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翟雙白這麽說,但是她也很怕,可是她又不能表現出很害怕。


    但是這樣,她就更加害怕。


    因為她很少會有這樣心慌不安的時候,樸媽做換腎手術的時候,她好像都沒有現在這樣心慌。


    樸媽被送進了急診室,韓以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急診室門口不停地打轉轉。


    翟雙白把她拉住告訴她:“別著急,阿姨吉人自有天下,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怎麽會這樣?”還以為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淚,又哭出了聲來:“阿姨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好,自從回到鄴城來,他就特別好,從來也沒聽她說哪兒不舒服,氣色也好,今天晚上那麽高興又是她的生日,怎麽會...”


    阿冬默默的遞過來一塊手帕,韓以湄接過來捂住了眼睛。


    “也許阿姨今天就是太高興了。”翟雙白說:“一時間有些激動,肯定沒事的。”


    韓以湄將手帕從眼睛上挪開,可憐巴巴的看著翟雙白:“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這時聶知熠也已經把宗考送回了家,趕了過來。


    翟雙白正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月亮發呆,聶知熠走過來將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肩膀上。


    翟雙白抬起頭,給了他一個蒼白的笑容:“宗考睡了?”


    “還沒呢,今晚靈犀留下來。”


    “好。”翟雙白點點頭。


    聶知熠摟了摟她的肩膀:“好像還沒有見過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模樣。”


    翟雙白笑得很勉強:“表現的這麽明顯嗎?看來我已經藏不住心事了。”


    是的,她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再也藏不住心事了,像以前,韓以湄和樸媽的情況很凶險,每天兩人都掙紮在生死線上,可是她的臉上永遠是波瀾不驚,永遠看不出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將要麵對什麽?


    因為那個時候她對每個人都是防備的,所以她不會把她最真實最窘迫的一麵給外人看。


    聶知熠將她抱住,抱得很緊,他的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而他的懷中也很溫暖,她整個人都被聶知熠溫暖的氣息緊緊的包圍著。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翟雙白把臉埋進了聶知熠的胸膛裏,在韓以湄的麵前,她得做為她遮風擋雨,將她擁在懷中的老母雞,但是在聶知熠的麵前,她可以做一隻把腦袋埋進沙子裏麵的鴕鳥,不用擔心她的屁股還是露在外麵。


    但是壞消息還是傳來了,醫生從急診室裏出來,眾人立刻圍了上去。


    醫生眉頭微皺,韓以湄立刻就緊張起來了,兩隻手緊緊的攥著翟雙白的手臂,指甲都深陷入她的皮膚當中。


    “阿姨怎麽樣?她沒事吧?”


    “人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情況不是很好,等明天要做一下全麵的檢查才能有結論。”


    “情況不是很好,是什麽意思?”


    “她的忽然暈厥應該和她的腎髒衰竭有關係。”


    “腎髒衰竭?”


    “她前段時間自己來醫院做了複查,當時就有衰竭的跡象了,怎麽,她沒跟你們說嗎?”


    翟雙白和韓以湄麵麵相覷:“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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