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予桑等於是委婉地拒絕了翟雙白的要求。


    他不同意跟翟雙白離婚。


    翟雙白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但她也不想懂。


    不離婚就不離婚吧,至少在聶家錦衣玉食,趁這段時間,她好好想一想以後該怎麽辦。


    之前她最大的人生目標就是讓樸元媽媽好起來,韓以湄醒過來。


    現在都達成了,她卻一片茫然了,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


    其實在聶家是危險的,因為和聶知熠同一個屋簷下。


    她應該帶樸媽和韓以湄遠走高飛,反正她手上有一大筆錢,她可以帶她們去國外,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但是,翟雙白又多了個牽掛。


    在她肚子裏待了十個月卻連麵都沒見過的女兒。


    她原以為,她不會對那孩子有任何感情。


    所以說她還壞的不夠徹底。


    這幾日,她一聽到隔壁傳來小嬰兒的哭聲,她就想起最開始的那聲啼哭。


    聶老爺子和聶廣生翻了幾天的字典,終於給孩子起了一個很有文化的名字。


    聶宗考。


    據說取自詩經裏的一句話,至於有沒有什麽深遠的意義翟雙白沒有深究。


    反正,那個孩子不是她的孩子,跟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而且,在聶家這麽多人關愛他,多她一個人不多,少她一個人也不少。


    估計聶知熠看到這個場麵心裏肯定在偷笑,聶老爺子他們如珠如寶的乖孫,?竟然和聶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翟雙白出了月子,能夠出門了,她去了她當時生產的那家醫院,塞了保安很多錢,讓他調出她生孩子那天的監控。


    翟雙白看的仔仔細細,終於看到了一個護士抱著一個繈褓,鬼鬼祟祟地從住院部的後門出來。


    她看看時間,正是她生產的時候,前後差不了幾分鍾。


    翟雙白幾乎可以立刻斷定護士懷裏抱著的孩子就是她的女兒。


    她指著護士問保安這人是哪個科的,他認不認識。


    保安辨認了一番:“好像是麻醉科的周護士。”


    翟雙白等候在停車場周護士的車邊,等她下了班走到車邊正準備開車門,翟雙白閃了出來,嚇了周護士一跳。


    她後退了好幾步,等她看清楚翟雙白之後,驚訝地說:“聶太太?您怎麽在這裏?”


    她認得翟雙白,但翟雙白對她沒什麽印象。


    剛才周護士已經開了車門,她就拉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副駕駛。


    周護士錯愕不已地跟著坐進去,看著翟雙白說:“聶太,你這是幹什麽?”


    “我生產的那天,你抱著一個孩子從後門溜出去,那個孩子是誰?”翟雙白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問她。


    周護士愣了愣,隨即有點慌亂:“你說什麽啊聶太,我聽不懂,什麽孩子?”


    “我查過監控了,你不要抵賴了,隻要你實話跟我說,我不會虧待你,但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就去投訴你,你偷孩子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這個行業也做不了了吧!”


    周護士頓時哭喪著臉:“聶太,您別為難我,我就是一個小角色。”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翟雙白在兩個座位之間放上一張銀行卡,還有一枚祖母綠戒指。


    她的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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