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熠,你在裏麵嗎?”


    聶知熠的未婚妻在外麵敲門。


    翟雙白正在跟她老板在床上翻雲覆雨。


    男人的喘息聲,噴薄在她耳畔。


    熱的,濕的。


    像猛獸。


    她看不見,透過薄薄的眼罩隻能看到對方優美的輪廓。


    她低語:“聶先生,您未婚妻在外麵。”


    他捂住她的嘴,更用力地衝刺。


    事畢後,她以為結束了。


    他卻一口咬在她的鎖骨,疼的她飆淚。


    但她沒有吭一聲。


    這是聶知熠最喜歡的收尾。


    用她的疼痛收尾。


    然後他再甩給她厚厚一遝錢。


    聶知熠翻身下床去洗手間洗澡,翟雙白起身赤身坐在梳妝台前。


    她的胸口,脖子,甚至後背,肩膀,都有聶知熠的牙印。


    他像一匹狼,一頭獵豹,或者是一頭凶惡的猛虎。


    喜歡在他的戰利品上留下痕跡,就像是在馬蹄上烙上烙鐵一樣,表示她是他的獵物。


    聶知熠一身水珠的從洗手間裏出來,翟雙白已經穿好衣服甚至補好了妝,飛快地過去幫他擦幹身體。


    他打開胳膊閉著眼睛,幾乎全裸,隻是臉上戴著口罩。


    是的,她的老板,她身為特別秘書,又做了他幾個月的床伴,至今不知道聶知熠到底長什麽樣。


    她隻看過他的眼睛。


    她從未見過如此狠厲的眼睛,仿佛整個世界的凶惡都藏在他的眼睛裏。


    擦幹了他身上的水,翟雙白幫他拿來襯衣長褲,伺候他穿上,然後幫他打領帶。


    她個子夠高,在聶知熠麵前才不用墊著腳。


    黑色的襯衫搭配深紫色的領帶,再夾上領帶夾,貴氣立刻撲麵而來。


    “聶先生,好了。”她說。


    他這才睜開眼,半眯著眼睛打量鏡子裏的自己。


    應該是滿意的,他哼了一聲。


    翟雙白幫他戴上手表,係上名貴的袖扣,他邁步向門口走去的時候,淡淡丟下一句。


    “聶予桑的小孩,今晚就搞掉。”


    說完,他就拉開門出去了。


    他仿佛是掌管生殺大權的閻羅,一句話就能定下別人的生死。


    翟雙白僵直著後背立了片刻,聽到外麵走廊傳來了聶知熠未婚妻的聲音。


    “知熠,你剛才是在包房裏的嗎?我敲門...”


    “閉嘴。”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外麵的動靜消失了,翟雙白才從裏麵走出來。


    聶予桑在到處找她:“雙白,你去哪了?”


    作為她的老板,聶予桑從來不叫她什麽翟助理,翟秘書。


    她在他身邊的第一天起,他就溫和地叫她雙白。


    她看著麵前這個溫和儒雅的年輕男人,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


    翟雙白有兩個老板。


    表麵上,她是聶予桑的貼身助理。


    其實,聶知熠才是她真正的老板。


    她被聶知熠像間諜一樣,安插在親弟弟聶予桑的身邊。


    她堆上公式化的微笑:“胃有點不舒服,找了點藥吃了。”


    “現在呢,好點了嗎?”


    “好多了。”


    “紅豆在那邊的包房裏,她的禮服...”


    “哦,剛才試了腰圍有點緊了,我讓人拿去改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好,交給你了,我先去招待客人。”聶予桑輕輕捏捏她的肩膀:“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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