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湄是有一項奇能的,聶振賢目前還沒有發現。


    就是很少有人能跟韓以湄生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這樣嬌嬌弱弱,凡事都勇於承認錯誤的漂亮小女人呢。


    聶振賢的眉頭不知不覺的,皺的沒有剛才那麽緊了,但是語氣依然很嚴苛。


    “我說不了,聶予桑他從來沒把我這個三哥放在眼裏,他不會聽我的。”


    “予桑不聽我聽。”韓以湄立刻揚起頭,乖巧地順從的,甚至是帶著些期待的和崇拜的眼神看著聶振賢:“三哥的話我聽。”


    聶振賢身邊曾經有很多女人,各種性格的都有,像這種唯唯諾諾裝小白花的也大有人在,但是他從來沒有在他們眼中看到過韓以湄這般虔誠又崇拜的目光。


    是的,韓以湄沒有看錯人,也沒把寶給押錯,


    她就是有能拿捏男人的奇能。


    而且拿捏的方式得不一樣,必須投其所好。


    韓以湄這段時間經常來聶氏,她性格好,一來二去的和秘書們相處的都還不錯,有的時候秘書們說小話也沒有特意背著她,她們會聊到聶振賢,韓以湄多多少少的從別人的嘴裏了解了一些。


    她知道聶振賢這個人很有野心,想做聶氏的老大,自然也希望別人是仰視他崇拜他的。


    果不其然,她看到聶振賢眉宇間的嫌棄和厭惡,不自覺的就像冰雪遇到陽光一樣消散了。


    “哦,對了,三哥,我上次聽賈秘書說你很喜歡吃一種鹹曲奇,不知道我做的味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她從餐包裏拿出了一隻餐盒就遞到了他的麵前。


    聶振賢看著她手裏的餐盒:“你沒必要獻殷勤。”


    “都是一家人說獻殷勤就有些見外了,我今天正好給老白烤餅幹,想起你喜歡吃鹹曲奇,正好張嫂教過我做一次,我就試著做了做,不知道味道對不對,還希望三哥別嫌棄。”


    她雖然語氣怯懦,聲音又軟軟的,但她說的都是肯定句,沒有給聶振賢拒絕的機會。


    見聶振賢沒有接,她幹脆一隻手握著聶振賢的手,另一隻手就把餐盒塞進了他的手心裏,還握著他的手指合上,匆匆的跟他說了一句。


    “三哥再見。”


    然後就跑走了。


    聶振賢愣在了原地,看著她像一隻倉皇的小兔子一樣遠去的背影,莫名的心頭劃過一絲異樣。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餐盒,手背上麵麻酥酥的。


    那個韓以湄剛才竟然握了他的手。


    不過她的手真的是挺軟的。


    聶振賢在原地足足愣了有好幾秒鍾,直到他的電話鈴聲響起才把他驚醒。


    他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心中懊惱,仿佛好像剛才被那個女人給蠱惑了似的,就是因為她說了那番話,還拉了他的手?


    前麵正好有個垃圾桶,他快步走去把那個餐盒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裏。


    等他坐著車從停車場離開的時候,經過了那隻垃圾桶,看見韓以湄正彎著腰從那垃圾桶裏麵撿起了她的餐盒。


    她用自己的袖子擦掉餐盒上的汙穢,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裏。


    司機已經把車開出了停車場,都快拐彎了,他還伸長脖子向後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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