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知熠到底沒有把她的肉咬下來。


    翟雙白也咬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剛才的報複,她下了死口,自己都嚐到了血腥味了,知道她把聶知熠的皮膚咬破了,牙齒都深深陷入了他的皮肉裏。


    聶知熠也是疼的,他又不是沒有痛感。


    他低頭看著死咬著他不鬆口的翟雙白,就像是一隻凶猛的小豺狗,咬住了自己的獵物就不肯鬆口。


    疼到極致,其實是可以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拉開的。


    但他沒有。


    他都做好了她咬下自己一塊肉的準備。


    疼到徹骨的時候,她來了個急刹車,忽然停住了。


    然後她踮起腳尖,帶著滿嘴的血腥味吻住了他滾燙的唇。


    他們倆對這種事肯定是有點惡趣味的,會讓彼此很痛,痛的又很爽。


    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所以,他們是彼此長久的床伴,如果以後換了別人,可能彼此都有點不太適應。


    某些方麵,他們真的是契合的。


    也可以說,絕大部分他們極其相像,包括極度保護自己。


    他們的心的外麵都築上了鋼鐵圍牆,不會讓任何人入侵,包括他們彼此。


    等澡洗完,一切偃旗息鼓,倆人就像是戰場上廝殺的敵我雙方,都傷痕累累精疲力盡。


    翟雙白趴在床上身心俱疲,聶知熠卻穿上睡衣出門了,過了會他提著藥箱回來,把翟雙白拽起來用碘酒藥棉幫她處理脖子上他剛才的咬痕。


    挺嚴重的,都滲血了,牙齒咬下去的地方高高腫起來。


    翟雙白盤腿坐在床上看他的傷口,應該比自己更嚴重,她仔細看都能看到皮下血呼啦差的肉了。


    “你的傷口應該會留疤。”翟雙白說:“要不然去醫院處理一下?”


    “留疤不是更好,說不定會保留終身,不過你的齒痕不一定。”


    “你的肌肉太硬了,我的牙齒差點崩掉,可不是我心慈手軟。”她舔了舔自己的門牙,仿佛真的鬆動了似的:“而且,我這個人很識趣的,該離開的時候就悄然離開,不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聶知熠都被她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識趣?”


    “別過度解讀,我隻說我自己。”她忽然吸了一口涼氣,聶知熠停下手裏的動作,捏著碘酒棉棒抬頭看她:“我弄疼你了?”


    “感覺像是在醃肉,碘酒都醃進了我的肉裏了。”


    “也好了。”他收起棉棒,翟雙白說:“我也幫你消一下毒,我是美女蛇,我的牙齒上淬了毒的。”


    “無妨。”他合上藥箱:“我想試試你的毒到底有多毒。”


    “含笑三步顛。”翟雙白笑嘻嘻的:“你走三步就會死。”


    他提著藥箱走了三步:“你的毒性變小了,沒死。”


    “不是我的毒性變小,是你的抗毒性更勝一籌。”她胡說八道的:“你百毒不侵,對於我這種小毒蟲,哪裏能傷的了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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