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予桑從車裏下來,就聞到了煙味。


    明知道這家裏大半夜的除了某些人,沒人會吸煙,但他還是抬起頭向樓上看去。


    於是,他一眼就看到了露台上吞雲吐霧的兩個人。


    大冷天也穿的極少,女的隻穿著一條吊帶睡裙,整個人都紮進男人敞開的睡袍中,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膛。


    露台上有燈,很明亮,把二人照的十分清晰。


    就連閉著眼睛陶醉吸煙的神情都照的一清二楚。


    他們就像是一對醉生夢死的癮君子,這樣淫靡又頹廢的畫麵,多看一眼就長針眼。


    聶予桑知道他們在惡心他,但還是被惡心到了。


    他快速地走進聶家大宅,但濃烈的雪茄煙味還是一陣又一陣地向他席卷過去。


    翟雙白打了個噴嚏,腦門撞在聶知熠的胸膛上。


    她幹脆用他的睡衣擦鼻涕:“好冷。”


    “那回去?”


    “你抱我。”她肉麻兮兮地向他伸出胳膊。


    聶知熠抱起她往房裏走,翟雙白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還不老實,忽然發力使勁拉下他的腦袋就去親他。


    他一邊回應一邊繼續往陽台門口走,但一心不能二用,一不小心便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聶知熠吃痛,手一鬆翟雙白就從他懷裏掉下,摔在了地上。


    “哎喲。”翟雙白慘叫:“我的腰要被你摔斷了。”


    聶知熠顧不得去捂他的腦袋,彎腰看她:“誰讓你亂來?”


    “我親你一下就是亂來了?”翟雙白抓住他遞過來的手,卻不站起來,故意將他拉下來,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聶知熠也是配合,盡管額頭上已經鼓出了一個大包,還是回應著她:“不冷嗎?”


    “冷,但是不能白摔了。”她的呼吸漸熱,也點燃了聶知熠。


    他幹脆將她撈起來放在旁邊的躺椅上,壓住了她。


    在露天做那種事情,對於他們這種瘋子也不是沒有過。


    但這次沒有進行下去,不是因為天氣冷,?而是因為翟雙白叫的太大聲了。


    聶知熠停了下來,兩隻手撐在躺椅的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閉著眼睛大叫。


    “喂。”他好笑地喊她的名字:“翟雙白,你叫的這樣大聲,人家還以為我在強暴一頭驢。”


    翟雙白睜開眼睛不滿地看著他:“你才是驢。”


    “進去吧。”他把她拽起來:“你不要臉我還要。”


    翟雙白勉為其難跟他進去,這時其他房間的露台門打開了,羅瑞欣往外麵啐了一口,低罵道:“不要臉的狐狸精!”


    翟雙白一聽就樂了,?哈哈大笑。


    自從做律師之後,她沒少挨罵,各種千奇百怪的謾罵,也不敵一句狐狸精讓她開心。


    聶知熠將她拽進房間,關上露台門。


    冷熱交替,她又打了個噴嚏。


    “好冷,我得去泡個熱水澡。”


    她進浴室之前,不忘把聶知熠也拉了進去:“新婚之夜,怎麽也得陪我洗個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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