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片小樹林,四周有些茂密,夜色很暗,趁著月光,看的倒也不是十分的模糊,能夠看得清附近的路線。


    我的腳步已經十分的緊蹙了起來,甚至是兩步三回頭,可是卻都沒有人影,眼看就要走到民宅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身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盯著我看,我回頭看了一眼,嚇的差點栽了跟頭,因為跟著我的人,竟然是那個神出鬼沒的黑影。


    他距離我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直勾勾的看著我,明明整個人被黑色籠罩,可是我卻能夠感受出他發出深深的譏諷。


    我冷冷的和他對視了好久,見他沒有發起攻擊,也沒有想要對我幹嘛,頓時撒開了腳朝著老道士他們的方向跑回去。


    關上了家門,我才發現,我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沒錯在雪山的山腳下,我居然能夠被嚇的渾身被打濕!


    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是將近晚上九點,家裏的主人已經回了房間,客廳有些漆黑,我壯著膽子咽了咽口水跑去找老道士。


    屋裏開了暖氣,讓我本來就冷汗四溢的身上冷汗冒的更多了,以至於老道士見到我之後都十分的差異,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汗水已經從額頭流到了下巴,滴在了地板上。


    我將黑影的事情和老道士說了一遍,他聽後很詫異,隨後居然算了一卦。


    “卦象很平,居然看不出凶險。”


    他的語氣裏閃過驚訝,看來我們這次天山之行,也是非常的不好過了。


    我回了房間,這次我們沒有全住在一個房間,而是一個人,一個房間,洗了個澡,我上床睡覺之前,將黃符裏三層外三層的都撒了一遍,這個舉動我已經好久沒有做過了。


    黃符貼完,確定自己“安全”了,我才安心的上了床去睡覺。


    那個黑影詭異莫測,可以說,是我最害怕的東西了,哪怕是看到雲輕狂,都沒有這麽害怕過。


    一個黑影,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誰,他是男是女,而且更可怕的是,他還從楚墨的手上救下過秦致遠,孫靜靜等等……


    而且他的出現,能夠讓楚墨都察覺不到,不是大boss是什麽?


    我挺怕的,挺怕這次在墓穴裏他會出手阻攔,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他這麽神出鬼沒要是想阻攔我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為什麽總是玩神秘?


    他到底,是誰?


    一夜無夢,睡的很安穩,不知道這會不會為我今天的貴妃墓之前帶去一個好彩頭。


    洗漱起床之後,和老道士他們吃了個早飯,將裝備欽點了一遍確定都在,我們才朝著天山出發。


    天山的路不好認,因為都是血,茫茫一片,很白,很白,而且看多了容易雪盲,但是我們不知道為什麽,卻輕鬆的走到了老槐樹的下麵。


    看著這顆老槐樹我的感觸挺大的,這顆這麽魔性的樹要不是因為楚墨引來了天雷,估計在修煉上幾年都能夠逆天了吧?


    這顆老槐樹簡直可以稱之為妖樹了!


    “欣賞”完了老槐樹,我和老道士他們在雪地裏大洞,想要找到下去的路口,可是非常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是不管我們打了多少個小洞,都沒有找到下去的地方。


    下去的地方憑空消失了嗎?這個誰都不信。


    我不知道下麵發生了怎樣的變動,可是我現在的內心卻比誰都著急,我無比渴望想要見到楚墨,再見不到他,我估計要發瘋了吧。


    打的洞越多,我越有些沉不住氣,甚至是直接開始刨厚厚的積雪了,可是積雪下卻真的就像是普通的平地一樣,並沒有什麽大洞。


    眼看,我們整裝待發一鼓作氣,最後換來的是這個鬥誌都有些喪失了,我更是氣的差點直接坐在了雪地裏。


    太陽漸漸就要落山了,原來我們已經找了這麽久,放眼望去,四處全是被棍子戳出的小洞,大小不一,密密麻麻,讓我看了頭皮都發麻了。


    要是再晚,就回不去了,老道士建議我先回去,明天換個大點的工具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思慮了好久,最終點了點頭跟老道士他們回了預訂好的民宿。


    晚上,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卻被昨天晚上的那個黑影給震懾到了,根本就邁不出腳。


    果然有的人,不用說話,甚至是一個眼神都不用流露,就可以把別人嚇個半死。


    一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著,因為心裏已經越來越擔心楚墨,越來越害怕,他會不會遭遇什麽不測?


    一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著,第二天一大早拉起老道士他們就跑到了老槐樹那邊,什麽工具都帶上了,甚至是厚厚的積雪都被刨了一層,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昨天撬的小洞都被一夜的飄雪給填滿,連續好幾天,我和老道士他們都來老槐樹這裏找入口,可是卻都是無疾而終。


    而且,我們的手上,還沒有地圖,就算進去了,也是十分的凶險。


    老道士勸我回去,我搖頭,狠狠的搖頭,我根本就不想回去啊……


    本來沒有這麽擔心楚墨的,可是現在,我的感覺簡直就是要瘋了!


    知道楚墨很有可能就在這地底下,雖然不知道是在哪一處,可是卻完全找不到路口,像隻熱鍋上的螞蟻根本站不住腳。


    最後,老道士他們又陪了我好幾天,卻都沒有找到入口,被一個電話給喊回了北京。


    電話是老道士的“老相好”打的,是關於秦父的。


    嗯,是秦父的。


    在秦父的屍骨被找到的時候,老道士拖了很多熟人,要是有人披著秦父的皮在街上走,有線索馬上就聯係他。


    畢竟,他是秦浩然的父親,秦浩然的母親已經白白的慘死了,他父親的死,怎麽說也要找回一個公道,哪怕是小霸王一點都不喜歡他這個父親,可是親生父子哪有隔夜仇?


    關於秦父的資料還沒遞來,我們已經踏上了回京的路上。


    我回去真的是百般的不願意,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楚墨會以這個方式分開,我很怕是永遠的分開,可是內心卻有個聲音告訴我,他沒事,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害怕,心裏就越是沒底,以至於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老道士他們都惋惜的歎聲。


    回到了北京,我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張東陽風水事務所,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了,蒙上了一層灰塵,我們將他打掃了一遍。


    說真的,我覺得老道士很有錢,因為這風水事務所是在北京朝陽區黃金地段,這裏可是帝都最黃金的地方,在這裏弄個事務所得多少錢?


    且不說房價,就說租金,就不是一般人付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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