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理這時也穿好衣服推門出來,冷不丁看到門口的二人,臉騰的漲紅了,趕緊頭一低就溜掉了。


    聶振成咬牙切齒:“你別以為你抓到我的什麽把柄,聶知熠,我告訴你...”


    他話還沒說完,聶知熠就轉身向大廳走去。


    聶振成看著聶知熠的背影,心裏忐忑不安。


    他倒不是怕他的豔史被聶知熠告訴羅瑞欣,反正現在聶廣生也不在了,他大不了跟羅瑞欣離婚,也不會有人再罵他。


    他怕的是剛才他和女經理的對話被聶知熠聽見了。


    他一直在做酒店的假賬,酒店的大部分收入都被聶振成收入囊中了。


    如果聶知熠想弄他,他中飽私囊這件事是要坐牢的。


    他惴惴不安地回到大廳,羅瑞欣看到他就埋怨道:“你去哪了,打你這麽多電話也不接,爸媽都等了你好一會了。”


    聶振成陪著笑臉,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在大廳裏尋找聶知熠的身影。


    聶知熠的確是聽見了,包房不隔音,他當時準備敲門的時候聽見他們在裏麵說話,就聽見了。


    酒店虧空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其實聶廣生也知道,後來他把酒店交給了聶予桑管理。


    聶予桑對財務方麵抓的並不嚴,聶振成老實了一段時間見沒什麽事,膽子又大起來。


    現在聶廣生不在了,聶振成覺得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了,卻沒想到被聶知熠抓住了把柄。


    一個晚上聶振成的目光都往聶知熠的身上飄忽,翟雙白都忍不住問聶知熠:“他被你抓住了什麽小辮子,這樣心虛?”


    聶知熠四兩撥千斤:“你知道的。”


    “若隻是那些花花事,他會那麽緊張?”


    聶知熠回頭看她一眼:“猜到了何必問我?”


    “你是打算袒護他呢,還是幹脆借此把他連根拔起?”


    “現在這種場合,不方便說這種事。”聶知熠端起酒杯,向一個聶家的世交老者走過去。


    翟雙白從聶知熠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他應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不知道聶知熠是變仁慈了,還是在醞釀大的動作。


    她忽然覺得自己沒那麽了解聶知熠了,或者,她從來沒有了解過。


    聶知熠是那種外表呈現出來的和他的內心世界反差很大的人。


    不過,這是聶家的事,也不關她的事。


    她這次回來是救師哥的,師哥現在沒事了,但她也知道,在短時間內她也沒辦法抽身而退。


    而且,聶廣生這次意外離世,留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聶氏股權,聶家七子勢必要因此爭得頭破血流。


    而她翟雙白,自從趟了聶家的渾水,就別指望置身事外。


    就像她那時候做律師,她隻是想單純地做一個律師,平等地對待她的每一個委托人,所以她不會付出感情,也不會和委托人共情,就是不想陷入委托人的人生。


    但師父曾經說過,有時候越不想踏入,越是深陷,就像是泥沼,哪怕是最後費盡心力掙脫出來,也會是一身一腳都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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