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剛才捅了一個人又砸了一個人的磚頭,手上卻連一滴血都沒有。


    她坐在長椅上休息,背對著那兩個躺在地上哀嚎慘叫的人,隻要他們還能叫得出聲音就說明還沒死,就是死了也無所謂,她是正當防衛。


    她抬起手對著月光端詳她手上的戒指,她從來沒有覺得它是這麽珍貴,是這麽漂亮。


    那鑽石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就像是聶知熠看著她時那亮晶晶的眼睛。


    她記得他給她戴上婚戒的時候,無意中說了一句這個婚戒是在什麽地方定做的,翟雙白都沒有細問,壓根沒有放在心上,那個時候她總覺得聶知熠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偽裝出來的。


    現在想想看,她非常後悔,前所未有的懊悔,她很少去對她做過的某些事情後悔,好像當她身邊的人永遠離開她了之後,她才開始後悔。


    那真的是晚了。


    15分鍾後警察來了,看到地上的慘狀,連警察都愣了一下,簡單詢問了躺在地上的人,趕緊叫了救護車,這時才有人發現坐在一旁長椅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過路人一樣的翟雙白。


    警察趕緊跑過去詢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是目擊者還是什麽人?


    翟雙白抬起頭看了一眼警察,什麽都沒有說,忽然就往地下倒去。


    旁邊的警察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這時才發現她竟然是個孕婦。


    無論他們怎麽呼喊,翟雙白都閉著雙眼靠在警察身上一動不動,其實她當然沒有暈,她隻是在裝的。


    為什麽要裝呢?原因也很簡單。


    這兩個人就算不死重傷害也跑不掉,就算她被搶劫屬於正當防衛,但是這裏沒有監控,而且那兩人傷的比較重,她則是毫發無傷,這個官司非常難打。


    翟雙白不會給何斌無端找事,當然是要把事情越簡單越好。


    救護車來了,翟雙白也被抬上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她就一直雙目緊閉地躺著,無論醫生怎麽跟她說話,她都一聲不吭,因為她懷有身孕,醫生也不敢給她做按壓之類的急救,給她測了一下脈搏發現她呼吸平穩,心率正常,就由她那麽躺在急診室裏。


    警察用她的手機給何斌打去了電話,在警察來之前,翟雙白,就已經把自己的手機的第一聯係人設成了何斌。


    何斌趕來的時候,翟雙白已經在急診室躺了有半個多小時了。


    一開始何斌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以為翟雙白傷的很嚴重,結果過來一看,見她毫發無損,醫生也跟她說奇怪的很,她一切正常,但是無論怎麽呼喊都醒不過來,何斌了解翟雙白,立刻明白了。


    在急診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何斌俯身在翟雙白的耳邊小聲說。


    “那兩個傷者是歹徒吧?那個拍板磚的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另外一個經過搶救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那一刀很危險,再稍微往左偏一點點就紮到心髒上去了。”


    等醫生護士走進急診室的時候,翟雙白這才悠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翟雙白醒了,醫生給他檢查了一下,就轉進了普通病房。


    沒多久,警察進來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翟雙白開始展示他神乎奇跡的表演天賦。他現在是渾身發抖,然後就大顆大顆的落淚。讓警察都不忍再問。警察變。囑咐何斌待今天晚上讓他好好的平複一下,你明天狀態平穩了。去一趟警察局。


    警察走了,何斌才問翟雙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下這麽狠的手?該不會是他們要...”


    何斌話沒說完,目光下意識的就停在了翟雙白的小腹上,裝上翟雙白自嘲的笑了笑。


    “他們隻是歹徒,不是變態,還不至於對我這個孕婦下手。”


    “那究竟是怎麽回事?”


    翟雙白沒有回答。隻是長久的看著他手上的戒指,那何斌的目光也跟著看過去。他看到了戒指,但是卻不明白。這戒指在今天晚上的搶劫案中起了一個怎樣的作用?因為按照他對翟雙白的了解,他是很能拎得清的,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第1個放棄的就是錢財。他不可能為了區區一枚戒指跟對方拚命,況且他還懷著孕。


    過了一會兒翟雙白才有氣無力的開口。


    “他們不但搶我的東西。還要用腳踹我的肚子,我為了保護我肚子裏的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詩歌。這個就是。我今天晚上的全部口供。”


    何斌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並沒有再問。翟雙白在醫院裏麵住了一夜。第2天他已無大礙,在何斌的陪同下他去了警察局。


    昨天晚上。?寸何斌又幫他潤色了一下他的口供,完美的勾勒出了一個。在自身遇到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還極力保護腹中胎兒的偉大母親的形象。


    對於翟雙白的證詞,警察篤信不疑,再加上那兩個人是慣犯,警察告訴翟雙白等司法鑒定下來,如果鑒定的結果不好,他們會極力幫他爭取。正當防衛。不行的話也可以幫他請律師。、翟雙白謝過警察,離開了警察局。


    何斌送他回去的路上。白雙白告訴了他實話。


    “他們動了我的婚戒。”


    何斌驚訝的,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欲言又止。也許憑他對宅雙排的了解,他覺得他是不會為了一枚婚戒,而跟對方拚命的人。


    等他開車過了兩個紅綠,和平才開口:“我早看得出你很愛聶知熠,但是沒想到這麽愛。你方便跟我說,你和聶知熠之間怎麽了?”


    “不方便的詩歌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要比知道的要好。”


    “你到底要做什麽呀?雙白你把宗考和以湄都送走了,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擔心。”


    “師哥,我知道我在幹什麽,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知道,你放心吧,我會讓自己安然無恙的,就像這次一,隻有別人受傷的份,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何斌幽幽的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勸不了翟雙白。


    “你爸媽和樸元的事情我知道,如果你不報這個仇的話,你心裏永遠過不去。這件事情我也不勸你,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說。”


    “我知道了,師哥。”


    其實翟雙白早就打算孤軍奮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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