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雪茄叼在嘴上,聶知熠打著火,她點燃了雪茄,也順便抽出一根給他。


    他說不好抽,但還是抽了。


    他們走到巷子裏麵,一人一邊靠在牆壁上。


    翟雙白吸了第一口就嗆的咳起來,聶知熠說的不錯,這個雪茄太難抽了,又苦又澀又嗆。


    她都被嗆出眼淚來了。


    咳完了她沒扔,又繼續抽。


    連聶知熠都受不了,他被嗆的咳。


    倆人沉默地吸煙,咳嗽,再吸,再咳,再擦眼淚。


    把雪茄吸完,舌頭都麻了。


    翟雙白打開剛才買的紙巾抽了一張遞給聶知熠,彼此擦掉咳出來的眼淚。


    忽然聶知熠笑了。


    在這個破舊肮髒的巷子裏,陽光居然也能照進來,照在他的笑臉上。


    翟雙白有一時的恍惚,後來她也笑了。


    他們沒說一句話,就走出了巷子口,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她把紙巾給了聶予桑,他也沒問怎麽到現在才回來,隻是哀傷地坐在床邊。


    翟雙白沒有安慰他,她的共情能力一向很差。


    她就站在窗口往外眺望,忽然她發現從這個窗口能夠非常清楚地看到剛才她和聶知熠吸煙的巷子。


    不論他們走的再深,都能看得見。


    翟雙白自嘲地笑了,笑的有點無奈。


    也許注定在聶予桑的眼皮子底下,她沒有秘密。


    聶予桑當然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問。


    也許他看見了,也許沒看見。


    東山港的項目依然很忙,聶予桑下午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趕過去。


    他不在家的日子,翟雙白才能感覺到一絲喘息。


    聶予桑的關懷備至,他的溫潤笑臉,像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掐住她的脖子。


    不至於窒息而亡,但是卻讓她不能暢快呼吸。


    晚上她陪宗考玩了會,交給保姆,自己去花園裏散步。


    快要下雨了,天氣悶得很。


    她慢慢順著石子路散步,經過密密匝匝的竹林,前麵有個假山噴泉,整天源源不斷地呲呲冒水,翟雙白挺好奇的那水到底哪裏來。


    她正往那邊走,忽然從竹林裏閃出一個人將她拉了進去,若不是她膽子還算大,一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就在她要掙紮的時候,對方彎腰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


    她知道是誰了。


    在漆黑的竹林裏,不必看到對方的臉,她也知道是誰。


    但她仍然奮力掙紮,就算竹林這邊很少人過來,被人撞到的幾率很低,但是他們一個是弟媳婦一個是大伯子,倆人就在聶家的竹林裏偷情,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是要被沉豬籠的。


    當然,翟雙白不怕沉豬籠。


    但她還有理智。


    她用力推開了聶知熠,在陰森的竹林裏看著麵前高大的黑影。


    她好容易才喘勻氣,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這種事情,下次不要了。”


    她剛要邁步走開,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大拇指正好按在她的脈搏上,靜靜地感受了幾秒種後,他說:“你的心跳的很快。”


    “被你那麽一嚇,魂還在就不錯了。”她擰了一下手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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