嫣紅的櫻桃小嘴,身材豐滿圓潤,弧度迷人。


    林雨鳴有點看傻了,這和自己殘留在記憶裏的枝枝絕不相同,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但也不能變得這麽驚心動魄,顛覆理念吧?


    “枝枝!”他招呼了一聲,卻發現還是有一種陌生感。


    而枝枝也眼睛似睜非睜,情態似笑非笑的看著林雨鳴:“從你驚訝的眼神中,我知道,你已經記不起我過去的樣子了,其實,那時候的我也很美麗,可是,總被你們忽略了!”


    趙小剛忙在旁邊說:“噯,這話不對,我可是一直慧眼識珠,知道你好看的!”


    “哼,你還說,要不是你給我寫的那個情書,我至於最後轉學嗎!”


    趙小剛嗬嗬的笑了:“這你都沒忘記啊!”


    林雨鳴和張永順也都一起驚愕的看著趙小剛,這小子嘴夠嚴實啊,這麽多年都不知道,他初中的時候都開竅了。


    枝枝風情萬種的笑了笑,笑的林雨鳴心裏都軟軟的了:“林雨鳴,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麽那時候你對我一點都不關注呢!”


    林雨鳴用手拍一下額頭,恨恨的說:“發育晚,成熟的遲,早發現你是這樣的美人坯子,說啥當時也要把你禍害了。”


    “嘻嘻嘻,現在還來得及啊!”枝枝有意的很優雅的伸展開了她那一雙修長的美腿。


    林雨鳴清晰的看到,枝枝的小腿很結實,皮膚也很光滑細膩,和她的大腿從尺度上也達到一個完美比例,不得不說,一個漂亮女人修長,性感的腿對任何男人來說無疑是最最致命的,它就象是一把尖刀,可以輕易的刺入男人的心房。


    對於被刺中心房的男人來說,是進入地獄,還是登上天堂,這一切都很難講。


    本來都已經微醉中的林雨鳴,心裏有點小小的激蕩,他不敢亂接這句話,笑著端起了酒杯:“來,難得我們多年後聚在了一起,走一個!”


    四個人一起舉杯,喝掉了手裏的酒。


    到目前為止,林雨鳴還是沒有想起這個枝枝的大名叫什麽?


    等坐下之後,慢慢的聊著,林雨鳴才回憶起來,這個枝枝姓張,叫張雨枝,早幾年聽說移民了,當時也沒有太在意。


    現在聽枝枝自己說,她去英國讀大學,後來就留在了那裏,前年找了一個老外結婚了,過的還不錯,在英國有房,有車。


    “這次老公沒陪你回來!”


    “沒有,他在一家公司做技術總監,很忙的!”


    “嗯,嗯,那真不錯,搞技術好啊!”林雨鳴感慨的說。


    枝枝眉目間帶著曖昧的神情,嬌軀輕擺,眼波流轉,猩紅的唇角露出嫵媚的笑容,說道:“你也不錯啊,聽說做銷售很厲害的。”


    枝枝一麵說,一麵還玉手輕移,慢慢的撫著自己的光滑的腿。


    這稍帶磁性地沙啞聲音,還有那雙勾魂的眼睛,都讓林雨鳴的心砰然而動,醉意中的林雨鳴,麵對這樣一個放縱的女人,他內心最深沉的欲望被一點點的撩撥起來了。


    一個近似狂野的聲音在他內心呐喊,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那隻是呐喊,林雨鳴什麽都沒有,他端起了酒杯,不用別人勸,自斟自飲。


    在隨後的一個多小時裏,林雨鳴很少說話了,他真的很怕自己把握不住自己,他清晰的感到枝枝的性感和嫵媚,她總能用一兩個並不起眼的小動作勾起林雨鳴內心一陣陣的衝動,毋庸置疑的說,這是一個對男人很有經驗的女人。


    她時常靠近林雨鳴,猶如是蜻蜓點水,一沾又離,讓他的鼻息間全是她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她的身體也很軟,不時的碰一碰林雨鳴,而且,枝枝總能很好的利用自己的身體,語言,眼神和表情,以及那若隱若現的隱秘之地來讓林雨鳴迷醉,那張合不定的腿,更是對林雨鳴發出了無聲的邀請,枝枝的隨隨便便地一個坐姿,便讓林雨鳴聞到了愛愛的味道。


    他慢慢的醉眼朦朧了。


    肖冰,秦曼雲,趙雅萍,這些女人都一點點從他的腦海中退去。


    當枝枝邀請林雨鳴跳舞的時候,林雨鳴形同木偶的被她挽著手帶進了舞池,樂聲鼎沸,舞興正酣,光線暗淡,枝枝滿懷柔情,她的動作精湛到完美,有時候像是飛翔,有時候又像是俯衝,有時候想高山流水,有時候又像是風輕雲動,枝枝對林雨鳴所展現的,是那樣的雍容不迫,飄逸美麗。


    林雨鳴低垂著眼臉,不敢正視枝枝的眼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修長的手指,輕攬住枝枝,動作溫柔,時輕時重的感受枝枝身體給自己帶來的那種享受。


    “聽說你還沒有女朋友!為什麽?”枝枝貼著他的耳邊說。


    “身體原因!”林雨鳴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嘻嘻嘻,嘻嘻嘻,我可能忘記告訴你了,我在國外幹的是醫生!”


    “奧,那真是巧極了!”林雨鳴輕聲笑道。


    枝枝瞪著晶亮的眼睛,回眸道:“一直都沒有遇到心怡的女孩嗎?”


    林雨鳴又笑笑,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特別是今天晚上,他和柳眉已經談的夠多了。


    當燈光再暗後,枝枝用力地抱著他,在林雨鳴耳邊噴著熱氣說:“雨鳴,我要你了。”


    林雨鳴隻覺得一陣電流衝蕩他的全身,血液像閃電,從進了他的大腦,麻痹了他的全身,他根本都不在想去抵抗,他很想投降,自己何必苦苦的等候,苦苦的追尋。


    “雨鳴,你今晚是我的!這是我多年的一個渴望,在上學的時候,我都有個這樣的念頭,可是,那時候我膽小,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可以任意的支配我的身體!”她繼續呢喃,她的聲音在昏暗的燈光下聽來似乎非常遙遠,空洞。


    對於女人,林雨鳴是有體會的,魔女,才女,淑女,美女,以及冷豔,氣質,溫柔,端莊,他都能體會,可是,今天的這個枝枝,卻讓林雨鳴一點都摸不透了,她更像是一個魔鬼,正在把自己帶向黑夜,帶向地獄,


    慌張的林雨鳴在枝枝那飄搖的話語中混亂了,他突然之間萌發出了一種想下地獄的衝動。


    樂曲停頓中,枝枝用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牽住了林雨鳴。


    “我的房間就在上麵!”


    “可是……”


    “沒有可是,跟我走吧!”她帶著失魂落魄的林雨鳴,一路上了電梯,在一個豪華套間裏,那巨大的落地窗簾遮擋住了城市的燈光和天上的月色,電控的壁燈、床燈一盞盞亮了起來,燈光很柔很暗,人處於幽暗之中,很容易心智失迷,做出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她給趙小剛打了個電話:“林雨鳴喝醉了,吐了,我要送他回家!”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嬌笑一下,帶點誘惑的往林雨鳴身邊靠了靠說:“雨鳴,你原意給我留下回國旅途最美好的一點記憶嗎!”她看著他說,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聲音中帶著勾魂的磁性。


    林雨鳴沒有說話,他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雨鳴,我這次是來處理父母留下的遺物,也許,從今往後我在也回不來中國了,我想留下一個最深刻的回憶,其實在國外,我過得並不如意,我時常都在想著那些青春歲月……”枝枝說著,說著,她的身體就倒在了林雨鳴的懷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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