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說:“那些熒光燈,就是造成眾人精神恍惚的罪魁禍首,出去前還得毀掉。”


    維多利亞臉上掛起嬌傲的神色:“同伴們已經在做了。”


    周緒端著下巴問:“話說,您是怎麽將椰子水引入噴泉的?”


    伊麗莎白也嬌傲地笑了:“因為我的潛意識也足夠強大,花了很長時間,我改變了噴泉流出的液體。”


    自從她開始喝椰子水後,外觀也開始正常衰老。


    這種變化令她很開心——這證明她是正常人。


    “從前在前廳,我很在意臉上的每一道紋路。自從來了這裏才明白,那些紋路才是人類活著的證明。”


    姬豪爾開口:“那些埋在地下的屍體呢,都是流浪者麽。”


    說到這,伊麗莎白笑了,笑中帶著痛快:“從前用杏仁水澆灌的時候,他們屍身不腐。


    自從換成了椰子水,腐爛得很快。這些人,統統該死,是我一個個找到並撈過來的。”


    從前的草丘沒有那麽高,之所以高,是因為不斷有屍體埋進去。


    他們有棄嬰塔,那她們就有亂墳堆。


    那些雄性,不同種族不同膚色,但相同的是,他們的惡。


    伊麗莎白清楚記得,那下麵埋著一個八歲男孩的屍體。


    是另一個母親殺的。


    那個母親叫傑米,她在為女兒報仇後來到後室。


    她的女兒也是八歲。


    警司說,小女孩失蹤了。


    周邊鄰居也說沒見到。


    傑米當然不信。


    但按照“慣例”,警司們相互推諉,誰都不願意為這個小女孩上心。


    傑米就自己找,最終在鄰居家後院,找到了女兒掉落的鑰匙串。


    這時候傑米才懷疑到鄰居家身上。


    她日夜監視,尋找線索,發現鄰居家男兒有天單獨進入樹林。


    本想去詢問男孩,自己的女兒去了哪兒,至少死要見屍。


    結果她看到了,那個比惡魔還要醜陋的男孩,刨開樹根下的土地。


    裏麵赫然出現了一隻小小的人手。


    那一刻,傑米簡直要瘋了,她立刻報公,要求警司抓捕鄰居一家。


    可是法庭上,警司和法官都說,男孩才八歲,有很大的改造空間。


    傑米聳動肩膀,歪著頭,顫抖苦笑,她咬住下唇,怕自己吐出來。


    後來男孩進了教管所,隻待了兩個月,兩個月!


    那天起,傑米就知道,除非她親自動手,否則誰都幫不了她。


    還沒來得及動手,城裏又出現了兩起女童失蹤案。


    這次傑米很快鎖定了隔壁回來的男孩。


    沒想到,這回是兩個男孩一起犯下的案子。


    他們是管教所認識的“朋友”。


    一個八歲,一個十歲。


    牠們決定,交換殺人。


    傑米不想知道牠們為什麽要這樣,沒有理由,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探尋牠們的所謂痛苦。


    隻用親手殺了牠們就好。


    傑米為了女兒,也不全是為了女兒。


    她想,這座城裏,有三位傷心的女童母親已經夠了,不要再多了。


    這次,她沒有選擇報公,也沒有選擇告訴家中那個沒用的男人——


    當隔壁男孩回家後,家中男人竟然像沒事人一樣,跟鄰居家男人打招呼。


    她隻是聯係到了另外兩位母親。


    深夜,三人約見在樹林中,就在曾經埋葬女兒的那棵大樹下。


    三位母親表示,既然無人替孩子討回公道,她們就自己來。


    甲說:“我在化工廠工作,可以弄到一些濃鹽酸。”


    乙是一位單身母親,她說:“我跟十歲男孩住的很近,可以把他騙出來。”


    傑米說:“好,那我負責鄰居家八歲男孩。”


    傑米想了想又說,“可以先幫我弄到六十升的濃鹽酸溶液嗎?我想殺掉我的丈夫。”


    甲說:“當然,或許你不知道,我那沒用的丈夫,已經在後院的汽油桶中沉睡了。”


    三位女士相視一笑。


    乙和傑米最終交換身份,將兩個男孩誘騙出來,將牠們帶到樹林中。


    三位母親處理屍體時,曾路過一個行人。


    但那個行人什麽都沒說,她認得傑米,也知道那個八歲男童殺女童的案子。


    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並給傑米的社交賬號發去私信: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我支持你。


    對傑米來說,成功報仇就夠了。


    說不說都無所謂。


    三人很快就被逮捕,警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當初傑米的女兒失蹤時,警司的辦案態度,還曆曆在目。


    傑米隻覺諷刺。


    被警司逮捕後,離開家前,她對著滿臉憤恨的鄰居女人說:


    “你去我後院看看。昨晚,你丈夫來找我,現在跟我丈夫的小半個屍體,睡在同一個汽油桶裏,嘻嘻。”


    鄰居當即就瘋了。


    管不好男兒和丈夫,自然有人幫她管。


    看著她瘋癲跑向後院的樣子,傑米仰天長笑,滿心痛快。


    六十升的濃鹽酸,可以在短時間將人完全融化。


    法庭上,她說:“事都是我一人做的,槍斃我吧。”


    因為沒有證據,隻有甲和她被關押,乙安全身退。


    但乙怎麽甘心?她還有事沒做。


    二審時,乙作為女兒被殺的當事人出庭。


    那個大腹便便的警司,正在得意於自己的職業生涯又能上一個台階,“砰”地一聲,他的大肚子開了花。


    是乙。


    她偷偷帶槍進來,連開十三槍,槍槍命中那個不作為的男人心髒。


    二審的法官是個五十歲女人,她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身後的陪審員們,其中三個男人想阻止,被兩個女性按住了。


    安檢員們也是,最開始,槍就是她們刻意放行的。


    不隻為一個母親,更多的是為全體女性。


    伊麗莎白感歎:“這件事充分體現了女人在各大崗位上的必要,女人越多的地方,才能存在真正的公平。”


    最終三位女士都被逮捕,當然她們是不後悔的。


    隻是在行刑時,伊麗莎白和幾個男警司一同消失了。


    她們來到了後室。


    一女四男還在發懵,就看到伊麗莎白走到她們跟前。


    四男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看了看五人的打扮,心中已明白大半。


    為了救下女人,她佯裝給予她們幫助,化身成「母親」實體的樣子,將眾人帶到level94。


    那四個男人看她是個女人,心中一點沒懷疑,跟上她的時候別提多高興。


    很遺憾,他們高興地太早了——


    回到自己地盤的第一時間,伊麗莎白便轉身劫持了甲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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