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錦航生氣地把祝美君趕到樓上去了,雖說自己心裏也生氣,但不敢在老爺子和聶廣生麵前掉臉子。


    這時聶知熠接到了一個電話,匆匆說了幾句就起身:“爺爺,爸,我去趟酒店。”


    “出了什麽事嗎?”聶廣生問。


    “小事。”聶知熠走出餐廳,安爍詩跟著追上去,拉著臉低聲埋怨:“現在你是忙的連口飯都吃不完了嗎?”


    聶知熠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大衣套上,一邊往門口走一邊低哼:“我耽誤你吃飯了嗎?”


    安爍詩被聶知熠不輕不重地反駁,臉都綠了。


    “聶知熠,你!”


    他沒功夫跟她說,換了鞋就走出了大門。


    安爍詩胸口堵得慌,怏怏不樂地回到餐廳吃飯,翟雙白已經吃完了,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就起身。


    二少奶奶羅瑞欣不悅地開口了:“吃完了也要坐下等爺爺爸爸吃完才能離開。”


    翟雙白還沒說話,聶老爺子就說:“去吧去吧,沒那麽多規矩,去客廳看看電視,等會讓他們切水果給你吃。”


    現在翟雙白就是受到了獨一無二的偏愛,眾人氣結也無奈。


    安爍詩一直看著翟雙白從她身邊走過去,走出了餐廳大門。


    不知道為什麽,她每次看到翟雙白心裏都是悶悶的。


    翟雙白白天睡了一天也不困,就在客廳看了會電視。


    她坐在沙發的正中央,電視的正前方,雖然電視夠大,每個人都能看得清楚,但她一個新媳婦坐在正中央,一副大刺刺的模樣,沒人看得慣。


    可不管旁邊人對她怎麽怒目而視,她都坐的四平八穩。


    聶知熠是十點多回來的,周嫂過去迎他,接過他脫下來的大衣時,忽然驚呼了一聲。


    “呀,四少,你怎麽受傷了!”


    眾人向他看過去,隻見他的胳膊處一大片血跡,把黑灰色的襯衫都染的顏色更深。


    “別驚動爺爺他們。”聶知熠不在意地換了鞋進來,眾人都看到了,但都冷漠地當做沒看見。


    安爍詩不在客廳,她吃完飯就回房間了。


    經過沙發邊的時候,翟雙白跟阿珍說了一句:“去我房間拿個藥箱給四哥處理一下吧,小傷也要在意,別感染了。”


    阿珍趕緊應著,就跑上樓去了。


    她手上戴著一條同心鎖的紅繩子,裏麵有小鈴鐺的,跑起來像條小狗,叮叮當當的。


    其實聶家到處都有藥箱,但是去翟雙白的房間必然經過聶廣生的房間。


    果然,當阿珍拿了藥箱從走廊裏跑過去的時候,驚動了聶廣生,他從房間裏出來:“什麽事跑來跑去的?”


    阿珍站住了,舉了舉手裏的藥箱:“四少受傷了,七少奶奶讓我拿藥箱。”


    聶廣生皺了皺眉頭:“怎麽回事?”


    他下樓去,聶知熠正捂著胳膊坐在一邊,聶廣生過去一看:“怎麽搞的,你不是去酒店了嗎,怎麽搞成這樣?”


    “祝成才去酒店鬧事帶了刀。”聶知熠說:“我一時沒留神。”


    “傷口還不淺,怎麽不去醫院?”


    “當時有記者跟著我的車,他們沒看到我受傷,萬一去醫院被他們看到又要亂寫。”


    聶廣生看著他的傷口,轉而對身邊的聶錦航說:“打電話給方醫生。”


    聶錦航吃驚地指指自己:“我打?”


    “不然?你是啞巴還是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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