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予桑還是聶予桑呀!


    著名的公狐狸還是公狐狸!


    他在意亂情迷,他在沉淪,他再貪戀韓以湄的身體也好,她整個人也好。


    但涉及到關鍵的問題,他就會迅速地清醒過來。


    韓以湄看著他冷靜下來的臉色,咬了咬唇,仿佛很害怕他這麽凶的模樣,怯生生地答道。


    “當然不舍得了,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說完她就從藤椅上起身跑回了房間裏。


    聶予桑看著韓以湄飛快逃走的背影,不禁在想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他也跟著回到了房間,摟住了背對著她坐在梳妝台前的韓以湄,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


    “生氣了?我沒別的意思。”


    “可是你剛才很凶啊。”


    “我很凶嗎?是嗎?那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蹲在她的麵前陪著笑臉,握住了韓以湄的手,又在她的手背上親了親。


    “不過剛才的那個問題,下次別問了。”


    “為什麽?”


    “我們兩個在一起不快樂嗎?為什麽總是問一些掃興的話題,什麽死呀死的。”


    “人總有一死,我隻是想知道你會不會為了我而去死。”


    韓以湄的這個話題讓聶予桑有些意興闌珊,他鬆開了她的手就起身去洗手間洗漱了。


    直到去樓下餐廳吃飯,聶予桑也沒跟他說話。


    自從韓以湄回到他身邊後的一個多月,聶予桑和她幾乎形影不離,就像是連體人一樣的黏在她的身邊。


    所以這個話題,聶予桑真的是很不喜歡。


    他們默默地吃著早餐,聶予桑都快吃完了,忽然他抬起頭注視著對麵的韓以湄問了一句。


    “你現在還想讓我死嗎?”


    韓以湄低頭吃著東西,沒有回答。


    聶予桑又問了一句:“你還在進行你的報複大計嗎?”


    她還是沒有回答,這是聶予桑已經有些慍怒了,他將手裏的湯勺重重地拍在了桌麵上:“你就這麽想讓我死嗎?”


    “別問了,聶予桑。”韓以湄被他弄得也沒什麽胃口,將碗一推就起身回房間去了。


    聶予桑破天荒的沒有跟著進屋,就直接去了聶氏。


    其實,早上韓以湄的那句話,他也可以當做兩人在調情間隨意問出的一句話。


    兩個人情到濃時,難免會問彼此會不會為了自己去死。


    其實這都是無傷大雅的,一般男人都會哄著女人,回答的一般都是肯定句。


    聶予桑的確有些反應過激了。


    但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像一般的情侶之間那麽單純。


    一開始聶予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隨著他對韓以湄感情的深入,他們兩個錯綜複雜的糾葛就漸漸的變成了紮在他心頭上的一根刺。


    因為越愛就越在意。


    聶予桑一個多月沒去公司,第一場早會他就狀態不佳,心不在焉,高層給他匯報工作的時候,他在神遊,聶錦航就坐在一邊,聶予桑的狀態讓他眉頭緊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醒。


    他就這麽神情恍惚的開完了會,正準備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聶錦航喊住了他。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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