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被獵戶養好了,得知被賣沒有太多悲傷,隻是惦記著金瑞軒,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獵戶粗魯,又不愛幹淨,上官婉兒很不喜,不讓他近身,更不可能同他圓房生孩子。


    就這樣獵戶也沒有強迫她,獵戶很喜歡她身上那股勁,又嬌氣又倔強,想著等她想開就行了。


    可誰能想到,他好不容易養的媳婦,拿了他錢財跑了!


    他擔心她被虎狼吃了,跟著蹤跡一路找到了驛站。


    就看到上官婉兒一臉驚喜,撲進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懷裏,全然沒有不願意的樣子。


    他死心了,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帕,嗤笑一聲扔掉了。


    上官婉兒成了金瑞軒的外室,金瑞軒是喜歡她的,單純可愛,知書達理長得也很貌美,可一直不能得手。


    這次他意外和她相遇,當然不能客氣。


    他答應上官婉兒為她查案的要求,輕鬆得了手。


    可是一年一年又一年,上官婉兒什麽消息都沒有得到。


    反而是有了身孕後,雖然備受金瑞軒喜愛,可她偏偏總會莫名其妙流掉,反複多次,直到確定了身子不能懷孕了,她也被主母接到府裏,有了賤妾名分。


    進府後,她被主口甜心苦的磋磨,又被其他姨娘下人暗暗折磨,臨死才從主母身邊的一個丫鬟嘴裏,得知當年真相。


    當年上官抄家,平陽侯一家,就是主謀!


    她衰敗的身體其實早就活不成了,最後一口氣是被真相氣沒的。


    這些年她算什麽?娘死的冤,臨死前都在叮囑她好好活著。


    救她的獵戶,用全力對她好,她把人家的錢都卷跑了,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全心全意對待的金瑞軒,竟然是狼心狗肺的豺狼虎豹!


    不過她那夫人和他倒是絕配,府中姨娘也不少,可就正院有一嫡女,病弱嫡子。


    串想到了一起後,上官婉兒笑了,嗬,真是諷刺!


    ……


    金豆豆悠悠轉醒,就聽到他爹說,“十兩銀子你帶走,不就有暖被窩的了嗎?這可不貴啊!”


    一個大娘的聲音響起,“呸!還十兩銀子,就這麽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坑誰呢!”


    “大毛啊,再看看別的吧。”大娘拉著一個小夥走了。


    “哎哎,別走,五兩!五兩!”上官爹大降價。


    人走遠了,金豆豆又挨了一腳,“呸,喪門星!”上官爹吐了口唾沫罵道。


    金豆豆皺眉,感覺哪裏都是痛的,被上官爹氣到失語,反手給了他一道倒黴符。


    金豆豆發出一陣呼痛的呻吟,身旁又停下一個人。


    那人聲音粗亮,“嗬,我還以為哪來的小貓兒叫呢。”他蹲下來看了看趴著的金豆豆。


    金豆豆此時睜開了眼睛,嗯,就是他了。


    眼睛瞬間沁出淚花,好不可憐。


    上官爹突然闖過來,抓住背著弓箭的獵戶,他挺急用錢的,沒有錢沒法東山再起啊!


    “看上沒有?五兩就能帶走!洗衣做飯暖被窩,生娃娃都行!”獵戶還有些呆愣,那雙眼睛太好看了。


    上官爹還以為他不願意,一咬牙,拍了大腿,“二兩銀子,人你帶走!不過你腰上著兩隻雞得給我!”


    獵戶回神,隻聽見把雞給他人就能帶走,眼睛一亮,“當真?”


    說著解下腰上掛著的兩隻野雞丟過去,抱起上官婉兒就要走。


    上官爹哎哎叫著,“還沒給銀子呢!二兩銀子!”


    獵戶停頓,有些不滿,這個人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可看到懷中小貓似的女人,又抿著嘴,放下女人,不情不願的丟過去二兩碎銀子。


    “嘿嘿~成了您走好啊。”上官爹接過銀子咬了一口,轉身高興的提起兩隻雞,剛走兩步,然後就踢到一個石頭摔了一跤,門牙掉了一顆。


    ……


    上官婉兒身體虛弱,被獵戶抱著,又暖和又顛簸,晃晃悠悠的,很快就沉睡了下去,還調整了下頭的姿勢。


    獵戶穩穩抱著她,看著她動作,“呦,這是把老子當轎夫了!”他嗓門大,聽的睡夢中上官婉兒有些皺眉,抬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剛好打到他臉上,嘟囔著“別吵。”


    巴掌軟綿綿的沒什麽力道,嘟囔聲跟撒嬌似的,被挑釁了威嚴的大胡子獵戶想罵一聲娘,可又硬生生忍住。


    隻是嘟嘟囔囔的“瞧把你厲害的,還敢打老子的臉,看我回頭不治治你這個毛病!反了你了!”


    嘴裏嘟囔著,手上還抱的更穩了,這一路,上官婉兒都沒醒,一路睡到獵戶家,被塞到了獸皮被褥中,睡得更熟了。


    夜半她就發燒了,把大胡子急的把鄰居大嫂喊過來看著她,他拿了錢就去村裏大夫那,破門而入把大夫扛了過來。


    大夫沒好氣的把了脈,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先抓退燒藥吧,這孩子過勞又傷心肺,得好好養著。”


    言下之意怕是以後會比較費銀子,都是鄉裏鄉親的,誰家都不好過。


    那大嫂剛給小姑娘擦了臉,小臉通紅,喃喃的叫著娘別死,“這姑娘長得真俊,就是瘦弱了點,可憐人呐。”


    大胡子瞧的心軟,“先開藥退燒,以後再說以後的,我買都買回來了,肯定不會讓這小娘皮輕易死了。”


    大夫笑了,把了脈,又被大胡子扛回去開了藥,拿回來煮了捏著嬌氣女人的下巴,把藥灌了進去。


    天快亮的時候上官婉兒醒了,看到身旁睡得大胡子,摸了摸自己脖子,感覺還有些發燒,就吞了一顆苦不拉幾的藥丸,拉開大胡子的胳膊窩了窩又睡下了。


    真暖和……


    大胡子醒了發現自己摟著人家,蹭一下就跳了起來,耳朵紅的要滴血似的。


    反應過來不對啊,這以後就是我婆娘了!


    又坐下摸了摸她頭,有些涼,鬆了口氣,好歹退燒了,他又躺下摟過女人,正想拉一拉獸皮,就看見女人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他蓋也不是不蓋也不是,有點不自在道,凶巴巴的說,“我把你買回來了,你就是我婆娘了,看什麽看!”


    “你好吵,我餓了。”上官婉兒眨了眨眼睛,伸手捂住他的嘴。


    大胡子感覺臉癢癢的嘴巴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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