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真大哥來了,這次任務我跟他一起做的,還有一個跟你同齡的女孩。”


    “真大哥也來了!”炭治郎笑得更開心了,大腦自動屏蔽了女孩子的事。


    錆兔走出去不遠又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師弟,頭發散亂,灰頭土臉,活脫脫的乞丐畫風。


    好歹也是要見外人的,尤其還是個女孩子,不注意形象怎麽能行。


    見師兄一直盯著自己看,炭治郎疑惑地歪著頭,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他搖搖頭,隨後補充道,“不過你這形象不太好,擦擦臉吧!”


    錆兔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巾遞給炭治郎,擦過一遍後,塵土混著汗水,對方活脫脫一隻小花貓。


    他憋住笑,問道:


    “炭治郎,你記得這附近的那條溪流嗎?”


    “記得!”


    “去洗把臉,幹幹淨淨的才好!”


    炭治郎一臉茫然地撇過頭,不解地說道:“為什麽?”


    聞言,錆兔無奈扶額,心裏想著這次不一樣啊,都是熟人還好說,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女孩子,髒兮兮地怎麽給人家留下好印象。


    “聽師兄的,準沒錯!”


    “嗯嗯嗯!”炭治郎小雞啄米般點點頭,乖乖走向另一邊的樹林。


    穿越那片規模不算大的鬆林時,耳畔傳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響。


    循聲望去,隻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水自山澗流淌而下。


    落水濺起朵朵潔白如雪的水花,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仿佛在演奏一曲美妙動聽的樂章。


    新鮮的空氣加上鬆林間原有的靜謐,這裏對於喜歡獨處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片寶地。


    遠遠望去,溪邊坐著位少女,她身著鬼殺隊製服,下身是及膝的黑色百褶裙。


    少女坐在水邊,輕輕地撥動水流。


    炭治郎:“???”


    他記得這處溪流很少有人來的,不過又為什麽有個女孩。


    “請問你是誰?”


    “是鎮子裏的人嗎?”


    “現在水涼,建議不要把腳伸進去,會著涼的。”他大聲提醒道,友善的聲音蓋過了嘩啦啦的水聲。


    香奈乎緩緩站起身,轉身看去,是一個沒見過的陌生人。


    二人四目相對,一直窩在深山的炭治郎被大大震撼到了。


    這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看的姑娘,臉頰不禁泛起一抹微紅。


    夢幻般的粉紫色眼眸,如初綻櫻花般嬌嫩欲滴的嘴唇,單邊馬尾搭在左胸前,發尾係著一個粉色蝴蝶結。


    陽光自山澗灑落,輕輕地落在香奈乎肩膀上。


    幹幹淨淨,簡簡單單,還有一絲天然呆。


    香奈乎不喜歡跟陌生人相處,眼眸低垂,避開對方的直視,開始匆忙地穿襪子。


    直到這時,炭治郎才意識到是自己失禮了。


    溪流邊的鵝卵石本就滑,而香奈乎的腳丫還沾著溪水,慌亂之中,她腳下一滑,崴到了右腳。


    一陣刺痛傳來,身體失去平衡。


    “不好!”


    見情況不對,炭治郎雙腿發力,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發動,其周遭隱約可見一層淡淡的水流虛影。


    在呼吸法的加持下,炭治郎在香奈乎倒地前接住了她,不過由於是第一次把呼吸法運用於實戰中,腳下沒收住力便飛了出去。


    他抱著香奈乎摔倒在溪流裏,好在二人並未受傷。


    灌了幾口水的炭治郎彈射起身,險些把懷中的妹子丟出去。


    此刻,香奈乎麵無表情地坐在炭治郎懷裏,不免緊張起來。


    她可是超級社恐,還從未和一個陌生人如此貼近過。


    就在這時,飛羽真從林間走出,嘴裏還念叨著,“香奈乎,不可以一直玩……”


    直到抬眸望去,他有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說話都不利索了。


    “玩……玩……玩水!”


    “你倆幹什麽呢?”


    “炭治郎!”


    飛羽真的語調太高到嚇跑了遠處的飛鳥,一種精心嗬護的大白菜被豬拱走的悲痛湧上心頭。


    香奈乎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從一個自閉小乞丐到如今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炭治郎鼻子微微聳動,除了一股很好聞的清香,還有殺氣的味道。


    失神許久的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和這個陌生女孩間的動作有多不雅。


    “這位姑娘,請你趕緊下...下去,是...是在下失禮了!”


    “如果...如果...你覺得不妥,在...在下可以切腹謝罪!”


    炭治郎漲得臉通紅,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香奈乎呆呆地歪著頭,並無動作,然後開始掏兜,於是炭治郎默默地看著這姑娘掏出來一枚硬幣。


    納尼?


    “得罪了!”


    他急忙抱起香奈乎,飛速跑上岸,然後像是隻受驚的兔子般低頭站在一旁。


    男女授受不親啊。


    失禮,簡直太失禮了。


    錆兔聞聲趕來,他尋思著炭治郎就洗個臉,怎麽還把真給洗出來了呢。


    “我靠!”


    “真你拔刀幹什麽?”


    他急忙架住飛羽真,然後看向了落湯雞般的師弟和香奈乎。


    飛羽真也冷靜下來,他絕對相信炭治郎的為人,應該是發生意外才那樣的。


    “炭治郎,那是我妹妹,香奈乎!”


    “給我一個解釋吧!”


    “你倆為啥抱著坐在水裏?”


    聞言,錆兔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要真是這臭小子幹了什麽壞事,自己都要打斷他的腿了。


    炭治郎深吸一口氣,弱弱地問道:“那個,這位姑娘崴腳了,能先給她治療嗎?”


    他最先考慮的不是為自己的清白袒護,而是香奈乎的傷。


    這話讓飛羽真和錆兔都愣住了,根本不需要懷疑,絕對是意外。


    “好,先回家再說吧!”


    飛羽真走到香奈乎麵前蹲下,道:“香奈乎,我背你!”


    她點點頭,對於她來說,這是指令,所以不需要投硬幣,便直接趴了上去。


    炭治郎則是覺得奇怪,從剛才就是,他總感覺這個叫香奈乎的女孩身上似乎少了些什麽。


    他在她身上聞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這很不合理,畢竟在冰冰臉的義勇師兄身上都能聞到。


    回家的路上,炭治郎跟二人解釋了一番,誤會就此解除,他也算認識了香奈乎。


    這是二人的初遇,亦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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