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吧?”


    還是沒理他,心裏很亂,不知道怎麽回應。


    “聖蓮教百年來,隻有一任聖主,那就是雲輕狂,而我,是他的護法,陸堯。”


    我猛地瞪大雙眼,甚至不可思議的連嘴,都張開了。


    我?


    雲輕狂。


    前世,居然能駕馭這麽陰險狡詐的男人,當下屬???!!!


    而且,陸堯是活人,他是怎麽活這麽多年的?


    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將我徹底的淩亂。


    “在第一任聖主死後,神秘消失的護法每三十年投胎一次,為她守護聖蓮教。”


    語氣很慵懶,似乎他一直就是一個懶人,卻為了雲輕狂的聖蓮教操碎了心。


    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想過,聖蓮教可能和我有關,是外婆留下的,或者是傳承之類的東西,甚至想過陸堯是想要利用我兩個人各取所需。


    可是,卻沒有想到是這樣!


    內心在翻滾,滾的很厲害,呼吸都有些接不上,這件事給我的衝擊力太大,完全就像是餡餅從天而降!


    可是,陸堯的下句話,就像是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將我徹底澆醒。


    “能讓我臣服的人,隻有雲輕狂,可是,你已經不是雲輕狂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右派的那茬事,意思是我將聖蓮教清理門戶,讓右派的人收拾包袱滾蛋或者送他們下地獄,就可以得到他的認可是嗎?


    見我沒說話,眼神有些淩亂,陸堯略帶譏諷的開口。


    “沒那個自信嗎?”


    這句話,沒有激到我,而是我本身,就有這個自信,嘴角微微上映,皮笑肉不笑的譏諷回去。


    “我不再是雲輕狂,但是,我將超越雲輕狂。”


    陸堯聽後,難得給了我一個讚許的眼神。


    “到了。”


    下車之前,特地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看來陸堯早就知道我會遲到,而且早就算到有攔路狗,所以今晚直接跟蹤了我吧。


    聽完他和我前世的故事,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從了倭臣晉升為了,軍師!!


    我真是瞎了狗眼,把這樣一個人當成了倭臣,他要是在古代,完全就是軍師的存在!!


    隻不過我有些詫異的是,陸堯是我前世下屬,而且還可能是很親密的那種,為什麽楚墨不認識他?


    而且,在他們幾個和我說的故事裏,都沒有說到聖蓮教,還有陸堯的存在。


    現在一想,雲輕狂當時一個人出現在世人眼中,敢那麽囂張跋扈,沒有一支忠誠的隊伍在挺她,她如何橫行霸道?


    但是不知道的是,和我說故事的人,是故意將聖蓮教的事情隱瞞下來,還是前世聖蓮教完全就是隱秘軍隊,大家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而這,會不會是我前世給今生留下最大的暗棋?


    至少,有了聖蓮教的存在,要對抗鳳怡手裏的曼珠沙華,我也不再是“孤立無援”,需要別人“接濟”的蓮綴了。


    下了車,發現這裏是一處郊區,四周很陰森,而且旁邊,居然還是公墓,公墓上,甚至隱隱約約的還漂浮著一些鬼影,很滲人,但是我已經習慣。


    下車的地方有顆柳樹,這顆柳樹很大顆,枝繁葉茂的,風一吹過還有柳條波動的聲音。


    但是,這個地方,除了這些之外,沒有任何建築。


    陸堯曾經告訴過我。


    聖蓮教,是最接近地獄的地方。


    那麽,它存在的地方不會和異界一樣,像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吧?


    帶著幾分探究,陸堯卻直接走到了柳樹的旁邊,拿出了七顆小釘子。


    這個釘子我認得,是魂釘,人一被盯上死無全屍,化為血跡,鬼一被盯上,灰飛煙滅,不得超生,而且,這東西隻在傳說之中才有。


    但是人皮古書也差不多是這個級別的,所以上麵有記載。


    他將魂釘埋在柳樹的旁邊,隨後輕輕一敲,柳樹的樹幹上居然出現了一個裂縫。


    輕輕拿手一掰,柳樹裂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陸堯示意我朝下跳去。


    我被弄的一頭霧水,卻又不得不跟上。


    跳下去之後,沒站穩,摔了一跤,有些狼狽,底下很黑,傳來了一聲笑意,這笑聲的源頭是陸堯的,似乎他在笑我走個坑,都能摔倒。


    四周一片漆黑,有些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地上卻很潮濕,而且潮濕的還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非常難聞,也非常刺鼻。


    餘光一閃,發現陸堯不知道從哪順來了一盞油燈,隨後趴在地上撿釘子,原來埋入土裏的釘子都已經掉落在了四周。


    我抬頭,想要看看下來的地方,卻已經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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