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親生母親也上庭了,她也做過了和孩子的dna檢測,證明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還有護士醫生,和當時從產房裏抱走孩子的周護士都上庭作證。


    翟雙白靜靜地聽著,她明白了。


    這個孩子的確不是她的女兒。


    從一開始,聶知熠就故意在誤導她。


    怪不得她之前查的那麽順利,一直查到保鏢抱著孩子出現在女人的家門口,她就認定孩子是她的女兒。


    她還費心布局,把孩子好不容易偷到國外,但到頭來不過是聶知熠耍著她玩。


    她的心機,被聶知熠拿捏的死死的。


    翟雙白沒有認罪,也沒有否認,該說的不該說的話也沒說,當然一個字也沒有提到聶知熠。


    她捂著心髒裝不舒服,臉色發白嘴唇發紫,法庭宣布休庭,審判結果下次開庭再宣布。


    翟雙白被送去了醫院,她裝作昏迷不醒,在病床上足足不吃不喝躺了三天,沒上個廁所甚至也沒翻過身。


    她甚至連護士和醫生都騙過了,第三天的時候給她掛了營養液和尿袋。


    第四天,她終於見到了聶知熠。


    午夜一點鍾,她靜靜地躺著,數著營養液一滴一滴地流進她身體裏。


    門開了,貓一般的輕巧的腳步聲來到了她的床邊。


    她仍然閉著眼睛,手被來人從被子裏拽出來,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在他注視著她白皙的手背上冒出來的圓溜溜殷紅的小血珠的時候,翟雙白睜開了眼睛。


    她知道聶知熠遲早會來見她,四天不算久,他算是仁慈了。


    現在已經是盛夏了,他還是黑色長袖襯衫,黑色西褲,袖口的扣子都扣的死死的。


    黑色仿佛就是完全專屬於他的顏色,當他在黑夜出現的時候,無邊無際的都是無法掙脫的黑色。


    “怎麽做到的?”他知道翟雙白睜開眼睛了,喃喃問她:“四天都不動一下?”


    他終於抬起眼皮,看向翟雙白的眼睛。


    “我在監控裏看了你四天,你連呼吸都不曾錯亂,翟雙白,你真是個人才。”


    “我女兒呢?”翟雙白開口便問。


    “你明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真話。”


    “你可以不說,但我覺得你會告訴我,不然你不會來。”


    “你的行動力太強了,但凡你稍微猶豫一下,也不會搞成這樣。”他還無限唏噓。


    “我女兒在哪裏?”翟雙白再一次問他。


    可能問的聶知熠有點煩了:“死了。”


    她死死盯著他,聶知熠也失去了耐性,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給她看。


    她接過手機,視頻裏是一個護士抱著孩子來到地下車庫,將孩子給了等在那裏的保鏢,然後鏡頭切換到保鏢帶著孩子來到了一個市郊的水庫邊上,接著他就將孩子丟下了水庫,幾乎沒有停留就立刻上了車開走了。


    “視屏剪輯過。”翟雙白咬著牙跟聶知熠說。


    “當然,你想看冗長的車程時間?”聶知熠笑道:“你也可以看原片,翟雙白,你心裏應該有數,我既然給你看了,就是真的,不然我會留下孩子作為拿捏你的人質,這是你現在的想法是吧?但我不需要人質,我也不需要拿捏你,這一切隻是告訴你,你做錯了一件事,這是你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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