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在一旁的江俏俏看到麵前所有人都圍著趙安秋噓寒問暖的關懷,留人,默默抬起了手……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俏俏!”白氏見狀趕忙去看江俏俏,“你這傻孩子!”


    大家循聲瞧著江俏俏,見她神情凝重眼中滿是懊惱後悔,以為她是知道自己錯了。


    但不好意思開口道歉,便以自懲的方式來給趙安秋道歉。


    皆愣了一瞬後紛紛掉轉頭來寬慰她,同時全趙安秋不要與她一般計較。


    趙安秋早已收了淚,她放輕語氣,柔聲道:“既然是誤會,我解釋清楚了便是。”


    “俏俏是擔心我若入府了會惹得白姨娘傷心,所以才會有今日這衝動之舉的。”


    “她還小,什麽都不懂,我肯定不會與她計較些什麽的。”


    江浩文本來還想懲罰一下江俏俏,可她都自扇耳光了,若再追究,那在趙安秋麵前怕是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以他也擺出一副慈愛模樣:“知道錯了就好,下次別在與你趙姨為難了。”


    江俏俏擠出一個笑臉,算是回應。


    她現在恨不得再打自己兩巴掌,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乖乖的在府裏迎合著趙安秋等著大姐姐回來商議不好麽,偏偏要衝動行事!


    現在可好,這趙安秋雖說不入府為妾,但相府所有人比之前更加喜愛她,就像她是江家的家人一般。


    往後想要趕她出府就更難了!


    見她不說話,眾人隻道是小姑娘臉皮薄,笑鬧著打趣了一陣後才相繼離開。


    這日下午佩姑便帶著人把江晚歌之前住的小院子給收拾了出來,安排趙安秋住了進去。


    這裏離劉丹梅很近,也是劉丹梅極力要求的。


    江晚歌走後相府裏的人都與劉丹梅不親近,她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實在太孤獨了,這趙安秋很合她的胃口。


    晚上趙安秋去房間裏看了一眼後便去拜訪劉丹梅。


    “劉姐姐聽說這小院之前是二小姐住的,你現在讓我住,我這住的心不安呐。”


    趙安秋本身書卷氣很濃,今日哭過後到了晚上眼睛還有些紅紅的,搭配著淺藍色的衣服顯得她無害又無辜。


    劉丹梅笑笑:“晚歌一年半載的也不會回來,你安心住著便是。”


    想起江晚歌的臉和眼睛劉丹梅的神色黯淡下來,思緒也飄散了出去,不知道江鴻遠給她找的神醫到底能不能給她治好。


    趙安秋細心捕捉到她的眼底的憂愁,道:“姐姐這是想二小姐了 罷。”


    “兒行千裏母擔憂,晚歌長那麽大沒有離開過我。”劉丹梅輕歎著搖搖頭。


    怪隻怪自己能力有限,沒有背景也沒有雄厚的金錢實力,三番兩次的在江晚寧那裏吃虧,弄得最後把女兒的臉也搭上去了。


    現在她就希望江晚寧能從此以後不再找江晚歌和江鴻遠的麻煩。


    趙安秋道:“早就聽說二小姐是京都第一美人,才貌俱佳,姐姐可否給我講講?!”


    身為母親哪有不喜歡炫耀自己孩子的,特別是趙安秋如此上道,主動詢問,劉丹梅當即甩掉心頭的煩悶,眉飛色舞的說起江晚歌來。


    這期間她講的盡興,趙安秋還不住的追問,捧得她是傾述欲大增。


    等劉丹梅說完,夜已經深了。


    門口響起敲門聲。


    一個婆子的聲音在說:“趙姑娘,已經亥時了要回去歇息了嗎。”


    “好,就來。”趙安秋應著。


    劉丹梅聽到這聲音看到探身進來的婆子,忙把趙安秋拉到一邊,耳語:


    “安秋你怎麽還在用這個婆子?!”


    “今個應該就是她給江俏俏告密你的行蹤的,這種叛主的奴婢就該直接給趕出相府的。”


    趙安秋抿唇輕笑,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你看她年紀也大,這深冬臘月把人給趕出相府豈不是讓人流落街頭,把人往死裏逼?!”


    “今個她專程給我道過歉,說自己是鬼迷心竅了才會那樣做的。”


    “再者說,我是相府的客人又不是相府的主子,身邊有個人侍候著已經很知足了。”


    劉丹梅嘖嘖感歎:“安秋你這性子真是太和善了,能在你旁邊侍候也是福分。”


    她說完想了想,把那婆子叫到跟前疾言厲色的訓斥了幾句,算是給了個教訓。


    那婆子點頭哈腰的聽著,再三保證不再犯,還主動自罰了一個月的俸祿以求不被趕出相府。


    如此劉丹梅也沒再說什麽,任由著趙安秋帶著人回房了。


    趙安秋回到房間後,將門一關,在房間裏慢慢踱步一步一步的欣賞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婆子眉開眼笑:“恭喜姑娘如願以償。”


    趙安秋平靜道:“這算什麽如願以償,不過是搬進一個好點的房間而已。”


    “不過周嬤嬤你今天的表現倒是出彩得很。”


    她扭過頭來看向婆子,福了福身:“安秋先謝過周嬤嬤了。”


    周嬤嬤道:“這有什麽,幾句話的事兒。”她看著趙安秋與父親極為相似的,心頭一酸,“能在多年後照顧到姑娘是我的福分。”


    趙安秋安慰她:“嬤嬤這樣講就言重了,你與我父親有緣無分,連夫妻都沒做過,你能這般幫我,我很感激的。”


    女人一旦陷入單相思的愛情幻想那是十分可怕的,那是用金錢都無法收買的癡心。


    媚姬對銀柒如此,周嬤嬤對趙安秋的亡父也是如此。


    在周嬤嬤還是個年輕姑娘時,曾在侍候江浩文時見到過趙安秋的父親,僅那一眼便深陷愛河。


    周嬤嬤也知自己身份粗鄙,配不上人家,連給人做妾都不夠格。


    所以便把這份心思藏在心底,直到跟著江家一起到了京都紮根後還時不時的回想起那位年輕的教書先生。


    所以她在看到趙安秋後心裏激動不已,主動與人換差事跑去侍候暗戀人的孤女。


    在她看來,能在多年後遇到趙安秋那就是上天給她的回饋,是見她單戀多年相思苦,給她的贈禮。


    趙安秋與周嬤嬤淺談幾次後就洞察了她的心思,她也不點破,一切都以周嬤嬤自願為前提與她商議。


    “不過我若想在相府裏徹底站穩腳,還得嬤嬤幫我一次呢。”趙安秋笑道。


    周嬤嬤把目光從趙安秋臉上移開:“什麽事情姑娘隻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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