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洗澡出來,換上了一條波西米亞長裙,隨風搖曳,飄飄欲仙,特別適合在海邊這種地方穿。


    她打扮漂亮的走出來,發現斯驥敖並不在屋裏,她四處尋找,見斯驥敖已經洗過澡了,坐在別墅下麵的陰涼處,同塗猛和喻劍幾個人正拿出一副麻將來,擺在桌子上。


    江夏立即歡喜的跑下樓,去找斯驥敖。


    斯驥敖,喻劍,塗猛正三缺一呢,見江夏過來,塗猛馬上招呼,“小嫂子,跟我們一起玩牌啊!”


    江夏今天高興,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坐下來跟斯驥敖幾個人一起玩麻將。


    斯驥敖看著江夏靈巧的手指碼起麻將,熟練的抓牌,打牌,心中更加苦澀。


    江夏大概不知道,佰楠楠很不喜歡打麻將的,而且幾乎不會打麻將的。


    記得有一次他和大家玩牌,佰楠楠還算有耐性的坐在他旁邊看熱鬧,他臨時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接聽,叫佰楠楠替他玩了一把牌。


    佰楠楠一坐到桌邊就手忙腳亂的,十多張麻將牌將她難住了,她也學著斯驥敖的樣子將麻將牌分類,隻是她將幾張條子單擺了一隊,幾張萬子單擺了一隊,餅子單擺了一隊,還有兩張東西風放在旁邊,一共十多張牌在她麵前分了四組。


    桌上幾個人都是打麻將的高手,看見佰楠楠擺放的牌都要樂瘋了,對佰楠楠手裏有什麽牌基本了然於胸。


    尤其是塗猛,之前被斯驥敖贏的太慘,趁著斯驥敖不在,讓佰楠楠給他點了一把炮,迅速的糊了一把牌。


    佰楠楠見她一上來就輸了好多的錢,更加緊張了,斯驥敖接完電話回來,就見佰楠楠緊皺著秀氣的眉頭,咬著嫩生生的嘴唇,如臨大敵般盯著眼前三個小分隊麻將牌。


    “小寶啊,麻將不是這麽擺的!”斯驥敖笑著伸出長臂,將三個小分隊變成一隊。


    佰楠楠為了幫斯驥敖玩好牌,正絞盡腦汁,竭盡全力呢,聽見斯驥敖說自己做的不對,委屈的眼圈都紅了,氣惱的盯著斯驥敖。


    斯驥敖至今還記得,佰楠楠水汪汪的大眼睛,憤怒又委屈的看著他,一張小臉粉嘟嘟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他很想用力的咬上一口......


    “糊了!”坐在斯驥敖下家的喻劍突然高興的大叫一聲。


    原來斯驥敖剛剛心神恍惚,給喻劍點了炮。


    斯驥敖心中發苦的給喻劍拿錢,不是心疼錢,而是心疼不知道身在何方的佰楠楠。


    江夏坐在斯驥敖的上家,見斯驥敖輸了錢,臉色鬱鬱的,她故意偷偷的給斯驥敖放牌,漂亮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斯驥敖,媚眼如絲。


    斯驥敖心裏難受,之裝作看不見,一直低頭看著手裏的麻將牌。


    他要認真的打牌的時候,通常都是十局九勝的,無論什麽牌到他手裏變化幾下都會糊,他得到過商九一個賭徒朋友的真傳。


    但斯驥敖跟兄弟們打牌從來不會用巧,很守規矩的吃著上家,看著下家,他想起今晚的重任,放鬆了情緒,勉強的一邊打牌一個跟幾個人說笑。


    喻劍和塗猛自然都捧著斯驥敖說話,胡說八道的調解氣氛,一時間麻將桌上笑語歡聲。


    江夏坐在他們中間,感受著這熟悉,融洽,輕鬆的氣氛,心中得意,她才是他們中間的一員,她和他們才是同類,隻有他們在一起才能其樂融融,和諧相處。


    他們幾個人晚的高興,一直玩到了天黑。


    晚上的時候,別墅裏的廚師為他們做了一桌子的生猛海鮮,大家聚在別墅的餐廳裏吃飯。


    飯桌上隻有江夏一個女人在,她很有女主人風範的招呼大家吃菜,就在江夏站起來替胳膊不方便的塗猛盛湯的時候,斯驥敖突然猛地拉了她一下,大喝著:“趴下!”


    緊接著,急促的爆裂聲穿越玻璃而來,一連串的子彈打在對麵的牆上。


    江夏被斯驥敖大力拽倒在地上,她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斯驥敖已經迅速的掏出身後的槍,一揚手將頭上的吊燈打滅。


    還有無數的子彈瘋狂的掃射進來,發出勁爆連續的聲音,但因為屋內突然滅了燈,那些子彈都失去了目標,斯驥敖這邊的人暫時沒有危險。


    突然的變故發生在不到一分鍾內的時間裏,漂亮的度假別墅轉眼一片狼藉,危機四伏。


    如果是普通女人,遭遇這樣的變故一定傻眼了,但江夏不是普通女人,這樣的情況曾經是她最擅長應付的。


    她趴在餐桌下麵,銳目四處尋找著斯驥敖,塗猛幾個人。


    江夏看見腿部有傷,不方便行動的喻劍跌趴在餐廳門口,再不複平日的瀟灑,姿勢看著很是狼狽。


    胳膊有傷的塗猛在樓梯附近,因為右手受傷,沒有辦法拿槍,隻有躲避的份。


    斯驥敖就在離她兩三米遠的地方,手裏拿著槍,寒星般凜冽的眼睛全神貫注的看著外麵。


    在他們這幾個人,隻有斯驥敖是有戰鬥力的,江夏不由憂心,不知道外麵襲擊者的實力怎麽樣,不知道他們外麵的那個幾個保鏢能不能對付了這些人?


    如果是安思年派人過來,他們這幾個人恐怕必死無疑。


    因為安思年恨透了斯驥敖,每次對付斯驥敖的時候,都會花大價錢雇傭職業特種兵,斯驥敖這次出來遊玩,帶出來的人少,塗猛和喻劍又都受傷了,根本沒有辦法同外麵的人對抗。


    江夏隻是四處看了一圈的工夫,外麵人第二輪的掃射開始,他們好像發現了屋內幾個人的所在,專門往他們藏身的地方打。


    喻劍因為腿部受傷,躲閃的慢了些,被呼嘯的子彈一下打中肩膀,發出一聲慘叫,“啊!”


    “喻劍!”斯驥敖低呼一聲,躍起來去救喻劍,外麵又一溜子彈打進來,正中斯驥敖的前胸,斯驥敖低哼一聲跌趴在地上,手裏的槍甩了出來,落在離江夏不遠的地方。


    “斯驥敖!”江夏驚叫著,她以非常敏捷的動作躲閃著子彈,想奔到斯驥敖的身邊,但外麵的子彈不斷的掃射進來,阻礙著江夏奔到斯驥敖的身邊。


    屋內的火藥味和血腥味越來越濃重了,斯驥敖,喻劍都無聲無息的躺在血泊裏,樓梯旁的塗猛見斯驥敖中了槍,他像瘋了一樣,嘶吼著大叫,“混蛋,誰敢來算計我們!”


    塗猛往門口的方向挪動著,手裏拿著槍不斷的還擊,無奈他的右手臂受傷了,打出的子彈都失去了準頭。


    江夏看著不遠處一動不動的斯驥敖,再也顧不得許多,挪動身體,撿起斯驥敖丟在一旁的手槍,熟練很迅速的向外麵射擊……


    做了多年特工的江夏,對槍有著特殊的感情,多日沒有碰觸槍械的她將槍握在手中,有種不受控製的興奮和激動,她雙目圓睜,很快的進入了狀態......


    正在江夏剛打的賣力時,忽然發現乒乒乓乓的四周詭異的靜了下來,外麵的槍聲沒有了。


    她一轉頭,發現斯驥敖,喻劍和塗猛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站了起來,都在定定的看著她。


    江夏的腦子“嗡”的一下,瞬間成為一片空白。


    別墅裏麵的燈亮了,喻劍和塗猛卸去了各自身上沉重的石膏,斯驥敖也將身上作為道具的血袋丟掉,幾個人都是沉默的看著江夏。


    江夏在地上呆呆的坐著,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


    斯驥敖挺拔的身姿站在江夏麵前,如同一隻危險的豹子,他忍著怒意,冷聲質問江夏,“佰楠楠在哪裏?”


    江夏慢慢的清醒過來了,知道斯驥敖這樣費盡心機的揭穿自己,原來是為了詢問佰楠楠的消息。


    她看著斯驥敖慢慢的笑了,“我不知道佰楠楠在哪裏。”


    “江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斯驥敖陰戾著俊臉,一步步逼近江夏,因為憤怒,他眼睛都紅了,眉梢突突地跳著。


    江夏自然清楚斯驥敖的手段有多狠辣,也知道他們組織裏有多少惡毒的酷刑,但她已經被斯驥敖揭下了虛偽的麵具,已經被斯驥敖深深的恨上了,還能有什麽比這個更可怕的酷刑!


    她隻是看著斯驥敖笑,不再說話。


    斯驥敖看著江夏的眼神銳利如刀刃,血紅的眼神如同要噬人一樣,咬牙切齒的說:“江夏,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愚弄我,欺騙我,沒想到你竟然敢冒充佰楠楠來騙我!


    我這個人的原則是不打女人的,但我發現有些女人惡毒起來根本不是人,比如安如玉,比如你,你們這種惡婦人不但該打,還應該被活活打死!”


    斯驥敖說完話,身形一晃,塗猛和喻劍隻覺得眼睛一花,斯驥敖已經把江夏抓住衣服提了起來。


    江夏一百多斤的人,被斯驥敖抓在手裏,就像抓著一隻小雞,斯驥敖輕鬆的將江夏的身體掄起,橫掃過桌子上的杯盤,那些東西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然後,斯驥敖大手一用力,將江夏重重的擲在那些玻璃碎片上。


    “啊!”江夏馬上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無論她怎麽堅強潑辣,也受不了無數碎片瞬間紮進身體的巨大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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