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和溫琉璃相處久了的原因,雲印竟也學會了演戲。


    不得不說,他這一通說辭之下,再搭配其麵部那副表情,感覺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令得周圍的百姓也不由的有些相信了雲印的話。


    而這話落入了唐天啟的耳中,卻是令得唐天啟的麵色由白轉青,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雲印已經死了一百遍了。


    好你個雲印,好你個溫琉璃,竟做出如此事情來羞辱於本王!


    “胡說八道!本王要你那物作甚?”


    “額......這就要問殿下您自己了。”


    “你......”


    唐天啟是發現了,真不能和雲印這種人講道理,完全說不通啊。人家就是一口咬死你派人去武王府偷屎,你能怎麽辦?


    “殿下,如今人已送到,東西我就先給您放這兒了,若是您還需要的話隨時知會一聲,屬下這就先回去了。”


    說完,雲印直接扔下了那黃金百兩以及黑衣人,頭也不回的跑了。


    那速度,真叫一個快啊。


    不快不行,因為他是真的怕,萬一唐天啟一怒之下把屎盆子扣他頭上怎麽搞?


    人家怎麽說也是皇子不是?就算拿屎盆子扣了你你也隻能忍著啊。


    武者八品又怎樣?唐天啟也是武者八品呢。


    這件事情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皇城,如今皇城中人是這麽說的。


    齊王殿下有些特殊癖好,什麽特殊癖好?噓,不能說!


    在逃離了齊王府之後,雲印整個人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都是哼著小調的,但凡是有人拉他想要問清楚情況,他都會不厭其煩的為其解釋。


    反正很簡單,就是唐天啟派了人去武王府的茅房偷東西,至於偷什麽,你們自己琢磨吧。


    “你說雲印提著黃金百兩去大鬧齊王府?”


    最先收到這個消息的人自然是唐天淩,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唐天淩整個人都差點笑抽過去。


    要說這事兒是雲印想出來的他絕對不信,雲印以前多正經一個人啊,能想出這種辦法的,除了溫琉璃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


    因為即使是知道了那人是齊王府派來的,溫琉璃也不能將他怎樣,最多就是殺了那黑衣人而已。


    但是這對唐天啟有什麽影響嗎?答案是否定的,能影響他什麽?死個護衛而已,大不了在找一個就好了。


    也不能將這件事情上奏東皇,且不說東皇信不信,即使是信了,人家也沒偷你們家什麽東西啊,你能拿他怎麽樣?最嚴重的情況也就是禁足幾天而已。


    可是這樣操作的話就不一樣了,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啊。


    我是拿你沒辦法,但是我還不能惡心惡心你嗎?


    誰讓你在茅房被我逮到了?要是別的地方我還真不好做什麽呢。


    “哈哈哈哈!我現在好想看看老三是什麽表情,肯定比吃了屎還難看啊。哈哈哈哈!”


    越想越覺得好笑,唐天淩索性將三位夫人也叫了過來,將這件事如同笑話一般說給了幾人聽。


    與此同時,就連平日裏消息不怎麽靈通的唐天行也得知了這則消息。


    “三哥偷那東西做什麽?不臭嗎?”


    聽到他這話,李輕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你這榆木腦袋,他能派人去偷那東西嗎?無非就是想著武王殿下不在,想到武王府去做點什麽而已,隻不過被王嫂給發現了。”


    “哦!夫人的意思是說,三哥是想要對王嫂不利?”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


    “那不行,如今五哥不在,不能讓他欺負王嫂啊!”


    聞言,唐天行頓時明白了過來,當即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狠色。


    這個老三,就從來都沒消停過。


    “你做什麽去?”


    看到唐天行要走,李輕言皺起了眉頭,連忙將其叫住。


    “保護王嫂啊,三哥都找上門了,萬一王嫂出了什麽事,等五哥回來我如何向他交代?”


    “額......”


    李輕言抽了抽嘴角,你這腦袋什麽時候才能開竅?


    難道你以為唐天羽什麽準備都不做嗎?那可是武王誒,你以為他不在就有人能欺負他媳婦兒?


    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那麽笨。


    再說了,二公主不還在武王府嗎?輪得到你去保護溫琉璃?你以為陛下是吃素的?


    別的不說,現在最起碼有宗師之上的高手在盯著武王府的動作,隻要溫琉璃一有危險,第一時間就會有人站出來。


    不為別的,就為溫琉璃那神秘的身份和陛下以及太上皇對其的喜愛程度。


    而李輕言也沒有想到,在武王府保護溫琉璃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宗師,而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大宗師,太上皇本人。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沉不住氣。”


    對於剛剛那戲劇性的一幕,唐宗輪不由得搖頭苦笑一番。


    不得不說,如今這七位皇子確實各有所長,就是有的時候有些太過於沉不住氣,不像他當年那般,做什麽事都小心謹慎。


    若非是今天他就在武王府,恐怕還看不到這有趣的事情呢。


    “皇爺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見到唐宗輪那副神情,溫琉璃抽了抽嘴角。


    你不說話我都沒想起來這裏有位大宗師呢,恐怕在那人剛進府的時候老爺子就知道了吧。


    他一直都沒說,恐怕也是早就知道了那黑衣人的來曆。


    “嗬嗬,朕什麽都不知道。”


    對此,唐宗輪隻是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並沒有承認。


    聞言,溫琉璃也沒說什麽,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這些皇家的人啊,都是些人精,一句話裏就有八百個心眼子,誰知道你們在想什麽。


    反觀唐天啟這邊,自從那被抓的護衛回了齊王府之後他的臉色就一直是黑的。


    “殿下饒命啊!”


    看到王府大門關閉,那名護衛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此時的他兩腳發軟,能預感得到接下來唐天啟會發多大的火。


    撇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護衛,唐天啟銀牙緊咬,猛的抓起桌上的茶杯,照著他的腦袋就這麽扔了過去。


    “砰!”


    緊接著一聲清脆的陶瓷破裂的聲音響起,那名護衛頓時頭破血流。


    然而護衛卻是連動都不敢動,隻能強忍著頭上的疼痛繼續趴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讓你去武王府打探消息,你跑人家茅房去做什麽?”


    越說越來氣,唐天啟又抓起椅子扔了過去。


    措不及防之下,護衛被砸了個踉蹌,直接倒在地上。


    隨後又很快見他爬起來,繼續跪下。


    “殿下,那地方不僅沒有異味,而且幹淨的離奇,屬下是真不知道那是茅房啊。”


    “你踏馬!連茅房都認不出來?”


    他不說話還好,越說唐天啟越是來氣,又想抓東西砸他,但是考慮到桌子上的東西都挺值錢的,無奈之下幹脆下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殿下,武王府的茅房真的和屬下平日裏見過的茅房不同......”


    “閉嘴!再敢提茅房本王宰了你。”


    再次聽到茅房,唐天啟著實忍不住了。


    茅房茅房,你丫的到武王府去就去看了個茅房嗎?


    一邊怒吼,唐天啟一邊對著那護衛拳打腳踢,他是真的想直接給這人打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沒過多久,唐天啟派去武王府的其他人也回來了,這名護衛被抓的時候動靜挺大的,他們自然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也沒敢在那裏久留,早早的就回來了。


    很顯然,他們什麽東西都沒查出來,除了知道武王府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些多之外,別的沒有打探到一點消息。


    “一群廢物!讓你們去調查溫琉璃,你們是去逛街的?”


    最讓唐天啟生氣的是,這群人去武王府折騰了這麽半天,除了被抓回來的這個人之外,其他人連溫琉璃的院子都沒去過。


    這也怪不得人家,自從那人被抓之後,琉璃苑便加強了護衛,他們是想進去也進不去啊。


    有了偷襲事件之後,唐天啟安分了兩天,沒有再派人去武王府。


    因為他知道,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調查溫琉璃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


    不過令他感到難受的是,最近幾天他去上早朝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他知道這些目光是什麽意思,可偏偏他還就解釋不清楚了。


    這種事,越解釋隻能越亂,隻能交給時間,讓他們忘記這件事情。


    值得一說的是,就連唐震天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雖說最終也沒有人說什麽,但是唐天啟總感覺自己最近在人前就有些像是沒穿衣服一樣,羞愧難當。


    在經過了長達十餘天的長途跋涉之後,唐天羽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紫賢城的城門口。


    看著這恢弘的城門,唐天羽雙眼微眯,心中思緒萬千。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了,當初唐清雪出嫁的時候,唐天羽和唐天行前來送親曾來過一次。


    隻不過那時候的紫賢城四處張燈結彩,滿滿的喜慶味道。


    而現在呢?雖說依舊是車水馬龍,但總給了他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收到了唐天行派人送來的消息,得知任天成很有可能已經成就了大宗師之後,唐天羽的心中浮現出了些許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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