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還得從那個什麽刀客北師說起。
昨晚林偉和虛真人忙著抓田昆吾，沒顧得上審他，一直是宋家保安在酷刑拷打。
不過對北師這種江湖高手，尋常皮肉疼痛耐受度很強。
直到昨天深夜，林偉和虛真人在唐家會館追丟了田昆吾的蹤跡。
回來睡了一覺。
上午，由虛真人親自出手，嘴硬的北師被一番折騰，很快就扛不住，開口全交代了。
“他本名叫李振北，常年混跡西北，因為實力強橫，也願意偶爾指點一些後輩，因此漸漸在西北一代闖出了小有名氣的‘北師’名號。”
宋清源麵色陰沉道：“大概在十天前，他在黑市上看到一則招募雇傭信息，由於報價很高，他就谘詢了一下，後來和田昆吾搭上線。”
田昆吾是職業人脈掮客。
民間也俗稱黑中介。
“田昆吾帶他來龍城做什麽？”陳凡問道。
虛真人呲溜一口滾燙茶水，罵罵咧咧道：“還能做什麽？北師那實力你也看到了，來龍城要麽奔宋家來，要麽奔唐家。”
陳凡心中一動。
麵露悚然道：“你們千萬別告訴我，田昆吾幕後的雇主就是唐家人。”
陳凡想到了洪鳴和那個三哥。
以及，當初在金泉山莊湖心亭時，田昆吾為了報複陳凡，不顧亭中宋清源，悍然讓北師大打出手。
究竟是什麽，促使他敢公然唆使打手，對宋清源出手？
思來想去，答案隻有一個。
“據北師說，田昆吾似乎和唐家還沒談妥價格，雙方一直在拉扯，要不然，按照江湖規矩，田昆吾這個黑中介是不用親自來龍城的，所以他並不知道幕後雇主是誰。”
頓了頓，宋清源繼續介紹道：“但北師也不傻，察覺這一點後，他也在偷摸尋找幕後雇主，準備甩開田昆吾這個黑中介，自己直接對接雇主。”
“雖然北師沒有任何證據，但根據他自己偷偷觀察的諸多細節，幕後雇主是唐家應該沒跑了。”虛真人肯定道。
陳凡不解道：“唐家雇傭北師的具體任務是什麽？”
此言一出，宋清源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層煞氣。
“雖然價格還沒完全談妥，但抵達龍城後，在北師一再逼迫下，田昆吾大致透露，北師將作為殺手，時刻待命。”虛真人介紹道。
陳凡聞言，更加疑惑道：“待命？不是殺誰？不是綁架誰？”
“隻是待命，但是雇主很大方，行動具體價格另算，隻要田昆吾與幕後雇主談妥價格，北師自待命開始，按時間算錢。”
說罷，虛真人豎起五根手指道：“每天500萬現金，準時入賬。”
“這，這……”
每天什麽都不幹，就有500萬。
別忘了，這還是被黑中介田昆吾盤剝一層後的價格。
實際上，唐家真正支付的價格，極大可能是每天1000萬待命報價。
一旦出手，價格另計。
“這麽豪氣的雇主，整個龍城，除了唐家，也找不出第二個。”陳凡忍不住點頭道。
可他還是不理解。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
虛真人搖了搖頭，端起茶杯道：“其實到這裏，我和老宋雖然感覺隱隱不安，但也沒有什麽證據，直到宋丫頭回來，說起你們在龍躍樓餐廳遇到那兩個曹家外門小輩。”
陳凡恍然：“你們的猜測是，我和晚意姐之前遇到的那倆人，與北師是一種性質？”
“對！”
陳凡手中茶杯懸在了半空中。
終於，宋清源聲音低沉的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猜想。
“由此，我和真人一致推斷，唐家正在耗費天文數字現金，暗中秘密招募雇傭大量江湖高手，計劃進行一場大行動。”
陳凡怔了怔，情不自禁低聲道：“會不會，不是針對宋家？”
對於這種天真想法。
虛真人嗤之以鼻，道：“你沒有感覺唐鴻誠對你的態度很奇怪嗎？”
什麽？
對，對啊！
“呼，呼，呼！”
陳凡心頭震顫，身體情不自禁向後一仰，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意圖平複自己心神。
對上了！
至此，所有的疑惑、不解、怪異，統統全部都被串聯成了一條線，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是乎，還沒等陳凡平靜下來。
宋清源便說出了那句石破天驚，讓陳凡目瞪口呆的邀約。
“既然唐家想要開戰，那我計劃，今晚就帶人殺入唐家，展開突襲。”
宋清源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陳凡道：“陳先生，我知道和你談報價是一種羞辱，但你隻要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絕無二話。”
很顯然，宋清源和虛真人已經達成一致。
當陳凡眼巴巴的看向虛真人時。
他發現這個修道老頭，煞氣與殺意，居然比宋清源還要凶戾。
顯然，他骨子裏可不是什麽慈眉善目之輩。
一旦決定出手。
便是凶相畢露。
“等等，讓我冷靜冷靜！”
陳凡急忙調整坐姿，抬手製止兩個激進老頭的喊打喊殺，道：“哪怕你們的判斷是對的，但眼下唐家這些招募雇傭的高手，未必全住在唐家……”
“殺光唐家人，拿不到後續傭金，這群殺手自會四散而去。”虛真人殺意決絕道。
說的倒是挺有道理。
陳凡呼吸為之一滯。
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道：“宋老，虛老，你們知道唐家有多少高手？有什麽隱藏機關、陷阱？如果咱們兩眼一抹黑衝進去，卻迎頭踢到鐵板怎麽辦？”
虛真人沉默了。
宋清源也沒有再口嗨，而是實事求是道：“唐家當然不是大馬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但唐家那麽多人，為了避免風聲走漏，也不會有太多高手入住。”
換言之，還是有，甚至實力可能很強。
隻是數量可能比較少。
“唐家不是小門小戶，這種無準備之仗，我不打！”陳凡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表明自己態度。
宋清源一臉急切。
虛真人提醒道：“一旦宋家倒下，你就是第二個，你認為自己逃得了？”
“你嚇唬誰呢？當我三歲小孩？”
陳凡被氣笑了，拍案而起。
昨晚林偉和虛真人忙著抓田昆吾，沒顧得上審他，一直是宋家保安在酷刑拷打。
不過對北師這種江湖高手，尋常皮肉疼痛耐受度很強。
直到昨天深夜，林偉和虛真人在唐家會館追丟了田昆吾的蹤跡。
回來睡了一覺。
上午，由虛真人親自出手，嘴硬的北師被一番折騰，很快就扛不住，開口全交代了。
“他本名叫李振北，常年混跡西北，因為實力強橫，也願意偶爾指點一些後輩，因此漸漸在西北一代闖出了小有名氣的‘北師’名號。”
宋清源麵色陰沉道：“大概在十天前，他在黑市上看到一則招募雇傭信息，由於報價很高，他就谘詢了一下，後來和田昆吾搭上線。”
田昆吾是職業人脈掮客。
民間也俗稱黑中介。
“田昆吾帶他來龍城做什麽？”陳凡問道。
虛真人呲溜一口滾燙茶水，罵罵咧咧道：“還能做什麽？北師那實力你也看到了，來龍城要麽奔宋家來，要麽奔唐家。”
陳凡心中一動。
麵露悚然道：“你們千萬別告訴我，田昆吾幕後的雇主就是唐家人。”
陳凡想到了洪鳴和那個三哥。
以及，當初在金泉山莊湖心亭時，田昆吾為了報複陳凡，不顧亭中宋清源，悍然讓北師大打出手。
究竟是什麽，促使他敢公然唆使打手，對宋清源出手？
思來想去，答案隻有一個。
“據北師說，田昆吾似乎和唐家還沒談妥價格，雙方一直在拉扯，要不然，按照江湖規矩，田昆吾這個黑中介是不用親自來龍城的，所以他並不知道幕後雇主是誰。”
頓了頓，宋清源繼續介紹道：“但北師也不傻，察覺這一點後，他也在偷摸尋找幕後雇主，準備甩開田昆吾這個黑中介，自己直接對接雇主。”
“雖然北師沒有任何證據，但根據他自己偷偷觀察的諸多細節，幕後雇主是唐家應該沒跑了。”虛真人肯定道。
陳凡不解道：“唐家雇傭北師的具體任務是什麽？”
此言一出，宋清源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層煞氣。
“雖然價格還沒完全談妥，但抵達龍城後，在北師一再逼迫下，田昆吾大致透露，北師將作為殺手，時刻待命。”虛真人介紹道。
陳凡聞言，更加疑惑道：“待命？不是殺誰？不是綁架誰？”
“隻是待命，但是雇主很大方，行動具體價格另算，隻要田昆吾與幕後雇主談妥價格，北師自待命開始，按時間算錢。”
說罷，虛真人豎起五根手指道：“每天500萬現金，準時入賬。”
“這，這……”
每天什麽都不幹，就有500萬。
別忘了，這還是被黑中介田昆吾盤剝一層後的價格。
實際上，唐家真正支付的價格，極大可能是每天1000萬待命報價。
一旦出手，價格另計。
“這麽豪氣的雇主，整個龍城，除了唐家，也找不出第二個。”陳凡忍不住點頭道。
可他還是不理解。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
虛真人搖了搖頭，端起茶杯道：“其實到這裏，我和老宋雖然感覺隱隱不安，但也沒有什麽證據，直到宋丫頭回來，說起你們在龍躍樓餐廳遇到那兩個曹家外門小輩。”
陳凡恍然：“你們的猜測是，我和晚意姐之前遇到的那倆人，與北師是一種性質？”
“對！”
陳凡手中茶杯懸在了半空中。
終於，宋清源聲音低沉的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猜想。
“由此，我和真人一致推斷，唐家正在耗費天文數字現金，暗中秘密招募雇傭大量江湖高手，計劃進行一場大行動。”
陳凡怔了怔，情不自禁低聲道：“會不會，不是針對宋家？”
對於這種天真想法。
虛真人嗤之以鼻，道：“你沒有感覺唐鴻誠對你的態度很奇怪嗎？”
什麽？
對，對啊！
“呼，呼，呼！”
陳凡心頭震顫，身體情不自禁向後一仰，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意圖平複自己心神。
對上了！
至此，所有的疑惑、不解、怪異，統統全部都被串聯成了一條線，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是乎，還沒等陳凡平靜下來。
宋清源便說出了那句石破天驚，讓陳凡目瞪口呆的邀約。
“既然唐家想要開戰，那我計劃，今晚就帶人殺入唐家，展開突襲。”
宋清源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陳凡道：“陳先生，我知道和你談報價是一種羞辱，但你隻要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絕無二話。”
很顯然，宋清源和虛真人已經達成一致。
當陳凡眼巴巴的看向虛真人時。
他發現這個修道老頭，煞氣與殺意，居然比宋清源還要凶戾。
顯然，他骨子裏可不是什麽慈眉善目之輩。
一旦決定出手。
便是凶相畢露。
“等等，讓我冷靜冷靜！”
陳凡急忙調整坐姿，抬手製止兩個激進老頭的喊打喊殺，道：“哪怕你們的判斷是對的，但眼下唐家這些招募雇傭的高手，未必全住在唐家……”
“殺光唐家人，拿不到後續傭金，這群殺手自會四散而去。”虛真人殺意決絕道。
說的倒是挺有道理。
陳凡呼吸為之一滯。
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道：“宋老，虛老，你們知道唐家有多少高手？有什麽隱藏機關、陷阱？如果咱們兩眼一抹黑衝進去，卻迎頭踢到鐵板怎麽辦？”
虛真人沉默了。
宋清源也沒有再口嗨，而是實事求是道：“唐家當然不是大馬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但唐家那麽多人，為了避免風聲走漏，也不會有太多高手入住。”
換言之，還是有，甚至實力可能很強。
隻是數量可能比較少。
“唐家不是小門小戶，這種無準備之仗，我不打！”陳凡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表明自己態度。
宋清源一臉急切。
虛真人提醒道：“一旦宋家倒下，你就是第二個，你認為自己逃得了？”
“你嚇唬誰呢？當我三歲小孩？”
陳凡被氣笑了，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