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聶予桑歎了口氣,自嘲地笑著聳聳肩膀:“她每天打無數個電話給我催離婚,我也不能總是躲在東山港不回來。”


    韓以湄看他略微憔悴的麵容,心裏不知道什麽地方就很不是滋味,她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說什麽才能幫到他。


    的確,她要是能勸得動翟雙白,也不會那天吵成那樣。


    “好了。”聶予桑跟她揮揮手:“我就是來跟你說這些的,我先走了。”


    他說著就轉身,卻忘了自己身後有一棵大樹,一頭就撞上去了。


    韓以湄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查看。


    “呀,破皮了!”她驚呼道:“你快跟我進去,我拿藥箱去。”


    “不用了。”聶予桑捂住額頭抓住了韓以湄的手:“小意思。”


    “可是你撞得很重哎,而且流血了,不行,樹幹上還有個釘子,如果被釘子劃到了,可能會破傷風。”韓以湄說著就邁步往別墅跑,聶予桑還握著她的手腕,她一下子被拉住了,回頭詫異地看著她被聶予桑握住的手腕,臉頰卻不知不覺地紅了。


    “予桑。”她小聲說:“你放開,我去給你拿藥箱。”


    “哦,對不起。”他立刻鬆手:“不用了。”


    他鬆開手也是猝不及防的,韓以湄沒站穩,他猛的鬆手,她就左腳踩到了右腳,聶予桑趕緊又拽住了她的胳膊,她才沒有摔倒。


    但是卻因為慣性,她一不小心撞進了聶予桑的懷裏,給她鬧了個大紅臉。


    她趕緊從他懷裏掙紮出來,臉紅透了。


    “真,真是的。”她慌得無語倫次:“我剛才沒站穩。”


    “沒事。”他搖搖頭,並不介意,幽幽地歎口氣,將目光投向不知名的遠方。


    韓以湄漸漸平靜下來,看到聶予桑這個樣子,她愈發難過。


    她不知該怎麽安慰他,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予桑,老白那個性格很難聽進去別人的話,上次我們還...”


    “你們是不是為了我吵架了?”他將目光挪到韓以湄的臉上。


    韓以湄未置可否,聶予桑抱歉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以湄,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吵架了。”


    “老白太極端了。”韓以湄拍拍他的肩膀:“要不讓她這段時間冷靜一下,等過段時間說不定就好了。”


    “算了,她現在看到我就仿佛看到了孩子宗考的仇人,何必讓她心裏紮了根刺呢?”聶予桑輕輕按住了他肩膀上的手:“謝謝你啊以湄,不過雙白怪我倒沒所謂的,但是她不能跟你吵架,你這麽好,這麽善良。”


    韓以湄又臉紅起來,當她意識到聶予桑的手正敷在她的手背上的時候,臉更紅了。


    “能給我一個擁抱嗎?”聶予桑忽然說。


    韓以湄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輕輕擁進了懷裏。


    韓以湄又錯愕又驚慌,本能上是想要立刻掙脫開的,但是身體上她卻沒那麽做。


    她窩在他的懷裏一動都不敢動,但卻不想離開。


    隻是一個擁抱而已,她跟自己說。


    就在她在糾結著要不要結束這個擁抱的時候,忽然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她以為是樸媽,趕緊想要直起身來,卻聽見了翟雙白憤怒的聲音:“聶予桑,韓以湄,你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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