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


    “啊啊啊啊啊!”


    被半截菜刀釘在地上的鬼頭瘋狂嚎叫,“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詛咒,一個刻印在每一隻鬼基因裏的魔咒。


    光是聽見這個名字,它就要瘋了,它不想吃掉眼前的人類了,它隻想活著。


    天道飛羽真搖搖頭,無奈歎氣,看看給孩子嚇得,有必要讓它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恐懼。


    “喂喂喂!”


    他連著扇了鬼首幾個嘴巴子,勉強讓對方冷靜下來。


    惡鬼目光呆滯,它的整個頭顱都在顫抖,眼前這個家夥不是人,他是魔鬼,是怪物。


    隻見飛羽真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他一邊打開紙包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咱倆就聊聊你老板唄!”


    “比如它現居何處了之類的。”


    “不然,我隻能給你止止血嘍!”


    說話間,天道飛羽真手上的紙包攤開,裏麵是帶著芳香氣息的紫色粉末。


    “這是紫藤花磨成的粉,要不要來點,快速止血!”


    他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但在惡鬼眼裏卻如同魔鬼一般,真的很嚇鬼啊。


    “魔鬼,你個怪物!”


    “離我遠點!”


    “啊啊啊啊!”


    惡鬼麵部扭曲,發瘋似地搖頭。


    飛羽真捏住惡鬼的臉,撐開它的嘴,喃喃道:“你殺死的那些普通人臨死之前也跟你一樣害怕吧?”


    “他們是無辜的,所以我說啊,鬼真的是一種令人討厭的生物。”


    作為穿越者,飛羽真骨子裏就很厭惡百分之九十九的鬼,不僅是因為自己是作為人的一方,更是因為他討厭它們濫殺無辜。


    話罷,他把紫藤花粉末塞進了鬼的嘴裏。


    紫藤花對於普通人來說隻是好看的花,但對於惡鬼來說,紫藤花是劇毒。


    飛羽真拔出半截菜刀,惡鬼的頭顱開始碰撞,表麵滿是紫色的血泡,顯得痛苦至極。


    當它殺死第一個人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自己也會有被殺死的一天。


    砰!


    隨著一聲巨響,惡鬼的頭顱化作一攤紫紅色的血水,不遠處躺著一具已經沒有頭的屍體,這具無頭屍體竟然還在不斷地抽搐著,仿佛還活著一般。


    當太陽升起之際,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溫暖的陽光滋養著一切生物,除了惡鬼。


    天道飛羽真單手提起米袋扛在肩膀上,不緊不慢地向著桃山走去,嘴裏哼著歡快的小曲兒。


    “回家嘍!”


    明月遠遠,如同一汪掛在天邊的清泉,瀑布一般的月光流進了鬱鬱蔥蔥的桃林間。


    小木屋前,桑島慈悟郎坐在門口,嘴裏說著狠話。


    “臭小子,就知道貪玩,我絕對要揍他一頓!”


    “這都什麽時候了,家都不回了是吧?”


    “真是要氣死我!”


    憤怒的臉上是一雙擔憂的眸子,就和那些牽掛子女外出的長輩一樣。


    “我刀呢?”


    桑島老爺子罵罵咧咧地找著木刀,突然,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桃林盡頭。


    “老爺子,我回來了!”


    “事先聲明,衣服壞了可是有原因的!”


    聞言,老爺子猛然抬頭,他想立刻衝過去給徒弟一個擁抱,但麵子上過不去,終究還是一句帶著心疼的責怪。


    “臭小子,又跑哪鬼混去了?”


    “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說完,老爺子提著木刀就走了過去。


    他發現天道飛羽真胸前有血跡,衣服上有抓痕,瞬間明白了一切。


    “你見過那東西了!”


    “對,衣服都是它弄的,我給它弄死了!”


    霎那間,所有的責怪和憤怒都煙消雲散,老爺子破天荒地揉了揉徒弟的腦袋,語氣中帶著點小驕傲,道:


    “幹得好,不愧是我徒弟!”


    隨後,他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地叮囑道:“記住,還是要以安全為主!”


    飛羽真笑了笑,炫耀道:“我這麽強,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你就吹吧!”


    老爺子給了傻徒弟一下,催著他去睡覺了。


    夜半時分,飛羽真早已經呼呼大睡,老爺子還在房間裏補衣服,他的動作顯得很笨拙。


    “這針線活比砍十二鬼月還費勁,找時間去鎮子上給臭小子多做幾套衣服得了。”


    老爺子罵罵咧咧,針線活真不是他一個大男人能做的。


    破曉時分,飛羽真還在呼呼大睡,老爺子早起做飯去了。


    突然,他停下了手裏的活,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遠處的桃林。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桃林裏走出,桑島老爺子不禁心中疑惑。


    桃山可是很少有人拜訪的,他培育的弟子也是自己親手的挑選的。


    察覺到那道身影並沒有殺意,老爺子擦了擦手,快步走出了廚房。


    就在這時,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穿過層層雲霧,如同一隻金色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桃山的半山腰。


    從天空望去,整座桃山宛如一幅巨大的畫卷。山的下半部分籠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輝之中,顯得格外耀眼;而山的上半部分則沉浸在淡淡的黑色陰影裏,神秘而深邃。


    那道陌生的身影就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臉上帶著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


    直到那人走到近處,老爺子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


    他有著一頭黃色的長發,發尾則是紅色,如同躍動的火苗一般,濃黑色的劍眉下,是一炯炯有神的眸子。


    咖啡色的鬼殺隊隊服外披著末端有火焰紋的白色羽織。


    光是看一眼都會被他那開朗且火熱的笑容感染。


    好強的氣勢,這人是柱。


    身為鬼殺隊的老一代柱,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當代炎柱,叫煉獄...煉獄什麽來著。


    隱居太久,桑島老爺子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一道豪氣幹雲的聲音響起,那道似火般的男人鞠了一躬,禮貌地說道:


    “桑島前輩,我是煉獄槙壽郎!”


    “鬼殺隊當代炎柱前來拜訪您!”


    “哦!”桑島老爺子恍然大悟,上次見這小子他還穿著開襠褲呢,“你小子都這麽大了呀!”


    “你小時候我可是抱過你的。”


    上一代炎柱和桑島老爺子私交不錯,他去對方家裏做過客,隻可惜好久不見了。


    加上桑島老爺子因斷腿隱居,就很少和外界聯係了,他是真沒想到老朋友的兒子會突然來拜訪。


    “小子,進來坐坐,吃個早飯?”


    “那就謝謝桑島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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