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予桑忽然就沉默了,也鬆開了摟著她肩膀的手。


    韓以湄當然察覺出他的異樣。


    她不是脫口而出阿冬的名字,她是故意的。


    想要檢驗一個男人有沒有對自己動心,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看他會不會對她身邊出現的異性感到嫉妒。


    或許他對自己的溫柔體貼會裝出來,但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嫉妒的能力,每個人都有。


    而且當它忽然出現的時候,沒有人能馬上就克製或者是掩飾住。


    但是等自己察覺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所以韓以湄看到了他眼中泛起的嫉妒。


    她可能沒有翟雙白那麽聰明能幹,但是她有非常敏銳的第六感。


    她總覺得她和聶予桑之間會發生什麽,在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當時她以為她喜歡上了聶予桑,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到最後是會有這麽一段孽緣的。


    而聶予桑看自己的眼神,即便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但是韓以湄自己能夠感覺地出來。


    是跟看別人不一樣的。


    韓以湄也裝作生氣,仿佛並沒有察覺到聶予桑的不快。


    他們回到房間,韓以湄就坐在床沿上,不肯去換衣服。


    “你莫名其妙的,是你讓人家穿的漂亮點,你看你這是什麽眼神?你把我的興致都搞沒了,我不去了。”


    其實聶予桑哄哄她,韓以湄的性格軟軟的,他也不會真的那麽執著,非得穿這麽少出去。


    但是他的心裏就是不太爽。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韓以湄那雪白的胳膊腿都露在外麵,又想起剛才說的話,忍不住悶悶的開口。


    “你剛才說那個什麽阿冬從不限製你的穿著,你穿這種泳衣出去他都不管你,你經常當著他的麵穿泳衣嗎?”


    “你神經啊,那隻是一個比喻而已,那個時候我們在挪威,一年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冷的要死,我又不會遊泳,穿什麽泳衣?”


    “你們在挪威的時候,阿冬是跟你們住在一起的?”


    “不然呢,得有人保護我們呀,誰知道你會不會派幾個人過去就把我們殺掉了。”


    以前韓以湄也經常說這種話,聶予桑聽得連眉毛都不動一下,但現在聽她這麽說,他仿佛就有些心虛。


    他趕緊岔開了話題:“那這麽說你跟阿冬也朝夕相處了那麽久的時間,居然還在曖昧期,連窗戶紙都沒有捅破?你別忘了,你來找我的第一次,我們就上床了。”


    “那怎麽能一樣,我這是故意勾引你呢。”韓以湄裝作後知後覺的才看出來聶予桑在吃醋,裝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聶予桑,你該不會在吃醋吧?你吃阿冬的醋啊?哈哈哈。”


    他笑的都倒在了床上。


    韓以湄這麽說,聶予桑才意識到自己在吃醋。他剛才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他那種不快的情緒到底是什麽?


    “有這麽好笑嗎?”他冷冷地看著她。


    “好笑啊,當然好笑了,原來我們七少也會吃醋,那就說明你真的愛上我了?”韓以湄樂的手腳並用的鼓掌。


    聶予桑冷冷地提醒她:“你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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