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掩上門,跟著老劉走進了電梯。


    老劉在跟她說:“太太,阿風送靈犀回到家了,現在正往醫院趕,以後出門都有阿風陪著您。”


    翟雙白說:“好,我知道了。”


    “等會我們在停車場等一會阿風,他到了我們就走。”


    “嗯。”翟雙白仰著頭看著電梯上方跳動的數字。


    可能是液晶顯示屏有點問題,數字有點亂碼,亂跳了一氣,又恢複了正常。


    就好像她現在的心髒,也跳的挺亂的,毫無章法。


    被人表白這種事,她經曆過不少次。


    上大學那會,她漂亮聰明又張揚,不少人追她,除了校內的還有校外的富二代。


    有個富二代真的挺喜歡她的,表白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翟雙白不喜歡他。


    有一次實在是惹毛她了,用汽水瓶子敲破了他的頭,送他去醫院的路上,他哭著跟翟雙白說:“我愛你。”


    本來翟雙白都沒那麽煩他了,聽他說完這三個字,她讓司機先靠邊停一下,說自己要吐,然後她就真的吐了。


    後來她知道,她不喜歡的人向她表白,她有生理反應,就是想吐。


    樸元有沒有跟她說過這三個字呢?


    好像沒有,也好像有,她都不記得了。


    反正他們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沒誰向誰表白,就是韓以湄極力撮合他們,說翟雙白的性格是火,樸元的性格是水,互補。


    翟雙白說,那我們不是水火不相容嗎?


    韓以湄說,你們都是水,那不是要發大水了?你們要都是火,整片森林都要被你們燒光了,就是要水熄滅你的火,才能長長久久生機勃勃啊。


    隻是,韓以湄沒想到,翟雙白也沒想到,她這個火,有一天會吞噬掉樸元。


    “太太。”老劉輕聲喊她:“到了。”


    她心思煩亂,什麽時候電梯到了都不知道。


    她踏出電梯門的時候,還在想,那聶知熠是什麽呢?


    他是火,還是水呢?


    翟雙白回到聶家,聶家人都在餐廳裏吃早餐。


    她沒過去,隻有聶錦航出來跟翟雙白打了聲招呼。


    “老四沒事了吧?”


    翟雙白說:“沒事了,大哥有心了。”


    她多半帶著諷刺,聶錦航臉微紅:“我昨天不在鄴城,半夜回來才收到消息。”


    翟雙白跟他笑笑:“反正他沒事了,謝謝關心。”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明明困倦的不行,卻毫無睡意。


    那三個字,山呼海嘯的回蕩在她耳邊,隻要她一閉上眼睛,仿佛地動山搖。


    她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已經是深夜,某人睡得迷迷糊糊:“喂?”


    “是我。”


    對方一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就清醒了:“現在幾點?臥槽,十二點,出了什麽事?”


    翟雙白向來不會莫名其妙這麽晚打電話給他們,難怪某人如此驚訝。


    翟雙白說:“大事。”


    對方更緊張了:“什麽大事?你怎麽了老白?你生病了嗎?出什麽事了嗎?我晚上睡覺前才看了國內的新聞,體育版都沒放過,沒什麽大事我才睡覺。”


    “我沒生病,但好像又生了病。”翟雙白趴在床上,把整張臉都陷入了枕頭裏,她的聲音聽上去含含糊糊的。


    “老白!你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要急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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