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個男人!”臉色蒼白的飛羽真欣慰地說道,他急忙脫下外套給炭治郎披上,即便他本人還是極度虛弱的狀態。


    “我來吧!”一旁的義勇放下竹簍,聲音冷清,眼神卻很溫柔。


    分開不久後,二人意外地遇到了,義勇知道真用完那招後會進入虛弱狀態,不放心便一路跟了過來。


    至於那個竹簍是在灶門家的廢墟中發現的,真說需要他就帶上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棉衣堆中露出一雙撲閃著的粉色大眼睛,禰豆子像是護主的小狗般向二人呲著牙,她以為二人是要傷害哥哥。


    “是鬼!”義勇下意識地握住刀柄,但他頓了一下便鬆開了,如果那是鬼,這位少年為何還活著。


    難不成它像是珠世小姐那樣擺脫了無慘的控製,壓製著本能。


    “義勇,就是你想象的那樣子,這對兄妹可是奇跡之子啊。”飛羽真癱坐在雪地裏,懷中抱著炭治郎,虛弱的聲音響起。


    “禰豆子應該是變小了,快把她裝進竹簍裏。”


    義勇百分之百相信著飛羽真,便提著竹簍走了過去,他蹲下身,放平背簍,那莫得感情的聲音響起,


    “快到簍裏來。”


    話落,禰豆子立刻縮了進去,並且發出類似貓咪炸毛時的低吼。


    很明顯,義勇的被動觸發了。


    他扭頭看向飛羽真,頂著一副麵癱臉,道:“她不進來,怎麽辦?”


    飛羽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沒好氣地說道:“大哥,你能不能把殺氣收回來,要是我,我也不會進去的。”


    “哦,習慣了,畢竟這是一個未知的鬼。”義勇點點頭,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殺氣是外放的,一不小心就這樣了。


    收起殺氣,他輕輕地把棉衣掀開一個小縫,先是指了指太陽,然後雙手交叉後又指向背簍,解釋道:


    “進來裏麵,太陽照不到的,乖!”


    義勇記得自己逗蔦子養的小狗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隻不過最後被咬了而已。


    沒了殺氣,又確定二人沒有傷害哥哥,禰豆子便放下了警惕,她貌似是聽懂了義勇的解釋,開始探出頭來。


    他立刻脫下羽織在背簍和棉衣堆間搭出一條陰影的區域,禰豆子爬進去後,他便用羽織蓋住背簍。


    遲疑了一下,他又脫下外套裹住竹簍,生怕陽光傷到裏麵的鬼。


    畢竟這個鬼是那個少年寧可凍死也要保護的,自己要給他一個交代。


    “我給他穿衣服,你也把外套穿上,我暫時沒問題的。”


    “嗯!”飛羽真一點都不矯情,穿上外套後把羽織遞了過去,補充道,“多蓋一層,省得曬到禰豆子。”


    片刻過後,義勇後麵背著竹簍,懷裏抱著炭治郎,飛羽真扶著他的脖子,拿他當拐棍。


    就這樣,他一個人帶著“老弱病殘”下山了。


    山腳下,其他的柱都焦急地等待著,當他們看見義勇的時候,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因為半路的時候飛羽真暈倒了,他隻好把竹簍移到前麵,後麵背一個,頭頂上舉著一個。


    “義勇,辛苦你了!”身為好兄弟的錆兔憋著笑,而身為師姐的真菰已經捧腹大笑了。


    “哈哈哈哈!”


    “小義勇的樣子好奇怪,好想讓蔦子看看,哈哈哈!”


    蝴蝶忍跑過去接過飛羽真,錆兔則是接過了未來的小師弟,義勇把禰豆子背在身後,並未多言。


    他是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


    關於那個鬼,也就隻有真能跟大家說清楚了,畢竟她不是珠世小姐,並不能確定大家的想法。


    到了最近的一處藤之家後,除了義勇、蝴蝶忍和暈倒的飛羽真,其餘的柱都離開了,畢竟鬼殺隊還要運轉,他們這些柱不能一直聚在一起。


    灶門一家的其他人同樣被安置在這裏,他們一家的後續事宜應該是由飛羽真負責的。


    灶門葵枝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哄睡其他孩子後,她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她眼眶通紅,一晚上讓她憔悴不少。


    她現在尤其擔心畢竟大兒子和大女兒,畢竟他們至今未歸,而且也見不到飛羽真那孩子,心裏沒底。


    她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走廊上,恰好看見了背著竹簍的義勇,見對方和飛羽真的衣裝差不多,急忙追了上去。


    “你好!”


    “我想跟你打聽些事!”


    聽見有人喊自己,義勇轉過身,冷冷地說道:“什麽事?”


    這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著實嚇了灶門葵枝一跳。


    “請問你見過飛羽真嗎?”


    “他暈了,但並無大礙。”義勇解釋道。


    “那...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額頭上有疤的孩子,那是我大兒子,叫灶門炭治郎,還有……”


    沒等灶門葵枝說完,他便搶先回答道:“見過!”


    聞言,灶門葵枝欣喜若狂,急忙問道:“那他怎麽樣了?”


    “暈了,還有凍傷,不過死不了!”


    義勇的話像是一把尖刀刺進了這位老母親的心裏,她的聲音顫抖著,道:“那還有一個女孩呢?”


    這可把義勇問到了,畢竟那女孩就在自己背後的竹簍裏,不過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便回答道:


    “很不幸,她變成鬼了!”


    灶門葵枝根本就不知道鬼是什麽,她繼續追問道:“那是什麽意思,我女兒到底怎麽了?”


    義勇撓了撓後腦勺,莫得感情地說道:“那種情況應該算是死掉了吧!”


    在他的認知中,變成鬼就不能算作人類了,這就相當於作為人的那個本身死掉了。


    “什麽?!”


    灶門葵枝臉色蒼白,整個人如同丟了魂兒,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禰豆子,媽媽對不起你啊!”


    “禰豆子——”


    義勇:(`_′)ゞ


    難道這種說法不太對嗎?


    嚴格來說,隻是人死掉了,但並沒有完全死掉。


    意識到自己說法的漏洞,他急忙解釋道:“這位夫人,先不要哭,嚴格來說,你女兒死得不是很完全,算是還活著。”


    義勇那張麵癱臉配上這個解釋,簡直比地獄裏索命的勾魂使者都有勁兒。


    不出意外的,葵枝夫人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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