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知熠的大格局讓聶廣生和聶老爺子頗為欣賞,飯後在書房裏關起門來,聶老爺子還唏噓。


    “其實我早就知道老四有本事,但是一直壓著他,就怕他會...”


    “其實是我們對他一直刻薄,他媽媽的事情關他什麽事呢?”聶廣生說。


    聶老爺子也歎氣:“是啊,之前隻是怕他的反骨...”


    “爸,那些江湖術士的話有幾句可信的?上次媽生病,按照蔡大師說的擺風水陣,折騰了那麽久,媽還不是走了。”


    聶老爺子有短暫的失神,過了會才說:“廣生,你說我是不是該立個遺囑了?人老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撒手人寰,還是提前做準備的好。”


    三樓走廊,聶知熠剛剛走上樓,翟雙白從房間裏出來,老遠的她就跟聶知熠點了點頭叫了聲四哥,聶知熠也笑著跟她點頭示意。


    他們的臉上都堆滿笑意麵對麵而來。


    表麵看上去,他們是關係融洽的叔嫂關係。


    大伯子大氣有格局,弟媳婦善解人意蘭心蕙質。


    他們把自己扮演的角色演的絲絲入扣。


    演技甚至已經融入了血液當中,更別說眼神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彼此眼神交流,弟媳婦的眼中盡是感激,大伯子則雲淡風輕。


    寬敞的走廊裏,倆人卻衣襟相擦,肩膀也輕輕觸碰。


    翟雙白立刻回頭抿唇一笑,聶知熠也回報她一個淡然的笑容。


    回過頭後,一個往房間走去,一個下樓。


    隨著腳步輕盈地往樓下走,翟雙白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一刻都不想多留。


    從她知道自己被聶知熠耍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在心裏篤定了一個想法。


    既然逃到天邊都能被抓回來,那還不如在鄴城站穩腳跟。


    人生真的很奇怪,當她想做人上人的時候,老天一個巴掌將她打進泥裏。


    本來她已經甘於平庸,隻求帶著樸媽和韓以湄安安靜靜度過餘生,老天還是不允許。


    她在想,她到底是要戰勝老天還是聶知熠?


    她想不了那麽多,既然她身邊有了登天的雲梯,她就要抓牢登梯而上。


    受夠了令人擺布的苦,她要站在雲端。


    反正也嚐過掉下來的滋味,這一次就站的更高,她倒想知道從更高層掉下來會不會灰飛煙滅。


    翟雙白晚上出去是和師哥約好,她想讓師哥做聶予桑的法律顧問。


    當然聶氏有自己的法律顧問,但東山港的項目這麽龐大,所涉及的法律合約那麽多,多個專業性更強的律師聶氏也是不會過問的。


    當然,翟雙白不會直接說,她先拿了幾個合約請師哥幫忙看一下。


    師哥接過來就準備打開,翟雙白忽然又按住了他的手,笑的有點尷尬:“師哥,我太久沒做律師了,我都忘記了,我不是你的委托人,你是不能幫我看合約的。”


    師哥何彬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笑著說:“我們的關係還在意這些什麽?我隻是幫你隨便看看,給一點個人的意見而已。”


    “可是,我該怎麽付錢呢?”


    “付什麽錢?”何彬笑著搖頭:“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不過不需要。”


    “可是後麵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師哥幫忙,你不收錢我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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