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又吐又拉,折騰到半夜,連聶老爺子都驚動了。


    大半夜打電話詢問翟雙白的情況,得知她還有症狀,急的連夜到醫院來看望翟雙白。


    見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聶老爺子的心髒病都要犯了。


    醫生滿頭大汗地解釋,因為翟雙白是孕婦,也不敢用藥,隻是掛了點生理鹽水葡萄糖之類的補水排毒。


    聶老爺子顫抖著花白的胡子直接問醫生:“這樣下去,對孩子有影響嗎?”


    醫生說:“暫時胎兒的情況還好,但是如果孕婦一直又吐又拉,隻怕會脫水,肯定對胎兒會有影響的。”


    聶廣生的眉頭也攢成一團:“其他很多賓客不是已經沒有症狀了嗎?”


    “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而且孕婦的免疫力本來就比常人要差一點,也許她吃的也比較多,而且我們也沒敢給她用藥。”醫生無奈地攤著手:“一般瀉藥隻能用抗生素或者羅紅黴素這些來治療,這是孕婦的禁藥,所以隻能補點水。”


    聶老爺子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到了病床邊,低頭敲了敲緊閉雙眼臉色蒼白,連頭發都汗濕了的翟雙白。


    他重重地歎口氣,問:“那個誰,你可撐得住?”


    翟雙白睜開了眼睛,出乎聶老爺子意料之外的,她竟然輕鬆地跟聶老爺子笑了笑說:“聶老先生,我很好,沒事的,我能扛得住,小事情而已。”


    老爺子還以為她會哭哭啼啼地喊難受,沒想到她笑眯眯的四兩撥千斤地撥過去了。


    老爺子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對翟雙白心裏頓時沒有以前那般厭惡。


    他點點頭:“唔,你撐一下,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


    “沒問題。”她硬撐著從床上坐起來,老爺子趕緊慌手慌腳地去扶她:“躺著躺著,別動。”


    “老先生別擔心,我已經比剛才好多了。”翟雙白話音還沒落,忽然捂住了嘴,一臉痛苦的模樣,?急忙掀開被子衝進了洗手間裏,然後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從裏麵傳出來。


    聶老爺子剛剛放寬的心就揪成了一團,他立在洗手間門口聽著翟雙白痛苦的嘔吐聲,擔心小重孫的安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拄著拐棍往邊上走幾步,但是又實在不放心,又拄著拐棍踱回去。


    就在他萬般著急的時候,聶予桑來了。


    他的情況也比較嚴重,剛剛掛完水,症狀才稍微好一點,趕緊過來看翟雙白。


    一進來就聽見了翟雙白的嘔吐聲,他急切又不解地問醫生:“為什麽她還在吐?”


    醫生還麽說話,他就走到病床邊去看鹽水瓶,一看都是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之類的,臉色頓時嚴峻起來:“為什麽不給她用藥治療,隻給她補水?怪不得她到現在還在吐。”


    “七少。”醫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少奶奶這個情況,不能用藥啊。”


    “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用藥怎麽行,趕緊給她用藥,不是有種藥對胎兒沒傷害?”


    “說是這麽說,但是前幾天有個孕婦也用了這個藥,出現了流產的跡象,所以我們現在不敢給孕婦貿然用...”


    “我讓你馬上用藥!”聶予桑拔高了聲音,聶老爺子皺著眉頭正準備開口,翟雙白打開洗手間的門,虛弱地靠在門框上,喘著粗氣說:“不用,我能堅持,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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