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


    馬向東仍然在咆哮:


    “沈小曼,你特麽是死了嗎?


    “你特麽剛才不是還要弄我墨哥的嗎?


    “現在怎麽不敢出聲了?


    “你們沈家人都死絕了嗎?


    “還有沒有喘氣的?


    “沈小曼?”


    馬向東暴怒了。


    沈家豪宅。


    眾人麵無血色。


    他們搞不懂,為什麽馬向東一口一個“墨哥”?


    “墨哥”是誰?


    難道是沈墨嗎?


    這不可能啊!


    沈墨根本不可能跟馬向東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


    他一個窮學生,沒有這個能量。


    眾人很快就否定了這種可能。


    那問題肯定出在香滿街的那個老板身上。


    那個雙臂紋身的老板,根本不是沈慧婷說的那樣,這個人一定是有什麽可怕的背景。


    沈家人徹底慌了。


    他們肯定是惹到江湖上的大人物了。


    而且,這個人物的能量明顯比馬向東大。


    現在馬向東指名道姓要找弄死她。


    沈小曼更是一陣膽寒。


    “沈小曼,你特麽還有氣嗎?給老子說句話!”


    馬向東越來越煩躁,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沈小曼自然不能裝作聽不見了,聲音顫抖地道:


    “東……東哥,我……我一直在……聽呢!”


    “你在聽就好!趕緊把你的地址發給我。”


    馬向東凶狠道。


    沈小曼聞言,臉色更加慘白。


    “沈小曼,我會先弄死你,然後再去你們沈家,弄死你們全家!”


    馬向東繼續說道。


    沈小曼如墜冰窟,滿臉絕望。


    其他人更是嚇得直哆嗦。


    這真是無妄之災呀!


    “東……東哥,這……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說的沈墨會不會……不是……不是同一個人?”


    沈小曼硬著頭皮。


    “誤會?你特麽就差把我墨哥的照片直接發給我了!”


    馬向東有些無語了。


    他又繼續說道:


    “香滿街餛飩的老板就叫沈墨,是濟州第一中學的高二(12)班的學生。


    “這樣的重合度,你特麽說不是同一個人?你耍我馬向東玩呢?”


    “東哥,你是說……是說沈墨是香滿街的老板?”


    沈小曼驚了。


    沈震嶽、白明雪和沈瀟然也驚了。


    沈顏卿和沈倩男則是更驚了。


    “東……東哥,請問一下,香滿街的老板不是那個雙臂都有紋身的那個男人嗎?”


    沈倩男忍不住插了一嘴。


    “你說誰?雙臂都有紋身的男人?你是說花臂呀!他特麽哪有資格當老板?!我們都是墨哥身邊的小弟。香滿街的老板是沈墨——墨哥!


    “不是,你特麽是誰啊?”


    馬向東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說話的好像不是沈小曼。


    然而,沈家人現在完全顧不得給馬向東解釋了。


    因為他們全都震驚了。


    馬向東的話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此沈墨正是彼沈墨。


    而且沈墨就是香滿街的老板。


    之前的那個花臂男人,隻是店裏地夥計。


    沈慧婷、沈顏卿和沈倩男全都誤會了。


    而且,沈顏卿和沈倩男現在才如夢初醒。


    花臂那天說的全是真的,他根本就不是幫沈墨撒謊。


    那些全是實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顏卿和沈倩男再次被深深的震驚了。


    沈墨已經不是往日的沈墨了。


    “沈小曼,你特麽身邊有其他人!剛才好像不是你的聲音,她特麽是誰?”


    見沈小曼這邊遲遲沒有回應,馬向東的聲音更加怒了。


    沈小曼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道:


    “東……東哥,對……對不起!剛才……那是……是我妹妹!小孩子不懂事,請東哥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沈小曼趕緊解釋。


    “你妹妹!沒關係,反正你們都得死,我不會跟死人一般見識的。”


    馬向東咬牙道。


    沈小曼聞言,仿佛受到了末日審判。


    馬向東這種人,說到做到。


    她心如死灰,瞬間崩潰。


    緊接著一個踉蹌,沈小曼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沈倩男嚇得更是抖個不停。


    關鍵時刻,沈震嶽隻得親自出馬了。


    他抓起手機,用極其討好的聲音說道:


    “東哥,今天這事情完全是誤會!


    “這都是他們小孩子之間的小矛盾、小摩擦。


    “剛才沈小曼跟東哥說的事情完全不作數的!”


    沈震嶽畢竟是活了半輩子了,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交道。


    他知道馬向東這樣的人說一不二,是目前的沈家不能招惹的存在。


    如果沈家躋身濟州一流豪門,他自然可以不把馬向東看在眼裏。


    可惜現在沈家還不是,沈家暫時不能得罪馬向東這號亡命徒。


    沈震嶽的社會經驗相當充足,知道怎麽說話才能既給了馬向東麵子,又能讓自己下來台。


    他老謀深算,已經聽出了馬向東的軟肋,心中已經有了對策,知道怎麽拿捏對方了。


    為了救沈家,他也不得不耍點小手段出來了。


    馬向東聽到對麵又換了一個男人,更是火冒三丈。


    “你特麽又是誰?現在找死也流行組團的嗎?”


    沈震嶽輕笑一聲,淡淡說道:


    “東哥,忘了介紹了!


    “鄙人是沈氏集團的總裁沈震嶽,也是沈小曼和沈墨的父親。”


    沈震嶽最狡猾的地方就是,知道什麽時候該出什麽牌。


    沈墨以前是他最不齒的,也是他從來不會向外公開的。


    現在,他卻大言不慚,直接甩出自己是沈墨父親這張牌麵。


    因為他知道,沈墨現在就是他的王牌。


    沈墨就是救沈家的那棵救命稻草。


    馬向東的軟肋就是沈墨。


    沈震嶽剛才已經聽出來了。


    馬向東話裏話外,無不對沈墨恭敬有加。


    不難看出,馬向東已經改換碼頭,拜在沈墨名下了。


    這個時候,沈震嶽自然不會去想事情的合理性。


    當然,如果讓他冷靜地去想的話,他也不相信這是事實。


    經商多年,麵對各種挑戰,能讓沈震嶽次次有驚無險度過的,就是他的審時度勢和見風使舵的本事。


    這個時候了,他自然不會去浪費時間,去想沈墨怎麽坐到馬向東大哥位置上去的。


    這個問題,等度過危機再想也不遲。


    眼下還是保命要緊。


    馬向東忌憚沈墨,那他就打沈墨這張牌。


    同理,如果馬向東認可侯爺,他自然也可以搬出侯爺說事。


    隻是,恐怕現在的侯爺,早已是人走茶涼,沒人買賬了。


    沈震嶽自然還是感覺沈墨這張牌有力度。


    而且,他也聽出來了,馬向東似乎對沈墨的家世了解並不多。


    馬向東並不知道沈墨跟沈家的關係。


    這自然就讓沈震嶽有了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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