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去了貴賓廳,這裏安靜多了,極少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是衣香麗影的社會大佬,表情嚴肅地坐在賭桌前看著自己手裏的牌麵。


    翟雙白選了百家樂,一賠一的賠率,但貴賓廳不是小打小鬧的,一次出手必須百萬。


    前三把,翟雙白都贏了,信心也回來了一點。


    財哥一直坐在她身邊看著,見她手氣不錯笑著說:“翟律太小心了,這樣什麽時候才能全部回本?”


    翟雙白扭頭看看他,咬著牙押了五百萬。


    她又贏了。


    幾次三番下來,翟雙白粗粗算了一下,之前借的兩千萬都能還清了,還贏了不少。


    但是此刻,見好就收這幾個字早就從翟雙白的字典裏清除了。


    一旁的財哥又跟她咬耳朵:“這樣太慢了,不如賭台底?”


    翟雙白聽不懂,財哥解釋給她聽:“除了百家樂台麵上一賠一之外,在台底下,我們可以私自把賠率提高到一賠三,一賠五甚至一賠十。”


    “可以嗎?賭場不是有規定?”


    “賭場裏的灰色地帶太多了,不然誰能賺大錢?”


    翟雙白心動了,或者這麽說,她現在已經鬼迷了心竅了。


    但她還在猶豫,低著頭手裏捏著一枚紅色的籌碼,把玩了許久。


    貴賓廳的場景,安爍詩他們在樓上密室是看不見的,隻能從監控裏看。


    不過,最靠近翟雙白的鏡頭放大了,能看到她臉上所有細微的表情,比剛才透過玻璃去看要清晰多了。


    安爍詩玩味地端詳著翟雙白,越看越覺得有趣。


    “真是沒想到,翟律這麽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知熠,你猜她會就此收手呢,還是會賭台底?”


    聶知熠不賭錢,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他知道賭台底這種,是賭客輸急了時,就會想通過一種更慘烈的賭台底來扳本。


    疊碼仔就可以不顧賭場規定,私自把賠率提高到一賠三,一賠五甚至一賠十,行話叫一拖三,一拖五,一拖十。


    總之,誘惑很大,但是輸贏也極其慘烈。


    一般來說,如果賭運不好,基本上是翻不了身了。


    服務生將他的酒杯斟滿,他看了看,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喝了。”


    安爍詩立刻問:“怎麽,是酒不好嗎?那可是我的私家珍藏。”


    “跟酒沒關係。”


    “那就是人了?翟雙白現在的嘴臉,讓你敗了胃口?”


    聶知熠看向她,似笑非笑:“你也是。”


    一句話說的安爍詩臉色灰敗,她咬著牙,額頭上青筋畢現。


    不過,她很快就高興起來,因為她從大屏幕裏看到翟雙白已經又押了注,這次她是賭台底,台麵上一賠一,台底下一賠十都可以。


    這個賠率,一把定輸贏。


    安爍詩走到大屏幕前死死盯著,此時此刻,她不比翟雙白淡定。


    輸贏她控製不了,她隻負責打開欲望的閘口。


    百家樂規則很簡單,安爍詩有一陣子也挺沉迷百家樂,不過相比賭錢,她更迷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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