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和自己老婆也能睡覺,這麽說來,你也不介意我牽她的手,摟他的腰?”


    陳凡不緊不慢的一句話,氣的田昆吾雙眸噴火,聲音森寒道:“你特麽再說一句試試!”


    占便宜,還占到自己老婆身上了?


    田昆吾一把狠狠推開宋晚意,滿麵陰煞的死死盯著陳凡。


    “田昆吾,我警告你,我爺爺要見陳凡,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宋晚意立即橫身喝阻。


    “別說你爺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弄死你這小白臉。”


    田昆吾對宋晚意警告充耳不聞。


    凶狠一指陳凡,冷厲道:“跪下!”


    可讓田昆吾震怒暴走的是。


    陳凡仿若耳聾一樣,麵不改色衝宋晚意道:“晚意姐,走吧,別讓你爺爺等久了!”


    “我尼瑪……”


    田昆吾怒極反笑。


    龍城還有人敢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


    宋麒麟他都沒這個膽子。


    仗著體型比陳凡還要稍顯健碩幾分。


    田昆吾當即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記凶狠窩心腳,直直怒踢陳凡脾髒位置。


    “你要幹什……住手!”


    宋晚意驚聲怒斥,但還是慢了半拍。


    聲音未落,視野中比陳凡還要健壯一些的田昆吾,就像是出膛炮彈一樣,狠狠飛出,重重砸在一輛跑車上。


    “記住,別讓我遇見你老婆,否則你摸了我晚意姐,我不樓你老婆的腰,豈不是虧大了?”


    陳凡撂下一句十分惡俗的警告後,徑直牽起宋晚意的手離開。


    “你,噗嗤!”


    田昆吾聽到這話,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倒是鮮血哇哇不要錢一樣嘔出。


    “他沒事吧?”聽到身後田昆吾淒慘嘔血不止,宋晚意憂心忡忡道。


    “沒事,獻血有益健康,他這種摳門的家夥,大概率沒獻過血,就當給他調理調理身體。”陳凡輕描淡寫道。


    宋晚意眼角輕輕一抽,情不自禁道:“豈是也不算被占便宜,田昆吾和我很小就認識,算半個青梅竹馬,後來遇到一些事,他這人才越來越讓人討厭。”


    陳凡搖頭道:“兒時夥伴的打鬧玩笑和成人之間齷齪貪婪,我還分得清。”


    頓了頓,陳凡強調道:“這不是你怎麽看的問題,而是旁人怎麽看。”


    兩個已經成年的兒時玩伴親昵打鬧,也許自己感覺沒問題。


    但人言可畏,落在外人眼中,那事情可就很難說的清了。


    “說得好像我真包養你了似得,我都還沒離婚呢。”


    宋晚意越說越是不自覺露出一抹享受的甜蜜與嬌羞。


    見陳凡沒回應自己,忍不住詫異道:“你吃醋了?”


    “我在回味剛才的腳感。”陳凡低聲道:“不對勁,那不是正常人體應有的踹感力回饋反應。”


    “什麽意思?”


    宋晚意聽的一頭霧水。


    陳凡搖了搖頭,追問道:“這田昆吾現在是做什麽的?”


    “他大學時,家裏遭受變故後,就跑到外地,據說是當人脈掮客,什麽都幹,就是認識人特別多,黑的、白的、官的、商的,隻要你掏得起錢,他都能幫你牽線搭橋。”


    這種人不應該是地頭蛇嗎?


    陳凡好奇道:“有固定活動在什麽地區?”


    “沒有,天南海北到處跑,當時我們以為他受不了變故,跑出去散散心,沒想到他倒是闖出另一番天地,混的風生水起,據說在海外都有不少人脈關係網。”


    這倒還真是一個奇人。


    但陳凡總感覺隱隱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這姓田的又沒武功,身體又不似正常血肉之軀,那是怎麽回事?”


    想不通,沒頭緒。


    不多時,在陳凡滿心疑竇中,宋晚意帶他來到一座幽靜的湖心涼亭中。


    好在宋清源並沒有叫來黃大師,試圖撮合兩人把酒言和。


    不過宋清源對麵,卻坐了一個陌生老者。


    邋遢青袍,頭束木簪。


    像是一個灑脫不羈的老道士。


    兩人一邊俯身下棋對弈,一邊喝茶閑聊。


    “爺爺,陳凡來了!”


    遠遠地,宋晚意招呼一聲,並美眸驚奇的微微欠身,對那灑脫老道士恭敬:“虛真人,好久不見。”


    虛真人低頭嘬了口茶水,並沒理會宋晚意,隻是漫不經心一瞥陳凡。


    “陳先生,來來來,快請坐!”


    在宋清源熱情招呼下,宋晚意和陳凡圍著石桌落座。


    棋盤上,黑白局勢焦灼。


    陳凡隻是簡單掃了兩眼,便接過宋晚意遞來的茶碗,悠然眺望起湖心亭的風光美景。


    宋清源和虛真人繼續埋頭下棋,並時不時相互點評對方。


    “真人,哈哈哈,你這一子落錯,這盤鐵定得輸。”


    “少廢話,你先解氣再說其他。”


    “嘿嘿,這有何難,看好了,真人。”


    “這麽多年,也就嘴上功夫見長,棋藝一點沒長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一盤殘局,廝殺了近二十分鍾,在宋清源越來越喪氣聲音中,虛真人堪堪險勝。


    “陳先生,咱倆下一盤?”宋清源躍躍欲試,似乎想要在陳凡身上虐菜。


    結果陳凡根本不搭茬,一口回絕道:“大好時光,下什麽棋啊,多耽誤事兒啊。”


    “你破了宋家風水陣,卻不複原,這就不耽誤人家宋家的事兒?”


    來了!


    聽虛真人這漫不經心的隨口責怪。


    陳凡並未理會,而是先看了一眼宋清源,道:“宋老今天把我叫來這裏,是專程準備興師問罪?”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宋清源急忙擺手。


    陳凡扭頭,這才看向那虛真人。


    雖未開口,但陳凡意思很明確。


    主人家都沒吱聲,你個外人瞎逼逼什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顯你能耐啊?


    “小夥子……”虛真人正欲解釋。


    湖心亭棧橋口,忽然出現了兩個人。


    “北師,就是那個狗東西,給我殺了他。”田昆吾捂著腹部,麵色蒼白的怒指湖心亭。


    在他身旁,一個身負長刀,身材高瘦的冷峻中年,當即二話不說,直接腿腳聳動。


    轟隆!


    大地震顫,湖水激射。


    更加驚悚駭人的是,木製棧橋猶如被點燃的鞭炮一樣,從岸邊至湖心,一節一節爆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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