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翟雙白看到了他的眼淚從半空中滴落。


    她的語氣還是很寡淡,甚至是無情到冷血。


    “你現在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了吧?更何況你們還並無血緣關係,不過是一個福利院長大的而已,而被活活燒死的是我親生的父母,還有我即將要結婚的未婚夫,你可以說未婚夫婦也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還有一個身患重病的母親。不是,隻有你們的命才是命。”


    阿冬還想再說些什麽,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阿冬立刻頭一低就匆匆的走出了翟雙白的房間。


    在韓以湄端著燕窩走進來之前,翟雙白將捐贈書塞到了枕頭底下。


    “老白,燕窩好了,喝點燕窩吧。”韓以湄打開蓋子遞給她。


    她在她身邊坐下來,欲言又止,翟雙白知道她想問阿冬剛才來她房間說了什麽?


    她磨磨蹭蹭的想說也沒開得了口,還是翟雙白率先開口了。


    “他跟我說知熠可能過幾天要出差,沒有說你們倆之間的事情,你死心吧。”


    韓以湄窘迫地道:“我又沒問他。”


    她那點小心思躲不過翟雙白的眼睛。


    不過翟雙白也沒有拆穿她。


    她把燕窩喝了,將空的碗遞給韓以湄。


    “我想睡一會兒。”


    “好好好,你睡你睡,那午飯要不要叫你?”


    “不用了。”


    “嗯,那你睡吧。”


    “?以湄。”


    “嗯?”


    “你在衣帽間裏幫我找一條紅顏色的裙子。”


    “好的,哪一條紅色的?”


    “我隻有一條紅色的裙子。”


    “噢噢。”


    那條紅裙子是翟雙白和聶知熠去登記結婚那天穿的。


    開始和結束都遙相呼應,這算是翟雙白能夠給聶知熠最體麵的儀式感。


    她在床上躺到下午四點多,其實並沒有睡著,但還是準時爬起來沐浴更衣,並且給自己換了一個特別精致的妝。


    選首飾的時候,她特意戴上了聶知熠第一次送給她的鑽石項鏈。


    怪不得他每次都送她特別昂貴的首飾,還提醒她可以賣個好價錢。


    原來他這是在變相的贖罪,一向敏感又精明的翟雙白竟然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她的老板人不傻但是錢多。


    打扮好了,翟雙白在落地的穿衣鏡麵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自己。


    她是手殘黨,今天應該是她化過的有史以來自己滿意的妝容。


    然後她提著最名貴的包包下樓,阿冬在花園裏等她。翟雙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向他走過去,阿冬像根木頭樁子一樣立在側邊。


    翟雙白挑起眼皮看他一眼:“還不開門?”


    阿冬拉開車門的手都在發抖,翟雙白義無反顧的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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