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奕欲哭無淚,哭喪著臉走出門口。


    聶知熠居然又帶著安爍詩回來了。


    他詫異地還沒說話,聶知熠就說:“還有件事差點忘了。”


    “什麽事?”


    “今天早上我們打的賭,這麽快就忘了嗎?聶天奕,你得給我舔鞋子了。”


    他伸出腿,提了提褲子,露出鞋麵。


    “還算幹淨是不是?你運氣不錯。”


    “聶知熠!”聶天奕咬牙切齒:“你別小人得誌。”


    “舔吧,我們還要回家跟爺爺談婚事。”


    “聶知熠,我會弄死你...”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聶知熠就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掐住了他的後頸脖,把他按到地上,鼻尖都差點杵到聶知熠的鞋麵上。


    “伸出舌頭,舔!”


    聶天奕氣急敗壞拚命掙紮,但他被聶知熠按住後頸使不上力氣,隻能哇哇大叫:“人呢?快把他給我弄死!”


    “老五啊,你說你。”聶知熠直搖頭:“你什麽時候能像個人一樣呢?”


    他伸手對門口的幾個保鏢招招手:“你們過來,把他的舌頭拉出來。”


    保鏢們簇擁過來,按腦袋的按腦袋,扯嘴巴的扯嘴巴,真的把聶天奕的舌頭拽出來了。


    “舔的幹淨點。”聶知熠抓住聶天奕頭頂的頭發,按在他的鞋麵上:“願賭要服輸。”


    這個畫麵,其實會讓人有些許的不適感。


    聶知熠的狠厲和不近人情,也會讓人心生寒意。


    安爍詩在他身邊甚至能看到他眼裏的寒光。


    她看出了這男人的野心和無情。


    但,正是這種特質很吸引她。


    這一戰,聶知熠不費一兵一卒大獲全勝。


    翟雙白看完了整場戲。


    不得不說,有的女人的確是吃這一套。


    特別是安爍詩這種眾星捧月長大的千金小姐,什麽豪車鑽石哪怕直升機她都不屑一顧。


    聶知熠隻用了一隻改造過的簡陋指環,勝過聶天奕費心費力搞的這些。


    翟雙白走出城堡,回頭看看上麵閃著燈的安爍詩的英文名那幾個字。


    怪不得聶知熠被聶家人排擠的時候,他從來不反抗。


    他的反抗,在他覺得有意義的時候,在他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


    翟雙白深吸一口氣,忽然為聶予桑擔心起來。


    如果有一天聶知熠手握聶家大權,他會把每一個兄弟都鏟除幹淨,包括聶予桑。


    而聶予桑,絕對不是聶知熠的對手。


    她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又在擔心她不該擔心的事。


    翟雙白晚上回到聶家,恰逢聶知熠送安爍詩出來。


    他們在花園裏碰到,安爍詩看到她停住了腳步,翟雙白跟她點點頭:“安小姐,四少”


    然後她加快腳步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她聽見安爍詩在聞聶知熠:“她也住在你們聶家?”


    “無家可歸的人。”聶知熠淡淡的:“我們家老七宅心仁厚,小時候撿狗,長大了撿人。”


    安爍詩笑的咯咯的:“你真刻薄。”


    “你喜歡,是不是?”


    “聶知熠,你給我聽好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可得好好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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